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是坐公交車回公司的,所以回去的時候,高彤彤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不出她所料的,高彤彤去總監那告她的狀了。
所以她人剛回來,就被喊到了總監室。
花溪的總監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女人,名叫華希。
花溪就是華希和一個合伙人一起創辦出來的品牌私人訂制工作室。
阮知夏進來的時候,華希正在通電話。
她隱約聽到了什么,換設計師,什么的。
華希示意阮知夏先坐,她還在那通電話。
阮知夏乖乖的坐著,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
大概五分鐘后,華希掛了電話,這才看向她。
“彤彤說你不尊敬她,這事你有什么解釋的嗎?”
華希問她。
阮知夏如實回答:“總監,我沒有不尊敬高姐。是高姐她自己在慕斯先生那兒受了氣,就妄想將氣撒在我的頭上。”
“如果不肯乖乖站著被打,就是對她不尊敬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我只能說,我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得對得住父母,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打。
如果總監覺得我反抗有錯,大可以懲罰我,我不會說什么。”
華希看著阮知夏,眼神有些驚訝,只是聽著她那一番言辭,不由覺得好笑。
她笑了笑,“怎么?在你眼里,我向那么不明事非之人?”
“這倒不是。我早就聽聞過總監是個事非分明的人,所以才敢這么對您說話,還請您不要覺得我放肆才好。”
阮知夏絲毫沒有做作的說道。
阮知夏的實誠倒是惹人喜歡,華希都不由對她另眼相看。
她見過她的參賽作品,不得不說,她是難得一見的設計天才,只是可惜,比賽的時候錯過了展示的時間,倒是可惜了。
之前她就想著,要不要另外給她一個名額招她進來,畢竟她不想錯過一個天才,更不想日后會多過勁敵。
沒想到她剛有這個的想法,M.S的冷少就跟她提了她,說希望她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給她一次機會。
有了個臺階,她當然是樂意的。
這不是,她立馬就給她的校長聯系,讓她過完年來報道。
她有預感,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女孩也許將會帶領花溪走上時尚的頂端,她對她,寄予莫名的厚望。
“你放心吧,我知道彤彤的個性。她就是那樣容易遷怒于別人的人,但是她畢竟是我工作室的一名大將。
怎么說,我也得給她一個交代。
這樣好了,從今日起,你調來我的手下實習。”
阮知夏頓時大喜,很是感激,“謝總監!”
能夠跟曾經的時尚設計大師學習,是她的榮幸,這簡直是最好的懲罰,她愛死了。
華希擺擺手,“行了你出去收拾收拾,搬到我的辦公室外頭來。”
“是。”
阮知夏立即笑著點點頭。
……
晚上回去,阮知夏的心情特別的好。
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搞的林媽還以為她臉出什么問題了,怎么一直笑著。
阮知夏不礙事的笑著回林媽,她就是高興。
林媽聞言,也跟著笑了。
于是,司暮寒晚上回來的時候,發現別墅里的氣氛格外的溫馨。
好似走到哪,都能聽到歡聲笑語。
就連平時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規規矩矩的女傭們,都難得不怕他,笑著歡迎他回來。
司暮寒一頭霧水的看著關閻,而關閻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司暮寒。
一進到屋里,便看見一道歡快的人兒朝他跑了過來。
阮知夏高高興興的站在那,笑臉盈盈的望著他,“你回來啦!”
女人話語間都夾著掩藏不住的喜悅。
司暮寒不由挑了挑眉,心想著是不是白天他打臉高彤彤的事情讓她如此開心了。
他壓抑不住嘴角的上揚,問她,“怎么了?這是有什么好事?”
阮知夏低著頭,似是有些羞赧的笑了笑,“從明天開始,我可以和我的偶像一起學習了。”
“……”
司暮寒感覺一箭穿心,心里拔涼拔涼的,好戳心。
他費盡心思為她虐渣渣,最后成全了她和她的偶像……
真不是一般的心塞。
他上揚的嘴角不由抿了下去,眼底也多了一股深深的怨氣。
“你那么開心,就是因為這個?”
他不死心的問道。
阮知夏啄米般的點了點頭,“對啊對啊。”
“……”
好似又補了一刀,心里淌著血。
司暮寒抿著唇,一言不發,轉動輪椅越過女人。
不想理會這沒良心的小女人。
太扎心了。
他需要靜靜。
看著司暮寒就這樣無視自己,阮知夏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明所以的撓著頭,這是怎么了?
他不高興了?
算了,心情好,不跟他計較。
阮知夏恢復美麗的心情,哼著小曲,進了廚房。
這歡快的小曲落入司暮寒的耳里,直接造成了三度重傷。
他不滿的抿著嘴角,心情很是不美麗。
關閻一直在后頭跟著,將兩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看著自家少爺那深閨怨夫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嘆口氣。
少爺啊少爺,自從你談戀愛,智商都喂了狗了呢?
少夫人又不知道那就是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事了呢?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要他說,戀愛中的少爺更傻!
……
夜里,阮知夏興奮的睡不著,拉著司暮寒便要跟他聊天。
“司暮寒,你陪我聊聊天嘛?”
阮知夏實在是想不明白司暮寒又在鬧什么脾氣了。
好端端,怎么就不理她了呢?
司暮寒仰臥在床上,閉著眼睛,對身旁不斷搖著他手臂的女人,心里哼了哼。
聊什么聊!
聊她和她那什么偶像么?
他才不要!
見司暮寒還是不理自己,阮知夏不由將男人的胳膊拉開,整個人伏在了他的胸膛上,小手伸進他的浴袍里,在他結實的肌理上戳了戳,“我知道你還沒睡,你就陪我說說話唄!”
她故意的在那劃著,就是想司暮寒忍不住,開口和她說話。
女人的指尖,司暮寒的呼吸不由變重了許多。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指,睜開眼,低垂著眸,看向她,有些咬牙切齒的問她,“玩火是不是?”
阮知夏早在司暮寒呼吸變得粗重的時候,就知道他受不了一定會跟自己的開口的。
她揚起下巴,頗有幾分挑釁的說道:“誰玩火了,我明明就是在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