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三哥,你什么時候把你臉上那玩意給摘了啊?”
看著司暮寒臉上猙獰的疤痕,冷少謙搓了搓肩頭,有些惡寒。
也不知道三哥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明明臉已經好了,偏要在臉上貼塊這么駭人的東西,即便看多了,仍舊覺得滲人的很。
“就是就是,我覺得四哥說的對,三哥你說你在外人面前偽裝就算了,在自家兄弟面前,就不用了吧!”
宋清風第一次覺得他四哥說話那么好聽,真是說出了他的心聲啊!
鬼知道他之前整天對著這張臉,都吃不下飯了。
“我覺得這樣很好。”
司暮寒不以為意。
這個東西倒是讓他看清了很多人,看透了人心。
就這樣貼著,挺好的。
冷少謙見他還不亦樂乎,忍不住寒毛直豎,“三哥,你這個樣子,那個女人受得了?”
連他們這些大男人看了,都覺得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他不信一個女人對著他三哥還能淡定面對。
什么那個女人這個女人,聽了就不舒心。
司暮寒蹙著眉頭糾正,“那是你三嫂!”
“行行行,三嫂。”
冷少謙看著這還沒愛上倒是先護上的男人,心里一陣惡寒。
難以想象他這個一向以禁欲為主的三哥也有護著女人的一天。
這待遇,怕是當年的唐青雅都沒有過吧!
“三哥,三嫂她沒嫌棄你這張臉么?”
宋清風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個世界上還有不看臉的姑娘存在嗎?
可能嗎?
“我看上的女人像那么膚淺嗎?”
司暮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看上的女人才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雖然她不止一次被嚇到。
宋清風驚訝,“真的假的,真有人能對著你這張臉下得了口啊?”
司暮寒得瑟的揚了揚唇。
“那三嫂還挺重口味的。”
宋清風見此,不由感嘆道。
好一個良家少女,就這樣讓他三哥給……
唉,可憐哪。
“想死?”
司暮寒拿起一旁價值五十萬的水晶煙灰缸對著宋清風。
宋清風頓時嚇得退避三舍,躲到冷少謙的身后。
“臥槽!三哥,你是越來越暴力了啊!”
真的是拿什么砸什么,他不要命的啊!
司暮寒作勢要丟過去。
宋清風頓時把冷少謙拉出來當擋箭牌,“四哥,救我!”
莫名被卷進紛爭的冷少謙表示很無辜,他默默起身,投給宋清風一個你自重的眼神,“小五,你好自為之。”
“……”宋清風扎心了。
“行了,老三你放下,老四,小五都坐好,說正事。”
身為二哥的霍時笙適時的開口。
即便是隨心所欲,冷傲不羈的司暮寒對霍時笙這個二哥還是很尊敬的。
他放下手中的煙灰缸,坐直,一臉肅冷。
冷少謙和宋清風更不用說,對霍時笙的話更是言聽計從,乖乖坐好,像極了聽老師訓話的三好學生。
“老大已經將近一個月沒露面了。”
霍時笙的臉色很嚴肅,甚至帶著一絲凝重。
“據我所知,一個月前,老大追蹤黑鷹,誤闖華國與M國交界處的那片叢林,那里狼群密集,老大怕是兇多吉少了。”
“我打算最近去一趟叢林找老大。”
霍時笙先是一頓,緊接著看向司暮寒說道:“M.S的事宜,怕是得老三你從暗處出來,先明著管理一陣子。”
司暮寒點點頭,沒有意見。
霍時笙又看向冷少謙,“老四你還是繼續負責聯系老大的部下,看看有沒有消息傳來。”
接著他又看向宋清風,“小五你跟我一起去,你懂催眠,關鍵時刻得你出手。”
“是。”
冷少謙和宋清風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快要散場的時候,宋清風忽然想起過幾日就是司暮寒媽媽的忌日,想到那一天,司暮寒會嚴重失眠,便問道:“對了,三哥,過幾天就是伯母的忌日了,等給你催眠我和二哥再出發吧?”
司暮寒頓了頓,擺了擺手,“不用了。”
宋清風吃驚,“三哥你這是克服心理障礙了?”
要知道,沒出事之前,三哥在伯母忌日那天,都會嚴重失眠,還會出現自N傾向,都是他在忌日那天對他強制催眠,使他進入沉睡。
可是現在,三哥竟然說不用了?
難道說昏迷了四年,他克服這個心理障礙了?
“這你不用管了。”
司暮寒轉動輪椅,離開了包廂。
關閻緊跟身后。
關閻跟在司暮寒的后頭,同是不解的問道:“少爺,為什么你這一次不讓宋少爺給你催眠了?”
“關閻,我想試試。”司暮寒忽然說道。
關閻一愣,試試?
試什么?
司暮寒勾了勾唇,望著蔚藍的天空,目光幽邃莫測,“我想知道,我的藥是不是萬能的。”
“?”
關閻懵逼,少爺到底在說什么啊?
什么藥是不是萬能的?
少爺生病了嗎?
……
回到帝菀。
司暮寒坐著輪椅從大門進來,看到林媽,第一句話就是,“林媽,少夫人回來沒有?”
“沒有。少夫人說這幾天有事情,就不回來了。”
林媽搖搖頭,很是苦惱的樣子。
也不知道少爺和少夫人又怎么了?
自從前幾天少夫人忽然去客房睡后,連著好幾天,少夫人都不回家了。
一聽到阮知夏不在,司暮寒的臉瞬間黑沉了下來。
那個女人,可真實越來越放肆了,家都不回了!
他知道那天晚上自己過分了。
可他也是情不自禁。
誰讓她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鬼使神差的,就給她一把摁住……
想起女人那時委屈的模樣,司暮寒頭疼的撫了撫額。
他當時好像挺過分的。
真的是一時爽,過后火葬場。
那個女人不肯回來,他又連續好幾天失眠,一夜睜著眼到天亮了。
“嗯。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司暮寒擺擺手,便坐著電梯上樓去了。
回到臥室,從未覺得自己的房間大的驚人的司暮寒此時覺得尤為冷清,看起來,特別的空蕩。
躺到床上,拿出手機,給阮知夏發了個微信過去,“鬧夠了沒?夠了就回家。”
與此同時,一間小酒吧里。
阮知夏看著拼命買醉的羅安安,簡直就是頭大。
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忽地亮了亮。
阮知夏看到司暮寒發來的微信,氣的鼓了鼓臉,拿起手機,火燎火急的回了他幾個字,“誰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