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的神色看起來很認(rèn)真,笑意盈然地望著她,帶著一種期待,不像是在笑。(手打)
這種狀況更加嚴(yán)重!
姬萱眼尾抽筋,好不容易打發(fā)了一個問題少年軒轅劍,怎么突然又從哪里冒出兩個更加離譜的問題少年來?難道這些出身名門大派的弟子,都有如此通性,個性自由張揚(yáng)得有些過了頭?
還沒等她開口,邊上的白默文無賴地吹了聲口哨,寒磣他道:“白楚歌你個混球,平日里禍害我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去禍害一個嬌滴滴的男人,真是神人共憤啊!”
真是太搞了,白楚歌這混球又開始腦子不正常了!啊哈哈,笑死人了,他竟然真的去找一個男人表白,請求交往。這事兒要是傳到圣衣殿那幫鐵哥們兒耳中,鐵定要被他們笑個一年半載還不止!
白楚歌懶懶地瞟了他一眼,繼續(xù)用熱切的目光望著姬萱,等待她的答復(fù)。
姬萱抬了抬眉毛,唇角邪邪地勾起,道:“抱歉,你來晚了一步。我最近開始轉(zhuǎn)了性趣,已經(jīng)不再喜歡男人,開始喜歡女人了。你如果想和我交往,除非你能變成女人。”完,她冷哼了聲,朝著莫寒等人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對于這兩個讓她無語之人,她不愿意繼續(xù)搭理,他們愛怎么鬧就怎么鬧,反正別扯上她就是了。
白楚歌卻絲毫沒有受她話語的影響,不緊不慢地跟隨在他們的身后,眉飛色舞地道:“我懂,你喜歡扮演男人的角色。沒關(guān)系,我可以遷就你!我們不如從今天開始就正式交往,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一定很有趣!”
在他的身后,一聲巨大的動靜傳來。白默文剛剛邁出門檻的腳抬到一半,被他的話一驚,忘了繼續(xù)上臺,直接磕了個滿栽。
“我擦!白楚歌,你個混球,存心害我是不是?”他一臉的苦相,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來。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偏認(rèn)識白楚歌這么個無厘頭的兄弟?
好吧,他承認(rèn)他也有些無厘頭,要不然怎么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呢?可是,他再怎么離譜,也絕對不會去跟一個男人告白,還愿意扮演女人的角色遷就對方。回頭他一定要仔細(xì)查查,韓親王今早招待他們的早餐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不該放的東西,才使得他這位老兄如此不正常。
白楚歌壓根沒搭理他,繼續(xù)緊隨著姬萱的腳步,興致勃勃地道:“交往的第一步,應(yīng)該從什么階段開始呢?對了,我看不如咱們先從最純潔的牽手開始吧。”
姬萱腳下一絆,驀地停了下來,姬若就走在她的后面,一時沒剎住,就直直地撞上了她的后背。姬若撅著嘴,回頭狠狠地瞪向不速之客,咒罵道:“你這人還要不要臉?沒看到我哥哥煩你嗎?哼,惹我哥哥生氣,我要一口吃了你!”
姬若騰身一躍,幻化出了本體,只是這一次,因著樓道里的空間較,所以她只幻化出一半大的形體來。九個腦袋淘氣地?fù)u晃著,沖著白楚歌吐著舌腥,嚇唬他。沒有姬萱的命令,她不敢隨便傷人。
白楚歌只后退了一步,沒有露出她預(yù)計中的驚駭之色,反而兩眼放著光,激動地指著她道:“九頭蛇?好可愛的九頭蛇!”
姬若聽到他的贊語,很受用,更加得意地晃了晃腦袋,稚嫩的聲音道:“算你有眼光!”
就在她得意地得瑟之際,白楚歌忽然眼神微變,一抹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逝,他袍袖抖動,一張金色的大網(wǎng)從中飛了出來,張開一個大口子,就這么鋪天蓋地地朝著姬若的蛇身罩了進(jìn)去,將她牢牢地桎梏在了里面。
“啊!你這個奸詐的人類!我要一口吞了你!”姬若被他整個兒罩在了里面,渾身震晃,可惜這張金網(wǎng)堅(jiān)固得緊,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沒法從中破口而出,而且這金網(wǎng)的材質(zhì)很特別,她越是掙扎,網(wǎng)身收得越緊。
姬萱眼神大變,也被這突發(fā)的狀況給愣住了,好啊,原來他一直都在跟她裝瘋賣傻呢!
