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曼曼過上了一回國就失業的生活,在家除了養魚澆花外,畫圈圈詛咒陸煜城也成了她日常的工作。干她這一行的,注定不能比普通人自由,酒吧舞廳不能去,商場購物店更是要小心翼翼。
在家坐了三天,鐘曼曼終于憋不住了,拎起包包帶著墨鏡,直奔陸氏集團。
二十分鐘后,她被前臺小姐攔了下來,“曼曼姐,您有預約嗎?”
“沒有。”鐘曼曼氣得直咧嘴。
前臺小姐認識鐘曼曼,但規章明令在前,她也不好私自放人,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恐怕工作都會丟:“要不你給秘書處的人打電話試試?”
鐘曼曼當即想到一個人,在通訊錄中翻到名字,轉手撥了出去。
電話幾乎立即被接通,一道小心翼翼的干凈嗓音傳出:“你好。”
“我是鐘曼曼。”
那頭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鐘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輕柔靦腆的語氣讓鐘曼曼愣了下,她雖記不太清楊覓的長相,但潛意識覺得那樣的男人不應該如此……嬌柔。
“鐘小姐?”
“誒我在,”鐘曼曼趕緊回神,她問道:“陸總在辦公室嗎?我找他有事!”
“陸總在會議室開會,估計還需要一刻鐘的時間。鐘小姐可以上樓等候。”
“可是我沒電梯卡。”
鐘曼曼沒好氣地說,前幾天消息一下來,她周邊所有和工作有關的東西都被經紀人收走了,屁都沒給她留一個。
“你稍等,我就下來。”說完,楊覓沒等她拒絕就掛了電話。
鐘曼曼看著熄掉的手機屏,目光愕然,這位楊秘書有點太積極了吧。
不多時,鐘曼曼就看見一個氣質清朗,笑容溫潤的男人走出電梯,徑直走到她面前:“鐘小姐,跟我上去吧。”
鐘曼曼在心里默念三遍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是抱著算賬找茬的目的來陸氏的,臉色自然不會好,倒是楊覓一直沖她笑,讓她滿肚子的怒意發不出來。
楊覓大步走在前面,精神奕奕,腳底生風,朝路上的每個人微笑。
鐘曼曼被他帶到了會客室,楊覓倒了杯咖啡放在她面前,“天冷,暖暖手。”
鐘曼曼驀然抬眼,仔細盯著楊覓的臉龐,靜靜思索著什么。
楊覓猝不及防觸到她的視線,耳根忽然爆紅,手腳差點忘了怎么擺,他結結巴巴:“怎、怎么了,我臉上難道有什么東西?”
鐘曼曼淡淡收回視線,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她當演員這么多年,早就具備通過神態揣摩人物心理的技能,楊覓這眼含春色欲語還休的模樣,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搖頭淺笑:“沒有,你去忙吧,我在這里等就行了。”
她并不意外楊覓會對自己有好感,這些年見多了愛慕的眼神,她早就麻木了。
十幾分鐘后,門外傳來腳步聲,陸煜城推門走了進來,看見鐘曼曼時,他眉頭不可見聞地皺了下。
他隨手把文件擱在桌上,轉身冷淡地問:“有事?”
鐘曼曼氣得牙癢癢,眼前這男人明明長得一副人樣,可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她沒好氣地冷哼:“不知道鄙人最近又做了什么對不起陸大少的事,麻煩您好歹事先吱一聲,讓我死個明白。”
陸煜城不悅地皺眉,“拍戲拍傻了?”
鐘曼曼忍了又忍,噌地站起身,“我不就是在大簡子面前說了幾句你的壞話嗎?至于讓我下崗嗎?虧你還是個男人呢,小肚雞腸!”
陸煜城陡然變了臉色,渾身的氣勢散發出來,鐘曼曼覺得脖子后面涼颼颼的,氣氛猛地跌到谷底。
“在背后說我壞話?”陸煜城眼瞳微瞇,目光冷冷地看著鐘曼曼:“有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