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泥塵、石頭過河、佳人送上門三位親的打賞,今天會多更一章,時間不定。(手打)】
“燕十七,你們卑鄙!”燕榮一邊跟狼群交戰(zhàn)著,一邊大聲喝罵。
燕十七停了下來,眉頭蹙起,似乎也覺得這么做有些不仗義。
白默文當(dāng)即拽上他,一邊走,一邊數(shù)落道:“你傻啊!要是現(xiàn)在換我們被狼群包圍住,我敢肯定他們不但不會幫忙,甚至還會趁機(jī)除去我們。傻子,人心難測?。 ?br/>
“可是……”燕十七動了惻隱之心,怎么都是親戚,同一條血脈,他不忍心見死不救。
姬萱此刻也在前面回了頭,冷眉輕挑,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十七,他們個個都是高手,倘若連區(qū)區(qū)數(shù)十匹狼都對付不了,那還憑什么深入虎穴?原來墨竹高手也不過如此!”
她最后的一句話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讓打斗中的幾人聽到,因?yàn)樗缫芽闯鏊麄兾迦穗m是一個團(tuán)隊(duì)的,但各懷心思,相互防備。如此不團(tuán)結(jié)的隊(duì)伍,即便高手再多,她又有何懼?
軒轅殤聽聞,面上原本罩著的寒霜更加冷冽,并非他不愿意出全力對付狼群,而是有墨宮和神女宮的兩個高手在,他心存忌憚。
防人之心不可無!
萬劍門和墨宮、神女宮之間一直都存在著相互競爭的關(guān)系,而他們兄弟和慕紫煙、墨七四人又分別是萬劍門、神女宮和墨宮弟子中的佼佼者,無論他們中間誰出了事,那么必定是對各自門派的一個重大打擊。他擔(dān)憂慕紫煙他們會暗中對他們兄弟下黑手,所以他一直防備著,不肯出全力,若不是如此,單憑他一人之力就能早早地收拾了這些狼群。
慕紫煙和墨七兩人亦是如此,懷著同樣的心思,各自保存實(shí)力,如此狀況,想要快速地解決狼群,那是不可能之事。如今聽到姬萱譏諷的話語,三人皆是面色驟沉,發(fā)狠一般開始對著狼群發(fā)出猛力。
“我們快走吧!”姬萱冷哼了聲,開始招呼著自己的隊(duì)友們往前趕路,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燕榮他們就會趕上來了。
行了許久的路,前方的風(fēng)景依舊未變,亂石嶙峋,荒涼而悲戚,白虎一族真的棲居在這么一處荒蕪之地嗎?
姬萱心中疑惑,忽然心口處有些發(fā)疼,那日被白默文震傷后,她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她捂住心口處,眼神幽黯了下去,唇角緊抿。
“萱萱,你怎么了?內(nèi)傷還沒有好嗎?”一直粘在她身側(cè)的白楚歌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忙出聲詢問,漂亮的黑瞳中閃爍著溫暖的關(guān)懷。
姬萱搖頭道:“沒事,只是偶爾會痛罷了。”
“你等著。”白楚歌低頭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個青色的布袋,巴掌大,看似極為普通。他伸手在里面掏了掏,待他的手抽回時,兩指之間夾了一粒青幽的果子,正是圣果。
“你快吃了它,你的內(nèi)傷就能立即見好。”他清亮的眸子閃爍著真誠的光芒,薄唇微抿,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姬萱呆呆地看著他手里的果子,不由地發(fā)懵,她想不通對方為何一見面就賴上了她,還屢屢對她示好。難道真的只是單純地想要和她交朋友這么簡單嗎?她猜不透其中的緣由。
“萱萱,你快吃了它,要不然又得被這子搶了去。我身上只剩下這最后一顆圣果了,再多可就沒有了。不過等我這次完成了任務(wù)回去,立了功,就又能得到圣果獎勵了?!卑壮杈璧囟⒅饺莅浊疲滤衷俟始贾厥屃耸ス浴?br/>
“任務(wù)?什么任務(wù)?”姬萱心中微動,難道他就是為了所謂的任務(wù)才接近她的?
