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臉莫名的有些熱。
回頭想想,她好像在向他表白似的,真難為情。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再矯情就是作了。
她柔聲細語的說著,“我就是想知道你都喜歡做什么,吃什么,身邊有什么朋友之類的。”
司暮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阮知夏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他狹長的眸微瞇起,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
他伸手將她的腦袋拉到身旁,輕輕在她耳蝸里吹了一口氣,這才邪痞的說道:“吻你。”
“最喜歡吃的……”故意頓了頓,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就是你本人。”
“……”
阮知夏很不爭氣的臉紅了。
這叫什么啊!
什么喜歡做的事情是吻她,喜歡吃的東西就是她本人?!
她能吃的嗎?
能不能正經點了?
伸手推開男人,她嗔了男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好無聊吖!”
司暮寒聳聳肩,一臉認真,“我說的是真話。”
他可不就是最喜歡吻她么。
至于最想吃的,當然還是她。
只可惜,目前吃不到。
兩人談話間,服務員上菜了。
看著一盤盤精致的美味佳肴被端上來,饒是平時注重保養身材的阮知夏都不由饞得慌。
“這都是些什么做的啊?好精致啊!”
看著一盤盤看著就有食欲的美食,阮知夏的眼睛都變得閃亮閃亮的。
司暮寒替她將筷子用開水洗漱了一次,然后將筷子遞給她,“吃吃看。”
阮知夏接過筷子,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嗯嗯。”
說罷,便用筷子夾起了一口美食,放入口中,頓時美味滿足了她的味蕾,簡直好吃到無法言喻。
阮知夏不是貪吃的人,可今天她貪吃了。
竟然把一桌的美食,吃了個精光。
很是滿足的瞇了瞇眼,“司暮寒,下次我們還要來好不好。”
她簡直就是愛上這里的美食了。
太好吃了。
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出這么讓人食欲大振的美味來。
“你喜歡就來。”
司暮寒拿起桌上的餐巾,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我……我自己來。”
男人的舉動使得阮知夏面上一熱,她下意識接過男人手里的餐巾,慌慌張張的自個擦著。
司暮寒輕笑。
他的小女人依舊這般可愛,還是這么容易臉紅。
簡不知何時來了,看著司暮寒嘴角上難得一見的上揚,不由調侃道:“原來寒少也會笑啊?”
司暮寒頓時收斂了笑意,嘴角微抿,眼神不悅的看向簡,聲音冷冷的,“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簡捂著胸口,一副受傷了的表情望著司暮寒。
司暮寒面無波瀾,聲音還是那般的冷,“說人話。”
簡嘴角抽了抽,本以為娶了妻,變溫柔了。
沒想到還是那么冷酷。
可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簡忽然收斂了漫不經心,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最近小心點。”
阮知夏聞言,下意識頓住了動作,看向司暮寒。
只見司暮寒低垂著眸,黑沉深冷的眸波瀾不驚,諱莫如深,使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大概沉默了一會兒,司暮寒微微頜首,“知道了。”
“行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談情說愛了。”
簡撒撒手,便轉身離開了。
阮知夏嘴里咬著一個吸管,時不時的吸著,看著司暮寒明顯凝重下來的臉,她不由一問,“是不是有人要對你不利?”
司暮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面色如常,“別擔心。”
阮知夏咬住吸管,不說話。
她知道司暮寒是不想她深問。
只是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有危險,她的心,就一直不安著。
之后阮知夏也沒了逛街的興致,便要求著回去了。
她想著,還是回帝菀安全點,畢竟在家,即便有人要對司暮寒不利,至少在別墅里,司暮寒是安全的。
司暮寒不想因為一句話就讓她變得畏頭畏尾,直言讓她不用擔心,繼續逛街便好。
可阮知夏執拗的不肯,就是要回去。
司暮寒實在是糾不過她,便隨了她的意,讓司機開車回帝菀。
回去的時候,夜色已經黑了。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
事實證明,阮知夏的擔心沒有多余,在他們回去的途中。
便遭遇了幾輛車的圍堵。
四五輛車將司暮寒的邁巴赫截停在偏僻的大路邊。
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黑衣人,個個人高馬大,手里還拿著槍!
夜幕下,仿佛籠罩了一層迷霧,陰深深的嚇人。
阮知夏看著黑衣人手里的槍,害怕極了,整個人趴在司暮寒的懷里,身子瑟瑟發抖。
司暮寒一手握著手槍,一手攬著阮知夏的腰,眼神犀利陰冷的看著外面的十幾個黑衣人。
看來,那些人是按耐不住,想要對他趕盡殺絕了。
“少爺,我和保鏢下車清理出路,您護好自己和少夫人!”
關閻說著,就拉開門,從地上滾了出去,雙手各持著一把手槍。
隨著身體的滾動。
他手里的槍不停地掃向那些黑衣人。
隱約可見,那些黑衣人中,有幾個倒了下來。
聽著外頭傳來的槍聲,阮知夏害怕的抱住司暮寒,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
司暮寒伸手抱住阮知夏的頭,安撫道:
“乖,不要抬頭,不要睜眼。”
司暮寒的話剛落下,阮知夏就感覺自己的耳邊響起了一聲槍聲。
她下意識攥緊司暮寒腰間的衣服,緊閉著眼,因為開了窗的原因,耳邊都是嗚嗚的風聲。
余光間,她看到司暮寒持著槍,在跟那些人火拼。
這本是電影里才有的畫面,竟然被她親身經歷了。
這種火花四濺,稍有不慎,便死于槍口的刺激場面使她有些吃不消。
耳邊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開槍的聲音。
在耳邊環繞著,帶著驚心動魄。
車窗上全是一顆顆的凹陷。
顯然這是一塊防彈玻璃。
普通的子彈根本穿透不進來。
司暮寒攬著阮知夏,時不時地從車窗上開槍射向外頭,幾乎每開一槍,都命中敵人。
就在司暮寒專心對付外頭的黑衣人時,馬路上的山頭上,一塊石頭上,一個黑色的身影趴在那。
他舉著阻擊槍。
槍口正透過后車窗,直直地指向司暮寒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