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看到那個女人故意把衣服扯開,裝作一副他們做了什么的樣子給夏夏看。
他就心慌的不得了。
他怕夏夏真的就這樣誤會他了。
司暮寒大步跑向阮知夏,伸手扯住她,強勢將她抱在了懷里。
“夏夏,我沒有。我和那個女人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
司暮寒著急的解釋著。
阮知夏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女人香水味,頓時氣得直跺腳,“你給我松開!”
不要用抱過別人的身體來抱她啊。
她特么覺得惡心!
司暮寒不肯松開,更是用力的抱緊她,“夏夏,我不松開。我一松開,你肯定就不聽我解釋了!”
阮知夏咬了咬牙,見他還不肯松開她,直接低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用力的。
沒有口下留情。
仿佛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司暮寒的身上。
她如何不怒?
如何不痛?
是。
他們剛剛是沒有做什么。
但是誰敢保證他們下一秒會做什么?
要是她晚來一步,怕是看到的就是兒童不宜的一幕了。
她真的很生氣!
為什么不回家?
好端端的。
喝什么酒。
還把自己喝的那么醉!
就還差點被別的女人給吃了!
即便手腕被阮知夏咬的發(fā)疼,司暮寒也不愿意松開她。
她在生氣。
她會離開他的。
他不能松手,絕對不能。
阮知夏咬了好久,直到嘴里多了一股鐵銹的腥味,她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
自己竟然把司暮寒咬出血了。
她猛地松開了嘴,看著司暮寒的手腕多了一道齒痕,齒痕上面,血跡斑斑。
她頓時紅了眼。
想起剛剛看到他和阮子柔一同坐在床上的畫面,她就一陣惡心。
她憤怒的嘶吼著,“你好臟啊,不要碰我!”
你好臟啊,不要碰我。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悶雷,重重的敲打著司暮寒的心,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手,也下意識的松開了阮知夏。
他站在原地,低垂著眸,眼底一片黯然和受傷。
她,說他好臟……
她嫌他臟了。
因為那個女人碰了他,所以他臟了是嗎?
司暮寒氣惱的眼睛都紅了。
他恨自己怎么會被一個女人趁虛而入了。
剛剛那個女人好像還抱了自己?
不行。
他好臟。
他的夏夏嫌他臟,他要去洗干凈。
他要洗干凈。
司暮寒左顧右盼的尋找著可以洗干凈他的東西。
最后司暮寒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人工噴泉上。
他立即大步的跑向溫泉,一邊拉扯自己的衣領(lǐng),脫掉。
然后赤著上身,走進了噴泉里。
他就那樣的站在噴泉處,在接近十幾度的晚上,他就那樣的任由那冰涼的水噴灑在他的身上。
阮知夏怔怔地看著噴泉下站著的司暮寒,眼底好似有什么水霧浸染了上來。
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回神,猛地沖向司暮寒,撿起被他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胡亂的套在他的男人,并抱住了他。
她哭著說道:“你在干嘛啊!”
那么冷的天,那么冷,他就那樣赤身的站在噴泉下,會著涼的。
司暮寒的睫毛顫了顫,猛地一把推開了阮知夏。
他眼底有著化不開的黯然,看著她,說,“不要抱我,我好臟。”
“夏夏,你等等,等我洗干凈了,我就不會臟了。”
等他把那個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味道都洗干凈,他就還是干凈的。
她就不會嫌棄他了。
他卑微的想著。
阮知夏愣住在原地。
耳邊,不停地循環(huán)著男人剛剛說的話。
“不要抱我,我好臟。”
“夏夏,你等等,等我洗干凈了,我就不會臟了。”
阮知夏感覺有無數(shù)的刀子在剜著她的心。
她一時的口無遮攔,竟傷他如此。
他是多么驕傲的人啊。
此時卻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不敢看她,任由那冰冷的水沖刷著他的身體,臉頰,頭發(fā)。
渾身上下,幾乎都濕透了。
他的嘴唇都凍得發(fā)紫了。
可他卻還風(fēng)輕云淡的推開她,說自己臟,讓她不要抱他。
就只為了她的一句他好臟。
他便低微如此。
她都做了什么啊?
這是她的男人啊。
她怎么可以說那么過分的話來中傷他?
阮知夏無比后悔自己的口無擇言,傷了這個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男人。
她再度沖上去,狠狠地抱住了他。
“司暮寒,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說你的。”
“我只是太生氣了。”
“司暮寒,你不臟的。”
司暮寒將她推開,眼底一片幽暗。
“夏夏,不要過來,會弄濕你的。”
阮知夏的眼,更是模糊了一片。
到了這個時候,他最在乎的竟然是弄濕她。
如此愛她的男人,怎么可能會背叛她呢。
她不管不顧地攬住司暮寒的脖頸,踮起腳尖,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司暮寒的身子僵住了。
他就那樣低垂著眸,看著不管不顧吻著他的阮知夏。
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憂傷和深情。
他再也無法那么坦然的推開她。
將她轉(zhuǎn)了個位置,用自己的背對著那噴灑出來的池水。
將自己的西裝外套罩住了她的后腦勺,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和外套。
瘋狂的吻了回去。
夏夏,我的心好痛。
你知不知道。
夏夏,我們不是堂兄妹,對不對?
司暮寒心里很痛。
他找不到發(fā)泄口。
他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若不是喝了酒。
他也許都不敢再這樣吻她。
他怕啊……
怕自己罪孽深重,怕自己即便知道兩人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已經(jīng)是他身體里的一根肋骨了。
要拔掉,談何容易?
司暮寒不管不顧的吻著阮知夏,想要深深的感受著自己還能擁有她。
渴望自己不會失去她。
可是沐季白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死循環(huán)。
提醒著,他們之間,也許有著永遠都越不過的鴻溝。
司暮寒被淋濕的發(fā)絲低垂著。
發(fā)尖上的水滴滴落在阮知夏那濃密而翹長的睫毛上。
冰冰涼涼的,使她顫了顫。
人工噴泉再度噴了上來。
水滴像仙女散花一般的噴灑而出。
形成了一道美麗的美景。
而水幕下,阮知夏的頭被外套擋住,司暮寒正忘我的擁吻著她。
兩人就這樣不管不顧的,在噴泉下,熱情的擁吻著地方。
好似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與自己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