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高調(diào)宣布和阮知夏離婚的事情,幾乎全城遍知。
得知此事的羅安安,顧不得傷心,連忙給阮知夏打來了電話。
阮知夏接到羅安安的電話時,人正恍惚的看著窗外。
“喂,安安?”
阮知夏沒想到羅安安會給自己打電話。
“夏夏,我看到了,你和寒少是怎么回事?”
羅安安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幾天沒出門而已,怎么這天,就變了呢?
阮知夏聽了羅安安的話,苦笑道:“我也不知道?!?br/>
羅安安有些吃驚,“不是你提的?”
阮知夏,“不是?!?br/>
羅安安頓時咂舌。
她本以為離婚是夏夏提出的呢。
畢竟司暮寒的母親可是撞了夏夏媽媽并且逃逸,最終導(dǎo)致夏夏媽媽難產(chǎn)的罪魁禍首啊。
可她沒想到,離婚竟是司暮寒提出的。
所以說,這到底是鬧哪樣?
羅安安不由擔心道:“夏夏,你還好嗎?”
阮知夏說,“我很好啊,能吃能喝。”
她不是那種會為了愛情就自殺的人。
不管生活多艱難,多曲折,只要她還活著,她都必須咬著牙,堅持下去。
因為她的命,是媽媽贈與她的,她沒有資格不珍惜。
“夏夏,你要是難受,就跟我說,我在。”
羅安安看不到阮知夏,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但是認識阮知夏三年多了,她自知阮知夏夏不是那么柔弱的人。
羅安安知道,阮知夏她難受,肯定是有的。
但是若說難受到要鬧自殺的話,羅安安也是不信的。
聽著羅安安的話,阮知夏心里有些欣慰,她不礙事的說道:“沒事,不就是離婚么,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是啊。
不就是離個婚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
阮知夏問自己。
羅安安也知道自己多說什么也沒有用,干脆也不廢話,直接說道:“要出來喝幾杯嗎?”
正好她心里也難受著。
阮知夏是個不喜歡買醉的人,可此時,她真的需要醉一場。
她點頭應(yīng)約,“好啊。”
……
沐季白上班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阮知夏今日似乎特別不一樣。
臉上也沒有傷心難過的跡象。
而且打扮的還很好看,似乎要出門的樣子。
沐季白不由愣了愣,問她,“夏夏,你要出去嗎?”
阮知夏點頭說,“小舅舅,我約了安安。”
沐季白看著阮知夏,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難過,可惜沒有。
不知道是她偽裝的太深了,還是真的不難過了。
總之,一向心思好猜的她,好似一夜間,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
沐季白叮囑道:“不要太晚回來。”
阮知夏彎身換鞋,“知道了。”
沐季白看著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心里難免還是放不下。
在阮知夏出門后,他又立即安排保鏢尾隨著,時刻保護著。
……
酒吧里。
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處處透著淫霏的氣息。
年輕的男女正聚在舞臺邊上,熱情的扭動腰肢,肆意的揮霍著青春。
阮知夏和羅安安挑了一處比較安靜卻沒有人打擾的位置坐了下來。
阮知夏坐在座位上,看著舞池里,那些明明不認識的男女,卻比戀人還親密一般的纏在一起,腰肢扭動,曖昧的氣氛,瞬間點燃了整間酒吧。
阮知夏是有些排斥這樣的場面的。
好在她和安安選的地方,不算吵鬧。
羅安安比較大大咧咧,加上平日里喜歡跟唐鈺對著干,常常會出入這些場所,卻從不放縱,更不會給任何男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加上唐鈺像個無線雷達,無論她在哪,他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即便她有心要綠他,也找不到機會。
想到唐鈺,羅安安的眼,不由暗淡了下來。
她點了一打啤酒。
似乎是想要好好醉一場。
阮知夏也不攔著。
啤酒一上來。
兩人就像是不要命了似的。
不停的灌醉自己。
羅安安喝光了一瓶啤酒。
眼底驀地多了些晶瑩的水花,她對阮知夏說,“夏夏,再也不會有人做飯給我吃了。”
長那么大,唐鈺是唯一肯給她下廚的人。
就連她親媽,都沒有給她做過一頓飯。
至于親爹?
呵呵,不把她賣了換錢,就不錯了。
原來,比起親生父母,唐鈺要對她好的太多了。
以至于她被他慣得天不怕地不怕。
反正做錯了什么,都有唐鈺替她頂著。
可是現(xiàn)在,那個一邊嫌棄她,卻不知不覺中,給她撐起一片天的男人,不在了。
阮知夏也喝完了一瓶,聽著羅安安這話,她也有了感觸,想到了司暮寒,她苦笑道:“我也是,再也沒有人會在乎我打人手會不會疼了。”
羅安安苦澀的笑著,手里又拿過了一瓶啤酒打開,然后對阮知夏舉了舉,“夏夏,來來來,干杯?!?br/>
阮知夏又拿起一瓶啤酒跟羅安安碰了碰,“不醉不歸!”
據(jù)說酒精可以讓人忘記悲傷,忘記痛苦。
她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
酒吧門口,一輛低調(diào)的邁巴赫停在了門外,司暮寒坐在車上,一雙毫無焦距的眸,像一湖死水,只是那樣的看著前方,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開口問,“她在里面?”
關(guān)閻說,“是的,少夫人和羅小姐都在里面。”
司暮寒用力的抿了抿唇,“她怎么樣了?”
關(guān)閻答,“已經(jīng)喝醉了?!?br/>
司暮寒無奈的嘆了嘆氣,“你去清理一下?!?br/>
關(guān)閻愣了愣,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家少爺這是要去見自家少夫人。
連忙下車,前去打點好。
……
酒吧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一群黑衣人進來將擋在路邊的桌子,凳子,一一清理掉。
緊隨著,酒吧門口,一抹修長的黑影,慢慢的走了進來。
阮知夏不知道自己和安安到底喝了多少。
只知道,她喝了好多好多。
這一次,她真的醉了呢。
不然她怎么會看到司暮寒向她走過來了呢。
阮知夏起身,踉蹌著身子,主動朝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后伸手,一把狠狠的抱住他。
阮知夏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臉頰不停的蹭著男人的胸膛,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說道:“司暮寒,你來找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