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阮知夏這話,司暮寒的心,更是痛到無法呼吸。
他的鼻尖抵著她的,“夏夏,我馬上就要動手術了,醫(yī)生說,手術的成功率不高,我未必能夠活著出來。”
“所以,夏夏,我答應你復婚的事情,我可能要食言了。”
他不能讓她成為一個喪偶的寡婦。
她還年輕,沒了他,還能找到更好的。
可是喪偶和離婚,是兩個概念。
他不愿意讓她承受世人的眼光和議論。
“我不管!”
阮知夏像個任性的孩子一般,抱住司暮寒,哭的像個淚人。
“我就要現(xiàn)在和你復婚!你說,你同不同意?”
她不管手術成不成功,他活不活著,她阮知夏,這輩子,除了他司暮寒,誰也不要。
如果他推開她,就是害怕他拖累她的話,他最好給她去了這樣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他的妻子,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嫁給其他人。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要是他的鬼!
“夏夏,不要任性好不好?”
她怎么就不懂呢?
她知不知道,復婚后,他若是死了,她日后遇上更好的人,就無法改嫁了!
“我不管,我就要復婚,不管你說什么,我就要復婚!”
阮知夏很是堅持。
他有他的想法,她有她的堅持。
司暮寒無奈,“夏夏,除了這個,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
若是手術成功,他必定風光迎娶她。
若是失敗的話,她還是單身,以后還能再嫁。
所以說什么,他都不可能真的跟她復婚的。
阮知夏生氣了,嘟著小嘴,“司暮寒,你混蛋,昨晚你不是這樣說的!”
他怎么可以拔吊無情!
司暮寒假裝聽不見。
司暮寒說,“好了,夏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除了復婚,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阮知夏不滿的晃著頭,“不好!不好!不好!”
好個屁!
他當然好啊。
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太氣人了。
昨晚把她啃的一干二凈,身心舒暢了,現(xiàn)在就不認人了是吧?
最后的最后,阮知夏也沒能讓司暮寒跟她復婚。
反而在他們談話的時候。
阮子柔來了。
阮知夏得知阮子柔竟然上帝菀來后,看著司暮寒的表情,簡直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阮知夏氣鼓鼓的瞪著司暮寒,“你竟然讓她到帝菀來?”
司暮寒無奈的說道:“演戲自然要演的像點。”
阮知夏不滿的嘟著嘴,“你到底在策劃什么?”
搞個替身和阮子柔在那高調的秀恩愛,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夏夏,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險,你是我心愛的人,我不能確定當年害我的人會不會選擇對你出手。”
“可是為什么偏偏要選阮子柔?”
阮知夏知道他這是故意混淆視聽。
可是為什么要選阮子柔呢?
“夏夏,她知道了我失明的事情,而且,她曾經(jīng)試圖傷害你,反正我需要一個替死鬼,用她最好不過的了。”
沐季白那日的話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一件他差點就疏忽了的事情。
讓替身高調迎娶阮子柔,不過是為了掩飾夏夏,日后他若是不在了。
那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夏夏的頭頂上。
一個唐青雅真的已經(jīng)夠了。
他不希望夏夏會成為下一個唐青雅,也等于要了他的命!
阮知夏抿唇,竟然不知該說什么好。
阮子柔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吧。
她所謂的豪門夢,不過是司暮寒用她來當替她避險的……
這個男人哪。
總是這么的心細。
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心心念念的,還是她的安危。
阮知夏感動的圈住他的脖頸,“司暮寒,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明明她之前還為了媽媽的死,而遷怒于他。
他這樣,只會襯托著她的自私。
她好像,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沒有想象中的愛他呢。
至少,比起她愛他,一定是他更愛她多點。
阮知夏真心覺得,自己要是錯過了司暮寒,就再也找不到比他還愛自己的男人了。
“夏夏,不管外界怎么傳,怎么說,你只要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就好。”
司暮寒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新聞發(fā)布會上的人是你還是那個替身?”
阮知夏有些秋后算賬的韻味。
“是他。”
司暮寒坦蕩蕩的說道。
阮知夏又問,“那去警局的人是你還是他?”
知道她想問些什么,司暮寒索性一起回答她,“都不是我,夏夏,除了你以外,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阮知夏總算是滿意了。
她抱住他,“司暮寒,我很小氣的,即便是演戲,我也不許你和別的女人那么親近。”
司暮寒吻了吻她的發(fā)頂,“只有你能夠讓我這樣而已。”
阮知夏抬眸看著司暮寒,想到他有一天,可能會不在了。
心便堵堵的。
很是難受。
她說,“司暮寒,手術安排在哪一天?”
她知道的。
不管真相再殘忍,她也還是要面對的。
司暮寒說,“一個月后。”
他還想和她多相處一些時間。
而且目前,還有有一些事情,他需要處理。
沐靜心還沒有抓到,還有當年她媽媽的死,也還沒有查清。
他不能動手術。
他要把一切的潛在危險都一一替她清理干凈了,他才能放心的將命交給上天來主宰。
“司暮寒,我想調養(yǎng)好身子,我們生個孩子吧。”
阮知夏有些郁悶,自己為什么不是受孕的體質,不然她至少還可以為他生個孩子。
司暮寒心頭一哽。
他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時候讓她懷孕?
昨晚情到深處時,他都還是體外。
他舍不得……
“夏夏,你知道我……”
司暮寒想說點什么,可阮知夏似乎知道他又要說什么,她將手指伸到他的唇瓣,噓了一聲,說。
“司暮寒,我知道你不跟我復婚,是為了我好,可是司暮寒,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即便你不跟我復婚,我還是不會再嫁人的。”
“你若真的為我好,那就給我留下一個讓我能夠活下去的信念,不然我怕……”
司暮寒忙道:“不許!”
“阮知夏,你不可以!你聽見了沒有!如果手術后,我沒有活著出來,你不許做傻事!”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阮知夏的眼底起了水霧,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她說:“那你就努力給我一個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
她有了孩子,她才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