聞言,那女人臉上的神情一松,正準備開口說話,又聽陸煜城極為緩慢地吐字道:“所以今后,別讓我在這里看見他。”
那女人明顯怔愣了下,這話里的意思,不是讓她孩子轉(zhuǎn)學嗎?!
這可怎么行?這所貴族學校是北川市里赫赫有名的有錢子弟聚集地,當初她男人為了把孩子塞進這所學校,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求了多少人,可是這次……就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她兒子竟然要被趕出學校?
“你憑什么把我兒子趕出學校?”女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埋怨。
旁邊有人低聲提醒:“這學校還是陸總當年出資建立的,你說他有沒有這個權(quán)利?”
女人心如死灰,她低下頭,死死摟住齜著牙的兒子,啞口無言了。
完了完了,這次回去,她男人還不要把她皮給剝了!
陸煜城收回冷冰冰的視線,再對簡瑩開口時,神色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簡瑩搖搖頭,雖然腹部仍傳來痛感,但她不想再繼續(xù)站在學校門口被人當猴一樣觀賞了。
“我去上班了。”簡瑩穿過人群就想走。
陸煜城卻從身后一把拉住了她的小臂:“我送你去公司。”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看向簡瑩的視線飽含深意,簡瑩被人打量著,心下不喜,連帶語氣都不怎么好:“不用,我有車。”
可陸煜城并沒有松手,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順路。”
僵持半晌,簡瑩無奈地松口:“行吧。”
她實在對陸煜城的性子太清楚了,這男人一旦想要做成什么事,不達到目的是絕不對放手的。
簡瑩如他所愿,坐上了他總裁專乘的邁巴赫,一路上,簡瑩覺得小腹越來越痛,到最后她幾乎忍不住地抽氣。
怎么回事?她皺眉,身體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旁邊的陸煜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
“怎么了?”
看見簡瑩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鬢角往下流,陸煜城面露急色,著急地握住她的手腕:“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簡瑩艱難地捂住肚子,疼得說不出話。
陸煜城很快反應過來:“肚子疼?司機,掉頭去醫(yī)院!”
“陸總,楊秘書說您今早九點有個十分重要的會議……”
“我說話你聽不見嗎?”陸煜城冷冷地質(zhì)問:“給我掉頭!”
“是是,陸總。”司機抹了把額角的汗,踩著油門一路飆到了醫(yī)院。
陸煜城迅速下車,繞到另一側(cè)車門將簡瑩抱起,大步跑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的燈亮了大半個小時,陸煜城就站在門外候著,來往不少人朝他投去打量的目光,司機在一旁掐著表,臉上的神色愈來愈急,直到楊覓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總一直在醫(yī)院,那位簡小姐還在急診室沒出來。”
“這這……不好吧,我不敢惹陸總不高興,好好的。”
司機把手機遞給陸煜城,男人只掃了一眼,并沒有伸手接過,姿態(tài)里的拒絕意味不言而喻。
司機尷尬地縮回手,電話那頭的楊覓又說了些什么,司機顫巍巍地問道:“陸總,楊秘書問是否需要他來醫(yī)院?”
陸煜城眉頭微皺,面露不悅。
司機趕忙捧著手機跑到了角落,小心謹慎地說:“楊秘書,我看陸總這會兒的心情十分不好,我勸你還是別在這關(guān)口惹他了,也不知道這簡小姐給陸總施了什么法,我還是頭一次看見陸總擔心成這樣……”
楊覓無奈地掛斷電話,他就知道他們家陸總只要一遇見簡小姐就會變得跟往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