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陡然一垮，“我認識萬進又怎么樣？你們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死活。”
    陸煜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薄唇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
    楊覓給周圍人使了個眼神，手下們很快在房間里到處翻找了起來。
    “你們唔——”
    一個保鏢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臟抹布，直接堵住了男人的嘴，在場所有人親眼看見那男人面色逐漸變成灰綠色。
    “陸總，沒找出什么有用的東西。”
    “報告陸總，我們剛把他手機全部數據都導出來了，也沒……發現什么。”
    “……”
    那男人聽聞這話，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還好他當年做事謹慎，沒在家里留下什么痕跡。
    “他人都不是個有用的東西，更別提房子里的這些家具了。”楊覓在一旁毫不留情的諷刺。
    房間里傳出陣陣沒忍住的低笑聲，男人的臉色變得憤恨鐵青。
    “楊……潤清是吧？”陸煜城拿著男人的身份證，一字一頓地念叨：“可惜了這個好名字，配你真是浪費了。”
    說得好！
    楊覓在心底給自己老板鼓掌。
    “嗚嗚嗚。”楊潤清開始掙扎，陸煜城把證件隨手一扔，抬眼看他。
    保鏢把他口里的臟布扯出來，楊潤清呸呸了幾聲，氣沖沖地抬頭：“信不信我報警了？”
    “報警？”
    陸煜城冷笑，仿佛聽到了什么世紀大笑話：“叫警察來抓你嗎？當時你配合梅茹假扮我的時候，有想到今天嗎？”
    楊潤清震驚了，他眼睛瞪得像銅鈴，眼前這男人說的對，他當年只不過是配了一個音，哪曾想到幾年后的今天會被人找上門呢？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陸煜城給了身側人一個眼神，下一秒，楊覓就動作迅速地點開平板，這是一段音頻，由多種不同的男音拼接而成，楊潤清先是怔了幾秒，反應過來眼神飄忽不定。
    楊潤清是一個十八線的演員不假，但他當年好歹也是科班出身的，臺詞形體都讓人挑不出問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些年他除了混跡在各大劇組外，偶爾還會接一些音樂劇廣播劇之類。
    誰也想不到，陸煜城會讓人查到這一點。
    楊潤清反唇：“我搞個副業也犯法了？”
    “真的只是副業嗎？”陸煜城輕聲問。
    楊潤清剛想說些什么，只聽平板再次發出了聲音，這次是一個沙啞的男聲：“……梅茹讓我們給她找一個會配音的人，到時候裝成陸總……您的聲音欺騙陸夫人。
    我沒說假話！當年梅茹讓我把人找來的時候，我特意留了個心眼，那人好像叫楊什么，是個演員……嗷對了，當年您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您去找證據……陸總，我求求您，饒過我吧，我當時真不知道梅茹那臭娘們想要做這種事啊……”
    錄音戛然而止，房間里寂靜極了，除了楊潤清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陸煜城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楊潤清面如死灰，黑沉沉的瞳孔麻木空洞，過了很久，他的眼珠才動了動，重新看向面前的眾人：“行，我認了，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陸煜城沉聲道：“我要你出面指證梅茹。”
    “指證？”楊潤清抬眼打量著眼前的眾人：“你們不會還想送梅茹上法庭吧？你們這樣的……竟然會走法律途徑？”
    楊覓心底不舒服，“廢什么話，你就說做不做吧。”
    楊潤清眼珠轉了轉：“我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