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那些事 !
真他媽簡直了!楊小寶一陣頭痛!
上次從衡州回來的路上被追蹤埋伏了一回,幸虧沒出什么大事。不過就因為這個,楊小寶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
倒不是他自己怕了,所謂樹大招風(fēng),楊小寶最擔(dān)心的還是他身邊的人會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現(xiàn)在,王雪梅今天才剛搬家,他剛從王雪梅那里出來,就被人盯上了……楊小寶怎么可能不惱火?
為了確認情況,楊小寶特地饒了好幾個無意義的圈子,而后面這輛現(xiàn)代轎車則是一直都遠遠的跟著著不放。本來是準備回到馬淑娟那邊的,這樣一來,楊小寶就謹慎的關(guān)掉了手機。
為了馬淑娟母女的安全,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在路過一個不知名小區(qū)的時候,忽然打了一把方向盤,拐進了小區(qū)里面。
后面的現(xiàn)代車上,兩個家伙察覺出了異常。
“這小子……真夠警覺的,他肯定察覺出來異常了!我們特地換上了民用牌照,都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那怎么辦?”
“先等一等再說,這車不能開了,我們兩個分開蹲守。”
于是,兩個家伙一個在小區(qū)門口,偽裝成露天燒烤攤上的食客,光明正大的觀察。另一個則是隱藏在車里,暗里盯梢。
結(jié)果就是這邊都幾十串羊肉串,好幾杯啤酒下肚,一個多小時過去,人都吃爽了,楊小寶的車還是沒出來。兩個人頓時有點沉不住氣了。
車上這位,用衣襟上的紐扣通訊器聯(lián)系伙伴:“媽的,有錢人都是狡兔三窟,這小子,不會是在這小區(qū)里還有個相好的,有套房子吧?”
“觀察一下才知道,該等就等,不信他到明天早上還不出來。干我們這一行的,必要的耐心要有的。”
一直等到天亮,時近中午,兩個人終于徹底失去了耐心。
“媽的,這小子不會已經(jīng)溜了吧,那樣的話我們可就沒辦法跟白老交差了。”
“不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查探過地形,這個小區(qū)只有這么一個出入口嗎?我覺得,這小子就是察覺到了我們在跟蹤他,特地玩的小手段,想跟我們比耐性。”
“那怎么辦,就這么跟他耗下去?我們可是快20個小時沒有跟白老匯報情況了。按照通行的規(guī)矩,咱們這已經(jīng)算是跟蹤失敗了。”
兩人合計一陣,沒有更好辦法,那就只能進去查探一番了。好在他們還可以確定,楊小寶的車肯定還在小區(qū)里沒有出來。
試圖接近跟蹤目標,是一種冒險,尤其是目標還是個危險的家伙。為此,這二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個搞來了一身廉價西裝,弄了個假的工作證冒充房產(chǎn)中介。另一個則是弄了一身綠色制服,整了一頂大蓋帽扣在頭上。花三十塊錢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又花了百十塊錢,在街頭報亭子里買了一大堆報紙,偽裝成郵遞員。
兩個人各顯高招,在經(jīng)過大門口的時候,保安都是問都沒問就直接放行……
混到小區(qū)里以后,兩個人分頭行動,把偌大一個小區(qū)都轉(zhuǎn)遍了回來碰頭。
“我沒找到那輛車。你呢?”
“我也沒有。”
“不可能,那么大的一輛車,那家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不通過大門開出去。也不可能藏起來讓我們找不到。”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二人的的確確沒有發(fā)現(xiàn)楊小寶和他的車。這就奇了怪了……
“你剛才在搜查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地下車庫沒有?”
“咦,好像有一個。”
然后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毫無疑問,只要楊小寶沒把車開出去,那么一定就是在地下車庫了。
“那小子應(yīng)該是在這小區(qū)里有落腳點,不太可能在車上一待這么久沒個動靜。不然的話,這家伙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說不定,那小子的心機本來就很靈活,上次我們已經(jīng)被教訓(xùn)過了。所以這回,一定要小心一點,再栽了就丟人丟大了。你是房產(chǎn)中介,一會兒你下到地庫去看看情況。千萬要注意,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目標,也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和對方起沖突。記得隨時匯報情況……”
“好,我明白。”
商議好之后,化妝成房產(chǎn)中介的這一位就來到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光線黑暗,他下來以后就打開了一個隨身帶著的手電筒。一邊搜尋著楊小寶的車,一邊悠然自得的吹著口哨,似乎很放松的樣子。
而其實,他卻是刻意偽裝出來輕松的樣子,畢竟房產(chǎn)中介,下到車庫看看車位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表現(xiàn)的越自然,演的就越逼真。
走了兩圈之后,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楊小寶的那輛幻影。他的心中立即警覺起來,四下張望一番,并沒有任何動靜。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他故作輕松的哼起最近流行的一首歌曲:“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種思念的錯覺……”
然后就是“哐”的一聲,后腦一陣劇痛,天就真的黑了……
“還他媽錯覺!現(xiàn)在還以為是錯覺嗎?”楊小寶從柱子后面閃出來,手里抄著一個滅火器的罐子。
楊小寶知道這家伙的腦袋一定是被敲破了,他心里有氣,就是這家伙讓他在這里蹲守了十幾個小時沒動地方。憋屎憋尿就不說了,十多個小時一口水都沒喝,能舒服的了嗎?
