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自己卻受傷了!”
阮知夏趴在他的胸前,哽咽的說道。
“一點(diǎn)小傷,不礙事的。”
“胡說!流了很多血!”
阮知夏不依不撓哭訴著。
司暮寒在她耳邊吹著氣,帶著一絲蠱惑的說著,“你要是真心疼我,補(bǔ)償我?嗯?”
阮知夏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無辜的看著司暮寒。
“怎么補(bǔ)償?”
阮知夏目光呆呆的,傻傻的,還有些懵懂,還不知司暮寒正試圖將她往溝里帶。
“就是……”
司暮寒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出了他的意圖。
阮知夏先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緊接著,整張臉爆紅。
她怒瞪著他,低聲罵了句,“你……你不要臉!”
這個男人到底還是不是傷者啊!
竟然說出那么不要臉的要求,他就不怕……
“沒想到你這么沒良心,我好心救了你,你卻連我一點(diǎn)的需求都不能滿足。”
司暮寒像是極其失望的說著,“算了,我自己弄吧!大不了就是傷口再度撕裂,再縫幾針就是了。”
阮知夏一想到司暮寒又要縫幾針,哪里還顧得上害不害羞,連連點(diǎn)頭,“我……我答應(yīng)……你就是。”
“乖。”
司暮寒得逞的在阮知夏的發(fā)頂上親了親。
司暮寒一副得逞的語氣頓時使得阮知夏一身激靈。
她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男人帶溝里了?
她后悔還來得及嘛?
……
阮子柔這邊,見自己傷了司暮寒,她嚇得跑回了舊公寓。
丁宛瑜見她之前鬼鬼崇崇的出去,現(xiàn)在又驚慌失色的跑回來,頓時上前問道:“柔兒,你怎么了?”
阮子柔被嚇得六神無主,此時一看到丁宛瑜,直接撲進(jìn)她的懷里,害怕的說著,“媽,我殺人了,我殺了司暮寒,怎么辦?我會不會坐牢啊!”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給阮知夏那個女人一點(diǎn)顏色看看,她沒有想過要?dú)⑷说摹?br/>
怎么會這樣!
丁宛瑜聽了阮子柔這話,頓時腦殼疼,腦子都變得渾渾噩噩,她不敢置信地追問道:“柔兒,你剛剛說什么?你殺了司暮寒?!”
天啊!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柔兒怎么會殺了司暮寒?
若是司暮寒真出了事,司老爺子一定不會放過她們一家人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丁宛瑜著急的喝著。
阮子柔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丁宛瑜。
“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給阮知夏那個賤人一點(diǎn)教訓(xùn),我沒想過司暮寒會出現(xiàn),我沒想到他會忽然沖過來。
媽,我該怎么辦?”
阮子柔已經(jīng)害怕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柔兒啊,你糊涂啊!你再怎么恨那個賤人,也不能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來啊!”
丁宛瑜急的在屋子里打轉(zhuǎn),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猛地問阮子柔,“柔兒,你確定你殺了司暮寒而不是傷了他?”
這殺人罪可比傷人罪要嚴(yán)重的多了,她現(xiàn)在只能盼著司暮寒只是受傷了,還不致死。
“我不知道,我就是捅了他胸口一刀,我害怕極了,我就跑走了。”
阮子柔聲音顫抖的說著。
“你!”
丁宛瑜真的要被氣死了,可心里卻明白司暮寒應(yīng)該只是受傷了,不會死。
她心里莫名松一口氣。
只是片刻,她又提心吊膽了起來。
即便只是傷了司暮寒,以司暮寒睚眥必報的性格,怕也是不會輕易放過柔兒的。
她連忙說道:“快!柔兒你現(xiàn)在就走!離開杭城,離開的越遠(yuǎn)越好!”
現(xiàn)在只有柔兒離開了杭城恐能救她一命了。
“不!”阮子柔下意識說道:“媽媽我不走,我離開杭城能去哪啊!”
她身文分文,又毫無一技之長,這二十年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離開了爸爸媽媽,她怎么養(yǎng)活自己啊!
“你再不走!你就要坐牢了!”丁宛瑜怒其不爭的瞪了她一眼。
“你是要坐牢呢還是離開杭城呢!你自己選吧!媽媽現(xiàn)在也救不了你。”
要知道柔兒傷的可是司暮寒啊!
那個即便腿殘貌丑卻依舊矜貴無比的男人啊!
怕是這杭城,也沒人救得了她的柔兒了。
“不要。我不要坐牢,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
阮子柔一聽到要坐牢,哪里還顧得上養(yǎng)不養(yǎng)得活自己,直接答應(yīng)馬上離開了。
丁宛瑜見此,哭著抱住了她,“乖女兒啊!你以后好好照顧自己,等過幾年司暮寒忘了這事,媽媽在偷偷把你喊回來。”
阮子柔哭著點(diǎn)頭。
母女倆寒暄了一下,便感覺收拾東西,準(zhǔn)備將阮子柔送去車站。
然而就在阮子柔出門的時候,警察找上門來了。
“阮子柔女士,司暮寒司先生報警說你故意傷他,現(xiàn)已立案,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阮子柔和丁宛瑜雙雙跌坐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
帝菀。
司暮寒坐在輪椅上,嘴巴微張,正享受著某個女人貼心周全的服務(wù)。
阮知夏手里拿著水果叉,叉著水果,親自喂到某個臭不要臉的男人嘴邊,就差啊的一聲,哄他吃了。
看著司暮寒只是傷了肩頭,卻好似殘了雙手似的,從回來到現(xiàn)在,一個勁的使喚她,喝水要她喂,吃個水果也要她喂!
她真的是醉了。
他明明還有一只手,為什么這么心安理得的使喚她,還使喚的這么坦然。
可偏偏她又不能不聽,誰讓他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她欠了他的。
司暮寒一口咬下阮知夏遞過來的水果,優(yōu)雅的嚼著。
阮知夏用剛剛給司暮寒叉水果的叉子也給自己叉了一塊,遞到嘴邊,吧唧吧唧的嚼了起來。
夫妻倆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直接把整盤水果給吃完了。
幾個女傭在遠(yuǎn)處低著頭,時不時地偷看幾眼。
看著平時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砸東西的男人在阮知夏的身邊溫順的像小奶狗,頓時十分敬佩阮知夏。
幾人的心里都不約而同的想著。
自從別墅里多了個女主人后,她們的日子簡直美好的要懷疑人生了。
關(guān)閻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夫妻倆正在甜蜜蜜的喂食,頓時感覺被人強(qiáng)行塞了一把狗糧。
他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頭回來,為自家少爺處理傷他的人。
結(jié)果一回來他家少爺就秀恩愛虐他,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趕明兒他也去找個女朋友!
來,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