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西廠雨化田
朱佑樘在一干宮女的服侍下起身,可若是有人細看,就能發現他眼底閃爍著冰寒徹骨的殺意:“前身身中巨毒,卻又不置他于死地。是還有更大的后手,還是在忌憚著宮里的那位?或是擔心被查出什么蛛絲馬跡,牽連到幕后黑手?”可是他忘記了,朱佑樘前世就是死在醫療事故,這里的東西誰都說不清楚。
朱佑樘已經整理完前身中毒前的所有記憶,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是意外和巧合。
可,真的是太巧了。
朱佑樘因為煩心,想要一個人出去走走。
這時候,門外護衛皇帝安全的五人,聽到太監和宮女們匯報,說皇帝已經醒了后,忙不迭的趕緊踏入寢宮見禮。
“臣,六扇門姬瑤花,參見皇上。”
“臣,神侯府冷血、追命,參見皇上。”
“臣,護龍山莊天字第一號段天涯,地字第一號歸海一刀,參見皇上。”
朱佑樘平靜的看一眼,六扇門和神侯府的人,他這個皇帝并不陌生,因此只是淡淡的說道:“諸位愛卿免禮。”至于自己的那個皇叔,應該找個時間敲打一下了。心中忽然想到了那個天池底的女人。
“謝皇上!”
姬瑤花和段天涯、歸海一刀、冷血、鐵手挺直身軀,明朝不興跪拜之禮,因此剛才見禮也只是躬身。
“太后駕到。”
“永康公主駕到。(云蘿)”
門外的同傳太監的聲音不斷傳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迅速來到乾清宮外。
“皇兄。”
永康公主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關心的拉著朱佑樘上下打量:“皇兄,你嚇死永康了。”
“朕,沒事了!”
“讓皇妹擔心了!”
朱佑樘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拍了拍永康的素手道。
“皇兒,你醒過來,就太好了!”
太后激動得淚流滿面,皇帝出事的時候,天知道她到底有多么的擔心。她這一生都沒有個懷上龍子,只有一女就是永康。從小就將朱佑樘視為己出,在其生母被萬貞兒迫害后,就將他養在身邊。與自己的女兒永康一起長大。
更可怕的是朱佑樘目前還未有子嗣,一旦中途崩殂,帝位必然要旁落。
她這位太后,只怕也要不好過了。
“讓母后擔心,孩兒真是罪該萬死。”
朱佑樘起身攙扶著太后坐到身邊,臉上十分自然的流露出內疚的神色,他完全吸收了前身的一切記憶,很清楚太后這位養母在朱佑樘心目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當然,要說感情的話,那還真是沒有。
畢竟現在的朱佑樘不是原本的朱佑樘了,他曾經是林峰,現在是朱佑樘,以后也只有朱佑樘而沒有林峰了。朱佑樘卻并不是他,即便擁有前身朱佑樘的全部記憶,也不代表他就會一下子認同太后和永康這對母女。
而剛才那一幕,只是按照朱佑樘記憶里的樣子,逢場作戲而已。
等到太后和永康分坐兩旁,朱佑樘才望向面前的姬瑤花和段天涯、鐵手幾人:“諸位愛卿護衛朕也辛苦勞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稍后,朕重重有賞。”
“是,臣等告退!”
姬瑤花和段天涯五人躬身一禮,沒有繼續留在皇宮內。畢竟是大內,不能有男人長時間呆在這里,皇帝除外。
皇帝此時已經清醒過來,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如果再出事,那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意圖弒君了。
而且身處皇宮大內,有五十年天罡童子功的內臣曹正淳(七品金身后期)護駕,還有高深莫測的魏忠賢(七品金身巔峰境界)。以及那三千東廠衛和錦衣衛,便是羽化大宗師也不敢輕易放肆。
安全,自然不用他們擔心。
朱佑樘的毒剛解,病況未愈,所以太后和也沒永康有久留,很快就離開了。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乾清宮。”
身處皇宮大內,這乾清宮附近有著近千名錦衣衛和東廠衛,大內侍衛在護駕,可前身的中毒而亡,卻讓現在的朱佑樘心中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他可不想哪一天,自己又不明不白的中毒,甚至是腦袋搬家。
“諾!”
那些太監和宮女們提心吊膽了一夜,自然不甘違逆朱佑樘的意思,很快就有序的退了出去。
等到乾清宮的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朱佑樘就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在心里查看起他先前獲得的簽到獎勵。
【西廠勢力大禮包:西廠督主雨化田,西廠三位檔頭,三千西廠衛。】
“你們出來吧!”伴隨著朱佑樘的話落,乾清宮內出現數道身影。
分別是西廠督主雨化田,西廠大檔頭馬進良,二檔頭譚魯子,三檔頭繼學勇,以及西廠第一刺客素慧容。
至于西廠的三千廠衛,則全部被系統安排在了皇宮或者京城附近。
“臣,雨化田,馬進良,譚魯子,繼學勇,素慧容,參見皇上。”
朱佑樘靜靜的看著面前幾人,史上最強簽到系統給出的西廠勢力大禮包,包含了龍門飛甲里出現的所有西廠勢力的人物,也包括了西廠隱藏的第一刺客,也是西廠唯一的女人,素慧容。
雨化田自不用說,廠花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
尤其是那些令人記憶猶新的霸氣臺詞,便是已經快淡忘其中劇情,也依舊記得其中雨化田直面東廠的那一段話。
‘現在我就來告訴你,東廠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廠來破。還有,你聽好,東廠不敢殺的人我殺,東廠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話,東廠管得了的我要管,東廠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斬后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夠不夠清楚?’
雨化田算是太監里的一個異類,他并不是曹正淳或者劉瑾之流的太監。
并不太會阿諛奉承。
這是一個很驕傲的人,有著自己的對錯價值觀,絕不僅是單純的外表霸氣,而更像是一位冷酷睿智、胸懷天下的智將。
他的人格魅力,甚至讓所謂善惡都不再那么重要。
這樣一個人,你可以說他是惡,但無法說他做的事情就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