但是肯定不會死。因為動手的時候,他手上還是留了幾分力氣的,因為他想問問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
楊小寶把這個昏迷不醒的家伙,拖到車旁邊,準備把他直接拉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然后讓四十大盜那幫心黑手辣的家伙,好好審問一下這家伙到底是想干些什么。
沒想到剛來到車旁邊,還沒把人裝進后備箱呢,就又聽到了動靜。原來是那個“郵遞員”沒有等到同伴的動靜,就知道出事了。當(dāng)即不敢怠慢跟了下來,一下來,他就將藏在懷中的手槍取了出來,一步一步的戒備著,搜尋著伙伴的蹤跡。
沒多久,就也找到了楊小寶的車,畢竟這車無論放在哪里都是那么扎眼。
而他的伙伴,就呆呆的站在車前,正面面對著他。
“武國棟!你怎么樣?”
他喊了一聲,然而伙伴卻并沒有反應(yīng),于是他就知道出問題了。
果然,武國棟的身后,傳來楊小寶陰沉的聲音:“他還沒死,只是被我敲暈過去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
“放了他!要是我朋友出了什么事情,憑你還承擔(dān)不起。”
對于他的威脅,楊小寶根本就不屑一顧。不就是金老歪的走狗嘛!別說你們了,哪怕金老歪親自站在老子面前,老子照樣敢動手!
“呵呵,他會不會有事,那就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先把槍到地上,踢過來。不然我捅死他!”
楊小寶手里捏著一個打火機,在武國棟的背后用力捅了一把,武國棟身形一動,對方果然緊張起來。
“好,我放下槍,你也保持克制。我沒有騙你,要是我朋友出了什么事情,不僅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的公司,你的親人和朋友都得被連累。”
楊小寶聽到這話之后,頓時火冒三丈。他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拿他身邊的人來做要挾了。對于這種人,楊小寶一向只奉行一種手段,那就是斬草除根……
對方果然乖乖的把槍放在地上,然后用腳踢了過來。到了楊小寶身邊之后,他還特地小心翼翼的把槍往自己身后踢得更遠了些。之所以不去把槍撿起來,是因為楊小寶根本就不會用,那樣反而是給自己添麻煩。
“你身上另一把槍呢?”楊小寶冷冰冰的問他道。
“在褲襠里呢,就算掏的出來,這把槍也不能給你。”
楊小寶原本就是想詐一詐對方,既然他這么回答了,那么身上應(yīng)該是沒有別的武器了。
“叫什么,金老歪派你跟著我,想做什么?”楊小寶謹慎的問他道。
“金老歪是誰?我不知道。至于我的名字,給你知道也沒關(guān)系,我叫齊建林,被你抓住的是我的兄弟,他叫武國棟。”
“不用瞞著我,反正金老歪也不是第一次想坑我了,都習(xí)慣了。”
齊建林郁悶道:“這有什么好瞞著你的。什么金老歪,很牛逼的人物嗎?”
楊小寶聞言頓時有點納悶,難道對方和金老歪真的沒有什么關(guān)系?陳戚已經(jīng)跟閻王爺打麻將去了,那這二人,還有沒現(xiàn)身的另外兩個,他們是誰的人馬?
這樣說話有點不方便,楊小寶把昏迷不醒的武國棟一把推開,然后擺出一副八極拳的起手式,一步一步的往前靠。
齊建林一看他這模樣就笑了:“伙計,你這剛練了一天的八極拳,就別拿出來唬人了。”
楊小寶心頭立即警覺起來。對方這句話里又透露出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和顏雅紅姐妹在一起的時候,對方就已經(jīng)在監(jiān)視他了。
但是楊小寶口頭上卻是不肯失落:“就算一天都沒練過,照樣收拾你們四個。識相的話,就老實一點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們兩個今天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