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慕斯先生還真是風趣。”
先不說他長啥樣,就他之前那樣對她,還妄想她會對他動心,可真是狂妄自大啊!
阮知夏干脆不理會男人。
低頭在稿子上畫起了模型。
司暮寒見阮知夏不再搭理自己,也不惱,俯首,繼續處理手下的文件。
兩人就這樣,一個忙著處理文件,一個低頭試著畫起稿。
那一面似是鏡子一般的墻,透著藍天白云,藍天蔚藍,白云飄飄,不失為一道美麗的風景。
出于意料的。
阮知夏坐了將近兩個小時,腦子一點頭緒都沒有。
之前畫的那些,慕斯看都沒看就給她否決了,所以她并沒有再畫相同的。
她在想著,到底什么樣的服裝,才能讓慕斯一眼就喜歡上的呢?
因為一直沒頭緒,阮知夏便顯得有些百般無聊,手托著臉,余光間瞥見正在認真工作的男人。
目光不由頓住了。
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這句話,似乎用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極為不妥。
因為她根本看不到男人的臉,更不知道他長得帥不帥,可出其的,她竟覺得男人這樣還挺有魅力的。
她不是一個看重臉的人,對于一個人的容貌,她看重的是品質和性格。
她想,如果不是因為司暮寒對她好,她怕是也不會喜歡上司暮寒。
她這個人很簡單,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或許她對司暮寒動心的原因有很多是因為內心太過于缺愛。
所以當司暮寒對她好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就心動了。
她也曾幻想過,如果換做別人對她這么好,她是不是也會動心呢?
意外的,她心里很肯定,不會。
她雖然缺愛,但是絕不泛濫。
對于司暮寒,她不得不承認,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
像她的小哥哥,可她也明白,司暮寒不是他。
她的小哥哥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
她的小哥哥,不會不記得她……
想起小哥哥,阮知夏的心,不由刺痛了一下。
她喜歡上了司暮寒,也不知道以后再見到小哥哥,她要怎么面對他。
想到這里,阮知夏不由嘆一口氣,“唉……”
司暮寒知道阮知夏一直都在看著他,他覺得高興的同時又有些憋屈。
他現在可是別的男人啊。
她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別的‘男人’,對得起他嗎?
一想到這些,司暮寒的臉不由黑了下來,“阮小姐這是被慕某迷住了?”
他陰陽怪氣的調侃著。
阮知夏回過神來,懵然的看著他,“慕斯先生,你剛剛說什么?”
司暮寒,“……”
所以說這個女人不僅看他看的入迷,還走神了?
司暮寒咬了咬牙,說道:“我說阮小姐這么專注的看著我,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阮知夏不由覺得好笑,“慕斯先生您可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呢。我是望著您這邊沒錯,可我并沒有在看慕斯先生。”
說著,她指了指男人身后,又補充了一句,“我看的是,您身后的那片藍天。”
雖然剛開始她是看著他沒錯啦。
可后面她完全就是放空的狀態,鬼才看他呢?
她在想她的男人而已。
臭不要臉的。
竟然以為她會愛上他。
還真夠自戀的。
想不到堂堂一個集團的總裁,竟然如此自戀,說出去,也不怕被手下的人笑話!
聽著小女人那毫不留情的打擊,司暮寒的嘴角不由抽了抽,這個女人,有時候真不可愛。
說話也從不給人留余地。
可是他怎么就那么喜歡呢?
要知道她平日里都是對其他的男人這樣的話,他又何須擔心總有小人在作祟。
鑒于小女人很會掐桃花的這一點,司暮寒的心情頓時格外的好。
看著阮知夏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了許多。
而阮知夏感覺到男人那逐漸有些溫柔的目光,差點沒嚇得栽倒在地上。
這個男人……
是有病吧。
她都那樣說他了,他竟然還對她溫柔?
阮知夏一陣惡寒的搓了搓手臂,恨不得離男人遠遠的。
阮知夏那一臉嫌惡的動作使司暮寒想起了自己此時的身份,頓時收斂了目光,別開了頭,沒有再去看她。
見男人總算不再看自己了,阮知夏也趕緊坐正,認真的畫著稿子。
一個早上,就這樣消逝了。
阮知夏感覺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可以解放解放自己。
可誰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徹底將她打入了地獄。
“阮小姐,我已經命人備好了中餐,你就不用下樓了,就在外頭和我用餐即可。”
看似跟她商量的話用的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這個男人,可真是討厭啊!
誰要跟他一起用餐啊!
對著他,她吃得下飯,那才見鬼了呢!
可她還能說什么呢?
誰讓這個男人現在是她的金主爸爸,她得罪不起。
小楊秘書推著一個餐車從門外走了進來。
各種各樣的美食擺上了小餐桌。
阮知夏被司暮寒按著坐在了餐位上,看著小楊秘書端下來的那一盤盤的菜色,表情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
竟然都是她最愛吃的菜。
這個男人是有毒嗎?
阮知夏瞥了眼司暮寒。
司暮寒同時也望向了她。
阮知夏頓時嚇得趕緊低下頭,心里越發的覺得詭異。
是她的錯覺嗎?
為何她有種這個男人好似在撩她的即視感?
阮知夏心里那個驚悚的啊。
原本一桌子愛吃的菜,都變得不敢吃了,生怕這是慕斯給她準備的有毒盛宴。
見阮知夏一直沒動筷,司暮寒不由蹙了蹙眉,“阮小姐,怎么不吃?”
這都是她平日里最愛吃的啊。
他特意吩咐廚房給做好,送過來的。
司暮寒一心只顧著喂飽嬌妻的胃,卻沒注意到自己這個舉動會給女人帶來什么樣的誤會。
更何況還是頂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份來關懷自己的老婆。
這對無知的阮知夏而言,這就是驚嚇了。
阮知夏干笑的執起筷子,隨意的夾了兩口菜吃了。
因為心態有了變化。
阮知夏一心都在慕斯是不是對她有意思的驚悚下吃著飯菜,也沒吃出這菜跟她平日里吃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