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帶著自己的人闖進了別墅。
意外的,別墅里并沒有多少人看守。
估計是沐季白沒想到他會找來,所以沒有提前安排更多的人手看管這里。
司暮寒闖進來的時候,阮知夏正無聊的躺在床上看電視。
除了看電視,她幾乎沒有任何消遣的地方。
小舅舅把她關在這里,也不知是要關多久。
阮知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想著,她到底何時才能再見到司暮寒啊?
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啊。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忽然被人踢開。
阮知夏嚇得望了過去。
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阮知夏呆住了。
司暮寒看著坐在床上,正呆呆望著他的阮知夏。
心,瞬間就被填滿了似的。
他大步地走了過來,一把將阮知夏攬在了懷里。
“夏夏……”
他眷戀的喊著。
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分開了一個星期了。
他總算再度擁她入懷了。
懸了那么久的心,這一刻,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他深情悱惻的吻著她的發絲,“夏夏……”
感受到司暮寒的懷抱,聽著他深情的呼喚。
阮知夏的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漆黑明亮的眸閃著晶瑩的淚花。
她激動的抱住了司暮寒,不敢相信的喊著,“司暮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她不是在做夢的吧?
司暮寒來了。
他找來了。
“是我。”
司暮寒用力的抱住她,深深的感受著她,“夏夏,我來接你回家了。”
阮知夏嗚咽了一聲,抱住司暮寒,哽咽的哭了起來,“司暮寒,我好想你。”
她真的太想他了。
聽著阮知夏的哭聲,司暮寒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忙抱起她,哄著說,“夏夏,別哭。”
她一哭,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動蕩。
他惶恐。
他無措。
阮知夏晃著頭,想說她不是故意想哭的。
可是眼淚不聽話。
她也沒辦法。
最后阮知夏只能晃著頭,哭得說不出來話。
司暮寒沒則,只能以吻封緘。
試圖用吻來止住阮知夏的哭泣。
阮知夏確實止住了哭,怔怔的看著司暮寒。
然后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頸,深深的回吻了過去。
關閻跑上來的時候,看著兩人正在熱吻。
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無奈的說了句:“少爺,快走吧,沐季白趕過來了。”
少爺也真是的。
什么時候不能吻?
外頭這都打起來了!
他老人家還若無其事的接吻。
這心,可真大啊!
司暮寒松開了阮知夏,冷颼颼的瞪了一眼關閻后,抱著阮知夏,大步走了出去。
關閻心塞的撫著額。
無奈的跟了上去。
寶寶心里苦,但是寶寶不能說。
……
阮知夏被司暮寒緊緊地抱著。
抱上了快艇。
司暮寒吩咐保鏢啟動游艇,準備返航。
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松開阮知夏一步。
他就那樣的抱著。
緊緊地抱著。
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阮知夏抬眸看著司暮寒。
看著他下巴上新長出來的青渣,看著他消瘦的臉龐。
看著他眼底下,那一圈圈的淤青,還有那漆黑深邃的眸里,泛著紅血絲。
心,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這是她的男人啊。
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
她看了,多么的心疼啊。
她將頭湊了過去,蹭了蹭司暮寒的臉頰,眼睛紅紅的,又想哭了,“司暮寒,你瘦了。”
她難過的說著。
明明之前,他還那么俊逸,那么的帥氣,怎么轉眼,就成這樣了?
她真的心疼著。
“我沒事,倒是你,瘦了。憔悴了。”
司暮寒手心摩挲著她的臉,看著她巴掌大的臉,越發的清瘦,心,刺刺的疼著。
這幾個月來,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臉養的有些小肉。
可是現在,摸起來又沒有肉感了。
看上去,瘦了一圈似的。
而且還憔悴極了。
看的他心疼。
都怪他,沒有早點找到她。
“我沒有。我有好好吃飯的。我就是太想你了,睡不著。”
阮知夏柔聲的說著。
因為小舅舅威脅她,所以她也沒敢以絕食抗議。
而且她才沒那么傻。
絕食什么的,只會讓她沒有力氣逃跑。
所以該吃的時候,她還是會吃點的。
只是心情不郁,不太吃得下。
更重要的是,她習慣了每晚和他相擁而眠,沒有他在,她睡得不好。
所以就憔悴了。
司暮寒吻了吻她的眉眼,“你做的很好。”
幸虧她沒有做出什么絕食的行為來。
不然他真的,真的會氣的想要殺人的。
驀地的,司暮寒發現了她的脖子纏著紗布。
他的眼眸倏地緊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抓住阮知夏的小手,眼底一片寒霜,他幽冷的問道:“是不是他傷了你?”
該死的。
他怎么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脖子有傷?
阮知夏被司暮寒眼底的寒意給嚇到了。
害怕他記恨自己的小舅舅,忙搖頭說道:“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弄到的。”
司暮寒幽冷的瞇了瞇眼,“不小心?”
他的語氣很冷,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認為她這是在為沐季白辯解。
司暮寒的眼神,便更冷了。
“夏夏,他那樣對你,你還要護著他是么?”
司暮寒有些痛心。
眼底有著難以忽視的受傷。
阮知夏看了,很是心痛。
她忙抱住司暮寒,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司暮寒,這真的是我自己割的,是我威脅女傭,所以……”
感覺到司暮寒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阮知夏說到后面,就沒聲了。
自己割的?
司暮寒想著想著,驀地笑了。
那笑容里,沒有任何的笑意,只有化不開的寒氣,“阮知夏,你很好!”
她到底有多狠?
才能對自己下手?
她知不知道,她傷己一毫,就猶如傷他一寸。
痛的是他啊!
是他啊。
他多么無能才能讓自己的女人以自殘的方式來解救自己?
他是多么的無能啊!
司暮寒的眼底蔓延著一股深深的無力。
他是不是真的保護不了她?
所以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
“司暮寒,對不起。”
阮知夏知道自己做錯了。
她不該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逃走的。
可她真的太想他了。
她也沒想傷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