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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現在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阮知夏看著如此偏執可怕的司暮寒,忽然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這個男人。
    之前因為她聽話,所以他對她很好。
    現在她不聽話了,他就要囚禁她了?
    不——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阮知夏用力地掙扎著,“司暮寒,你放開我。”
    眼前的司暮寒好陌生。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無比害怕。
    司暮寒倏然笑了笑,深邃的眸子深情的凝視著她,“夏夏,你問我愛不愛你。我之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你,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察覺到司暮寒要做什么,阮知夏猛地膛大眼睛,伸手去推司暮寒,“不要——”
    尖叫出來的話,瞬間被淹沒。
    ……
    阮知夏目光呆滯空洞的躺在床上,看著頭頂晃來晃去的水晶吊燈。
    心,如死灰。
    阮知夏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么?
    “夏夏,我是愛你的,你是我此生唯一動心過的女人。”
    “不要再提離婚二字了,我是不會離婚的。”
    “只要你乖乖的,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不好嗎?”
    他在她耳邊,如此說著。
    可她卻聽不見了。
    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頻死的魚兒,急需解脫。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司暮寒終于停下來了。
    隱約間,她感覺自己被司暮寒抱起,接著,她被浸泡在溫熱的水里。
    之后,她感覺司暮寒也躺了進來。
    ――
    司暮寒抱著昏睡的阮知夏躺在床上。
    看著她恬靜安穩的躺在自己的懷里。
    那顆懸著的心,像似終于穩定了下來一般。
    “夏夏,你為什么不能好好聽我解釋呢?”
    他深情的親吻著她緊閉的眉眼。
    “夏夏,不要妄想逃離我,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
    他不知道什么才是愛。
    只知道,他不能沒有她。
    不能。
    如果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也許會死……
    又或許不會,可能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著。
    他不在意她會恨他,她只要她在身邊。
    只要她在,他可以忍受她的不愛,她的憎恨。
    可唯獨,忍受不了她不在他的身邊。
    他知道自己此時就像是個瘋子,瘋狂的想要把她囚在身邊。
    可他能怎樣?
    她要逃離他。
    她要離開他了。
    他還能怎樣?
    他只是想要她好好的讓他寵著,抱著,親著,愛著。
    ……
    隔天。
    阮知夏發燒了。
    燒到四十度。
    差點燒成了傻子。
    宋清嵐看著躺在床上,憔悴的像個紙片人的阮知夏,氣的破口大罵,“我說司老三,你這老婆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她都生病了,你還往死里折騰她?你是不是人?”
    司暮寒聽著宋清嵐的訓罵,難得沒有怒瞪回去。
    他一直看著床上的阮知夏,一雙漆黑的眸,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他真的不想要傷害她的。
    可她說要離婚,不停的說,讓他沒了理智,一時失控,才會……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彌補不了他傷害了她的事實。
    司暮寒垂著頭,有些喪。
    宋清嵐見平日里別人說不得他一句的司暮寒此時竟然如此乖巧的任她教訓,倒也覺得出奇。
    算了。
    看他一臉喪的樣子,估計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她就少說一句吧。
    宋清嵐低頭,繼續為阮知夏物理降溫,直到燒終于退了下去,她才微微松一口氣,“好了,燒總算是退了。”
    “不過切記不要再刺激她了。除非你不想要這個老婆,那你就繼續作。”
    司暮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宋清嵐還有病人,便先回去了。
    只留下一些退燒的藥,讓司暮寒在阮知夏醒來后,喂她喝下。
    ……
    阮知夏這一病,就病了好幾天。
    整個人病懨懨的,沒什么精神。
    她和往常一樣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無神的望著窗戶外頭。
    外面天氣晴朗,可她的心,卻如同陰云一般。
    時間好像過得特別的漫長。
    漫長到她都快以為,已經過去了十年了呢?
    這幾天,她沒有再見過司暮寒,或許是他也意識到那天他對自己太過分了。
    自己都不好意思來見她。
    倒是傭人每天都會按時把藥和飯給她端上來。
    不見他也罷。
    省的見了心煩。
    阮知夏煩悶的嘆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和司暮寒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他這樣瘋狂,這樣偏執,她如何再與他生活下去?
    他根本不講道理。
    明明是他欺騙她,戲弄她在先,就不許她生氣?
    哪有這樣霸道不講理的人?
    阮知夏真的要被氣吐血了。
    傭人很快的就端來了藥和中飯。
    也許是因為這幾天天天都在吃藥,阮知夏不由有些厭煩了。
    其實她的病早就好了。
    只是被司暮寒強行關在房間里,人顯得陰郁,所以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司暮寒不反省自己的行為,還一天三餐的給她吃藥。
    阮知夏一看到那藥,就氣的直接掀翻了。
    “少夫人……”
    傭人見阮知夏掀翻藥碗,頓時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仿佛被嚇到了一般。
    阮知夏病懨懨的看著傭人,帶著幾分溫怒的道:“告訴司暮寒,我不需要喝藥!我要出去!”