白楚歌剛想些什么,就被白默文給打斷了:“白楚歌,這是圣衣殿的機(jī)密,你可不能隨便跟外人泄露!”
白楚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撇嘴道:“這個……我實(shí)在不方便。我們圣衣殿門規(guī)森嚴(yán),倘若違反了,是要受到重罰的?!?br/>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問了。謝謝你的圣果!”
姬萱眼神微閃了下,或許是她多心了,他肯拿出這么珍貴的圣果來,可見他沒有惡意。無論他是因何原因接近她,她多留意些就是。
她接過圣果,一口吞下了肚,它的滋味比起千年蛇果來美了許多倍,不但肉汁鮮美,口齒留香,吞入腹中后香氣擴(kuò)散到肢體的每個角落,渾身舒暢無比。漸漸地,血管里的血液開始?xì)g悅地沸騰,一股股暖流在體內(nèi)的金丹附近凝聚,金丹顫動,有爆裂之勢。
恰時,地面開始震晃,一股危險的氣息襲面而來。
幾人抬頭看向前方,舉目所及乃是一片亂石堆,遮擋住了前方的風(fēng)景。亂石之中忽然跑出一個男孩,十歲左右的模樣,神色驚惶地朝著他們跑來。
“救我,快救救我!”
在他的身后,先是出現(xiàn)了一兩只野狼,緊追著他跑,緊接著狼群越來越多,如洪水一般不斷地自亂石堆后邊涌出。眾人神色大變,全部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
男孩奔至幾人跟前,大眼睛撲閃著,將幾人一一打量了遍,他忽然轉(zhuǎn)了方向跑至慕容白的跟前,緊抱著他大哭了起來。
姬萱等人訝異地轉(zhuǎn)頭看向慕容白和他身前的男孩,這場景著實(shí)有些古怪,可是眼下沒有時間容幾人多想,各自拔了劍迎戰(zhàn)狼群。
“萱萱,你到我身后來,我保護(hù)你!”白楚歌在他腰間的布袋里掏了掏,一把重劍豁然間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他另一只手依舊沒有閑著,繼續(xù)在他的百寶袋里掏著,一邊沖著姬萱叫喊。
姬萱此刻哪里有功夫搭理他,體內(nèi)的暖流越積越多,急需找到發(fā)泄的出口。手中的破天劍翻飛,她持著劍縱身沖入了狼群中央,眸中盡是冷酷的鋒芒。
霎時間,一層薄薄的如云霧般的天地之靈緩緩覆蓋在了姬萱的全身,飄渺、炫目,衣袂墨發(fā)不住飄動,她平舉著破天劍,星眸厲芒驀地四射,一道耀眼的綠光沖破了云霧倏地從她身上爆射出來,刺目的綠色迷了所有野狼的眼睛。
綠竹之境!
真正的綠竹之境!
“殺!”肅殺的喊聲之中,她踏著鬼魅奇特的步法,揮劍或刺、或砍、或挑,所到之處一片野狼的慘嚎聲,血色的紅芒連成一片汪洋,在綠光之中沉浮,一朵朵妖異的浪花在其中噴涌。
“她……她真是綠竹之境?”白默文呆若木雞,立在了原處,聲音顫抖地又加了句,“而且還是剛剛突破綠竹之境?”
“太帥了!”白楚歌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雙目泛著異樣的光亮,凝望著激戰(zhàn)在狼群中間的姬萱,她矯健的身姿,猶如黑夜中一顆最為耀眼的明星,那般出塵冷酷,渾身上下皆是犀利可怖的氣勢!然而再仔細(xì)一看,她眉眼如畫,兩道劍眉冷傲地斜飛入鬢,瞳眸黑黝深邃冷漠無波,一身的靈秀,竟是一個猶如瓷娃娃般絕美的少年!
他忽然之間明白,為何第一次見著她時,就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蛟S一開始只是為了別的目的接近她,可是現(xiàn)在,或許真的喜歡上一個和他同樣性別的少年,也沒什么,總比被他的老娘逼著他同時娶二十個女人,只為了傳宗接代來得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