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雨化田入天牢
朱無視將手里的卷宗捏成齏粉,除了先皇有意隱瞞之外,護龍山莊沒有過多關于西廠的情報資料,在他看來,也是這些年他小覷了西廠的原因。
才會導致現在這么被動。
“西廠!”
朱無視很快穩住心神,將一道命令傳入護龍山莊龐大的情報機構網絡里,讓人安排情報人員,混入西廠之內。
朱無視繼續翻閱皇宮大內數十年來,與先皇朱見深和朱佑樘曾經有過會面,或是可能有所牽扯的勢力。
但不管怎么查,護龍山莊的情報網,依舊沒有朱無視想要的答案。
“乾清宮內的兩名金身宗師,我護龍山莊成立數十年,卷宗記載了大明境內大大小小的一切勢力,竟也查無所獲。”
“皇兄當年,到底給這個皇帝,留下了多少后手?”
朱無視眼神陰鷙,兩名金身境的宗師,是極其強大的一股實力,即便是現在已經快吞并錦衣衛的東廠,也拿不出這么多金身境宗師。
可是朱無視不知道,錦衣衛可是皇家親衛,又如何是東廠可以吞并的。一切不過的一盤棋,一盤給天下人看的棋,現在下棋人不高興了,一些沒有用的棋子將會被舍棄。
今天,他竟然在朱佑樘的乾清宮內,感覺到了兩名七品金身境的宗師存在。
這件事,讓他坐立難安。
“查!”
“不惜一切代價!”
朱無視接連下了兩道命令,他倒要看看,哪位一只隱藏自己的先帝,到底為了這個小皇帝留下了多少的后手,又隱藏了一個多大的勢力。
此時,在東廠的天牢門口,多了一群太監。
西廠督主的車攆雖比不得劉瑾這位東廠督主,但隨行的三百西廠衛,以及三位西廠的檔頭,同樣也威懾力十足。
“來者何人。”
西廠這些年雖然非常的低調,但錦衣衛和東廠的檔案之中,依舊有西廠的存在,身為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要是連西廠督主雨化田都不認識,那他們也就不用呆在東廠和錦衣衛了。
所以,當雨化田的車攆停在東廠天牢門口的時候,那鎮守天牢的蕃役、干事一個個神色大變。
“讓開!”
譚魯子冷哼了一聲,道:“我西廠督主的車攆都敢攔,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些年錦衣衛日薄西山,已經快完全并入東廠,所以橫行霸道慣了,除了護龍山莊的三大密探和神侯府的四大神捕之外,連六扇門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但,譚魯子等人沒想到,東廠和錦衣衛的人,竟敢攔住他們西廠督主的車攆。
“快去稟告督主,西廠的雨化田來了!”
一名東廠掌班,朝身后的東廠蕃子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揮手讓攔住車攆的眾人散開,率領著一眾東廠衛的人迎了上去。
“不知西廠督主和各位檔頭駕臨,還請恕罪。”
東廠天牢的掌班強壓下內心的緊張,西廠這些年都無所作為,比起東廠大有不如,他雖然只是區區一名天牢的掌班,但背靠東廠這種靠山,倒也未必怕了繼學勇和譚魯子這些西廠檔頭。
雨化田就不同了。
西廠督主,雖然沒有過多任命,卻也是提督西廠的大人物。
與他們東廠督主劉瑾的職位上并沒有多大的差距,真要得罪了西廠督主,他這種小小的天牢掌班,估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本督主身負皇命,沒有興趣陪你廢話。”
“讓開!”
雨化田穩坐車攆,右手撫著尚方劍,根本沒有露面的想法。
“這...”
“放行!”
....
天牢第四層,刑獄。
“皇上給咱家下了死命令,限期一天內破案。你們自己痛痛快快的招了,本督主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尸,否則讓本督主在這天牢里陪你們一天,到時候你們三代以內的直系血親,可就有麻煩了。”劉瑾一手托著茶盞,慢條斯理的說道。啪!啪!啪!
一根根長滿倒刺的鐵鞭,不斷的抽打在那些侍衛和宮女、太監的身上。
“劉督主,小的真的冤枉啊!”
“劉督主,我們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皇上啊!”
“別打了,別打了。劉督主,我們真的不知情啊。”
一干宮女太監和侍衛們,現在幾乎都皮開肉綻,有幾個已經因為熬不過去而被拖出去扔亂葬崗了,他們知道在不求饒的話,估計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百倍。
賈廷拿著鐵鞭的手一頓,無奈的轉過頭道:“督主,又死了一個。”
“繼續打!”
劉瑾擺了擺手,有東廠衛迅速將那個被活生生打死的太監拖了出去。
就在這時,一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喊道:“報,督主,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劉瑾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不疾不徐的問道。
“西廠督主雨化田,率領三百西廠衛已到了天牢外面,林掌班已攔不住,現下已朝著邢獄司而來。”
“西廠,雨化田?”
劉瑾神色微變,東廠與西廠都直隸于皇帝,當初先皇開設西廠的時候,就曾掀起渲染大波,只是這些年似乎無所作為,逐漸被人淡忘。
沒想到,皇上這一出世,他們竟然就都冒出來了?
“東廠的事情,西廠干嘛來攪局?”
“你們繼續審,路小川,賈廷你們陪本督主,去會一會那雨化田。”劉瑾緩緩起身,帶著幾道渾身散發著煞氣的身影,快步朝天牢外走去。
“不必有牢劉公公。”
天牢刑獄之外,雨化田一身蟒袍在身,雙手背于身后緩步前行,他身后的繼學勇和譚魯子,一人捧著圣旨,一人抱著尚方劍,龍行虎步的跟在身后。
一路走過,那些聞訊而來的諸多東廠蕃役、領班、掌班、錦衣衛的掌刑百戶和千戶,都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的。
圣旨的內容,這些東廠的蕃役和錦衣衛還不怕。
那柄尚方劍可是如朕親臨,一品以下官員可以先斬后奏。
他們敢上去,雨化田絕對毫不手軟的全部殺了。
正因如此,雨化田率領西廠檔頭和番子直入天牢四層的邢獄大司,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無人敢攔。
“圣旨,尚方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