    “少夫人,我不敢。”傭人惶恐的低著頭,愣是不敢起身。
    “算了。”阮知夏見此,也不指望她會聽自己的。
    她自己悶悶不樂的坐在床上。
    飯也不吃。
    ……
    司暮寒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因為司暮誠的死,他二叔像條瘋狗似的,見他就得咬上一口。
    不僅如此。
    他還暗中派人跟蹤他,想要知道阮知夏的下落,欲要抓阮知夏,要對她不利。
    因此司暮寒這幾天,都不敢輕易過去金沙灣。
    就怕他二叔的人跟蹤到他,知道阮知夏此時的住宿,趁他不覺的時候,將其擄走。
    ……
    已經好幾日沒有合過眼的司暮寒接到傭人打來的電話,說阮知夏打翻了藥,飯也沒吃。
    他頓時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骨,起身,出了帝菀,開車前往金沙灣。
    期間,他換了兩次車,來甩開跟蹤他的人。
    ……
    到了金沙灣,天色已經黑了。
    他停好車,進了公寓,傭人正好要給阮知夏端晚餐上樓,看見他進來時,恭敬地朝他打了聲招呼,“少爺。”
    “這是她的晚餐?”司暮寒脫下外套掛在掛架上,走向傭人,“給我。”
    “是。”傭人將手里的托盤遞了過去。
    司暮寒端著托盤里豐盛又營養的晚餐上了樓。
    司暮寒端著晚餐進來的時候,阮知夏正睜著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不想動,還是不能動。
    他眸光斂了斂,端著吃的走了過去。
    將吃的放到床頭柜上。
    他伸手欲要攬起阮知夏。
    阮知夏憤憤地瞪著他,拍開他伸過來的手,“別碰我。”
    看著女人滿是怒意的臉,司暮寒只覺得心口難受,他輕聲說道:“我只是想扶你起來。”
    阮知夏哼了哼,別開了頭,不想理會他,“我不需要。”
    之前那么不要命的折騰她,現在又來對她好。
    真的是給了一個巴掌,再給她一個甜棗,就想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嗎?
    “我們就非要這樣嗎?”
    司暮寒哽著喉嚨,聲音有些暗啞。
    阮知夏低垂著眸,眼底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她沒好氣的說道:“到底我們為什么變成這樣,你心里清楚。”
    司暮寒,“……”
    他知道之前是自己過分了。
    雖然他也后悔,但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是徒勞。
    他不會因此,就真的答應她,離婚的事。
    司暮寒嘆了嘆口氣,才說道:“起來吃點東西。”
    阮知夏用被子蒙住自己,“我不餓。”
    司暮寒臉沉了下來,看著阮知夏,目光深沉的嚇人。
    阮知夏不是不知道司暮寒在看她。
    可她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司暮寒越是強硬,她越是執拗。
    “你出去吧。”
    “我餓了我自己會下去吃。”
    阮知夏心里亂糟糟的,不想看到司暮寒。
    一看到他就會想起之前他對自己那么殘暴的行為,想想都覺得氣人。
    阮知夏原本以為司暮寒會因此作罷,不再搭理她。
    可他接下來的操作,簡直把她給驚呆了。
    完全沒有想過司暮寒會有此舉的阮知夏簡直一臉懵逼
    等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成功的喂食成功。
    阮知夏頓時惱怒的瞪著他,圓圓的眸,像小鹿的眼睛,濕潤潤的。
    “司暮寒,你惡不惡心啊!”他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
    真以為這樣很甜蜜啊?
    特么惡心死了。
    阮知夏憤憤地拿過紙巾擦嘴。
    司暮寒端著湯,看著她,不容置喙的問道:“喝還是不喝?”
    阮知夏本想說不喝。
    可又怕司暮寒又像剛剛那樣,嘴對嘴喂她。
    只好陰懨懨的點了點頭,“我自己來。”
    說著,伸手便要接過司暮寒手里的湯碗。
    “張嘴。”
    司暮寒避開了她的手,瓢了一勺子湯,親自喂她。
    阮知夏努了努嘴,好氣的瞪著司暮寒。
    司暮寒面不改色,“不想吃?”
    聽出了男人的弦外之意,阮知夏連忙一口喝下了男人喂過來的湯。
    心里憤憤不平極了。
    就知道威脅她。
    混蛋混蛋混蛋!
    湯是什么味道的,她全程不知道。
    只是氣都氣飽了。
    哪有心情管湯好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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