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靜心絲毫不在意的說:“是嗎,那咱們走著瞧。”
唐鈺立即追問道:“羅安安呢!你把羅安安還給我!”
只聽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顯然,沐靜心已經掛了電話。
司暮寒是一分鐘都不敢耽擱。
立即出發前往附近的碼頭。
唐鈺因為得不到羅安安的下落,也一同跟去了。
兩人去到碼頭的時候。
只發現碼頭上有著一艘面積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廢輪船。
大約有四五層。
司暮寒和唐鈺對視了一下后。
便分開行動。
各自找各自的女人。
……
阮知夏不知道自己被綁在了哪里。
只知道這里,很暗,很黑。
伸手不見五指。
隱約間,還能聽到滴滴答答的計時聲。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聲音。
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
這不是什么好聲音。
“夏夏——”
隱約間,她好似聽到了有人在喊她。
阮知夏不由回應了一聲,“我在這里。”
她的聲音回旋在耳邊,一聲比一聲響亮。
不過她還是聽見了腳步聲。
有人朝她這里走過來了。
“夏夏,你在里面嗎?”
沐季白站在前艙的門口,看著里面漆黑一片,他沒有把握阮知夏到底在不在里面。
阮知夏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沐季白,頓時愣了愣1,卻還是出聲尋問了句。
“小舅舅?”
“夏夏。”
沐季白聽著里面傳來了阮知夏的聲音,面上一喜,趕緊推門進去。
忽如其來的光,使阮知夏瞇了瞇眼,余光間,她看到了站在逆光時的沐季白。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感覺自己看到了白衣天使。
如沐春風的臉龐,一身白色的西服,如天使一般。
沐季白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被綁在木樁上的阮知夏。
讓他瞳眸一縮的是那綁在阮知夏懷里的定時炸彈,此時正快速的倒計時。
“夏夏!”
沐季白立馬上前去。
阮知夏也透過光亮,看到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炸彈,頓時間,她的臉色都跟著變了。
看著懷里的炸彈,阮知夏下意識對沐季白說道:“小舅舅,你快走!”
沐季白看著她,“夏夏,放心,小舅舅會救你出去的?!?br/>
阮知夏一臉著急,“小舅舅,你快走吧,這可是炸彈啊。”
她不知道小姨到底想干什么。
她真的不想再連累任何人了。
“夏夏,我說了,我會救你出去的!”
沐季白一改溫文儒雅的模樣,不容置喙的對阮知夏說道。
阮知夏見此很是無奈。
沐季白在那研究著。
發現炸彈竟然是沒有線可解的!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根本不能拆的炸彈!
沐季白的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司暮寒這邊。
他一上船后,就開始全面搜尋阮知夏的下落。
就在他上到二樓的時候,船上忽然傳來一陣廣播音,只聽沐靜心在廣播里頭說著。
“歡迎你們來到我的死亡游輪?!?br/>
“今天,我想和你們玩一個游戲,一個名叫驚輪的游戲。
我在這張船上,一共安裝了八個定時炸彈,我記得寒少和唐公子都是部隊里出來的,想要救你們的女人,你們可就要加油拆炸彈了。”
“對了,寒少,你的女人就在這艘船的某個角落,如果你幸運的,能夠在十分鐘之內找到她的話,或許你們可以死在一起?!?br/>
“如果不能,那么真不好意思,你們恐怕不能死在一塊了!哈哈哈……”
廣播里,沐靜心那狂笑的聲音像魔音似的,穿透了輪船的各處,傳到了船上幾人的耳里,讓他們不由揪緊了心。
“小舅舅,你也聽見了,這船上那么多炸彈,你還是趕緊走吧。”
阮知夏也沒有想到沐靜心竟然在船上安裝了那么多的炸彈。
她不由擔心司暮寒是不是已經上船了。
她心里祈禱著,祈禱司暮寒沒有來找她。
可她也知道,司暮寒是不可能不來的。
他那么緊張自己,又怎么可能會不來尋自己。
想到司暮寒等下會涉險,想到羅安安此時還不知道在哪,阮知夏的心,頓時就懸了起來。
沐季白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似乎他也沒有想到沐靜心會那么瘋狂。
他想要帶走阮知夏,卻又不敢輕易的去觸碰她身上的炸彈。
見沐季白不肯走,阮知夏也是無奈的。
她問沐季白,“小舅舅,我有個事想問你,你務必要如實回答,不許騙我。”
沐季白看著她,隱約知道她要問什么似的,他微微點了點頭,“好?!?br/>
“你告訴我,當年撞了我媽媽還逃逸的那個女人真的是司暮寒的媽媽嗎?”
沐季白嘆了嘆氣,說,“夏夏,我千方百計的阻止你和司暮寒在一起,為的就是有一天,你知道了這個真相,會接受不了?!?br/>
阮知夏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她微微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是嗎?小姨說的,都是真的,是嗎?”
當年撞了媽媽還逃逸的人真的是司暮寒的母親?
阮知夏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從未想過自己和司暮寒之間,會有如此大的恩怨。
“夏夏,離開司暮寒吧,我早就說過了,你們不能在一起。”
沐季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勸她放手。
和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的兒子在一起,她日后怎么面對她的母親?
阮知夏苦澀的笑了笑,“小舅舅,我做不到?!?br/>
她做不到離開司暮寒。
可是現在,得知媽媽的死跟司暮寒的母親有關。
她也做不到坦然的和司暮寒在一起了。
這就是小姨的目的吧。
故意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使她再也不能如此坦然的和司暮寒在一起。
為什么。
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刻告訴她,她的丈夫,她的愛人,是害死她媽媽的兇手的孩子?
這讓她情何以堪?
阮知夏垂著眸,眸底一片悲憫,一片灰暗。
沐季白看著阮知夏,看著她如此痛苦,無聲的嘆著氣。
他拼命的想要隱瞞,可她卻還是知道了。
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
司暮寒沿路找過來的時候,共拆了三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