“快放了她!”她上前一步,厲聲威喝。身后的莫寒和姬傲羽兩人也齊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誰能想到這個看似瘋癲的少年心機(jī)如此深沉,竟然趁著他們懈怠之際,突然出手制服了姬若。
白楚歌痞痞地聳聳肩,挑眉道:“你放心,我只是想試試我的乾坤金絲網(wǎng),檢驗(yàn)一下它是不是真的牢固。這么可愛的九頭蛇,我怎么舍得傷害呢?是不是啊?可愛妹妹?”臨了,他還朝著乾坤金絲網(wǎng)里怒瞪著他的姬若一番擠眉弄眼,氣得姬若滿地打滾。
“無恥!卑鄙!齷齪!啊啊啊……”
姬萱盯視著白楚歌,一股股的暗潮洶涌地自眸底涌來,然后又迅速地潮退,她面色逐漸變得無比沉靜,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淡淡地問道:“對了,還沒請教你如何稱呼?”
白楚歌微微一愣,雋秀的面容上扯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道:“我嗎?我叫白楚歌。”
隨后,白楚歌清晰地看到,姬萱明艷的臉龐上緩緩綻放出一個美妙絕倫的笑容來,溫柔、深情地對他了一句:“白楚歌,你長得真好看,我想我是真的被你迷住了。”那一霎那的笑容,風(fēng)情萬種,攝人心魂。
白楚歌心神微恍了下,拽在手中的乾坤金絲網(wǎng)的一端也跟著松了幾分力道,姬若趁此機(jī)會,掙開了網(wǎng),鉆身而出。
與此同時,姬萱全身迸發(fā)出金黃色的光芒,剎那間光芒萬丈,讓人炫目。她用盡了全力,飛速地沖向還沒回過神的白楚歌,給予他致命的一擊!
“我擦,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
白楚歌身后的白默文率先動了,他一個瞬步來至了白楚歌的身后,伸手將他提拎了起來,甩到一邊,接著發(fā)出一掌將姬萱的偷襲給擊了回去,嘴里還不忘繼續(xù)損他的好兄弟:“你這混球,清醒一!人家跟你使美人計呢!”
姬萱受了他一掌的反擊,整個人連退了十步才遠(yuǎn)遠(yuǎn)地停下,喉頭一陣甜腥味,受了些許內(nèi)傷。她眉頭微皺了下,對方的武階怕是在墨竹巔峰,倘若不是對方手下留了情,她早已被震得五臟具裂。
人們的傳言果然不假,圣衣殿出來的人隨隨便便拉出一個就是墨竹之境,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比擬的。看這兩人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就十八歲上下,跟墨九天、贏徹的年齡差不了多少,放在中原七國,那就是罕見的天才少年人物。
以后她得多留心著這類變態(tài)武階的人物,不能再和他們硬碰硬。
“太子殿下,你怎么樣?”莫寒和姬傲羽兩人皆擔(dān)憂地過去攙扶姬萱,被姬萱揮揮手示意,阻止了他們。
白楚歌渾身一震,頓時回了身,瞧見自己的好兄弟打傷了姬萱,他也跟著露出擔(dān)憂之色:“你沒事吧?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
他又回頭朝著正在梳理那一縷不羈的劉海的白默文,呵斥道:“白默文,你這騷包!怎么能對我的人下狠手?”
“我擦!我好心救了你一命,你竟然不領(lǐng)情?晃晃你的腦漿,想清楚了,方才人家可是要取你的命,手下可不曾留情!”白默文朝他翻著白眼,直接拿寶貝銅鏡當(dāng)扇子使,散散渾身的燥熱。
白楚歌這混球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頭腦這么不清醒?
他的人?自己何時成了他的人了?
姬萱胸口起伏,忍著一口惡氣無處發(fā)泄。
白楚歌無視她冰冷仇視的目光,從身上掏出了一顆奇怪的果子,送至她的跟前,殷切地道:“你受了內(nèi)傷,快服下這顆圣果,可以助你恢復(fù)內(nèi)力。”
這一下,換作姬萱愣住了。圣衣殿的圣果傳聞,姬萱也是方才從人們的議論聲中得知,它的珍貴和出處,她多少了解些。她沒有料到白楚歌會這么輕易地將一顆圣果送給她服用,她凝視著跟前這顆不斷發(fā)著幽綠光芒的果子,越來越迷惑了。這會是真的圣果嗎?他果真如此好心,將圣果輕易地贈送給她服用?
燕子樓里再一次猶如煮開的開水,沸騰到了無以倫比的地步。天啊,圣果,居然是出自圣衣殿的圣果!
很多人的嘴巴張得大大地忘記了合上,不斷有人拼命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或胳膊,直掐到淤青還不肯罷手。
這少年隨隨便便就將一顆圣果給了姬萱療傷,這也太扯了吧?她的傷根本沒有重到需要圣果這樣珍貴罕見的寶貝來治愈,簡直是大大的浪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