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找醫生盡快安排人流。”
于小萌木訥的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不被父親期待出生的孩子,流掉也好。
省得和她一樣,有媽生,沒有爸疼。
冷少謙見于小萌那么干脆的答應打掉孩子,心里環繞著一股煩悶,他舌尖頂著后槽牙,腮幫鼓鼓的。
明明是他提出不要孩子的。
可當看到于小萌這么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時,他反而更加的氣憤。
她是不是心里還在想著那個渣男?
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打掉孩子?
冷少謙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魔障了。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想讓于小萌這個蠢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這種想法不過剛冒出不到一秒,便被他絕情的扼殺了。
他自己的一生已經夠悲哀的了,何必再添多一個?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日后活成他這樣,受人擺布。
與其日后他恨自己,索性干脆就不要。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過往,冷少謙的目光變得薄涼了許多,他的聲音里,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涼薄。
“不用多此一舉,我等下就問醫生,現在可不可以做手術。”
于小萌聽了冷少謙這話,心里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她抬眸看向冷少謙,眼眸深處,好似有什么在波濤洶涌的涌了出來。
她下意識的就低下頭去,故作鎮定的回應道:
“也好。”
嘴上說的那么輕松,那么不在意。
可于小萌的眼眶里,卻有著晶瑩的淚花在打轉。
她死死的咬著唇,才壓抑住那幾乎快要沖破眼眶的淚水。
她和冷少謙之間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孩子也是個意外。
冷少謙要她打掉孩子,她不恨他。
她只恨當時的自己,為什么鬼迷心竅的,就從了他。
明明,她可以推開他的……
于小萌緊緊攥住被子,手,不自覺的顫抖。
冷少謙看著于小萌一副唯他是從的樣子,愈發的惱火。
他直接氣的轉身走了出去。
冷少謙一走,于小萌頓時松開了攥著被子的手,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她狠心不要他。
而是她不想讓他變成和自己一樣,沒爹疼,沒爹愛的可憐人。
……
阮知夏真的喝醉了,而且還是醉的不省人事的那種。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脹的要命。
她倒吸了一口氣,“啊去!頭好疼啊。”
阮知夏邊揉著頭,邊睜眼四處望了望。
見自己好像是在金沙灣別墅的臥室里,不由愣了愣。
腦子有些卡殼……
她怎么到這里來的?
她昨晚不是和萌萌在酒吧喝酒嗎?
捶了一下頭,阮知夏有些后悔去學人家買醉啥的了。
什么一醉解千愁,她這是一醉就要命啊。
渾身疼……
等等!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阮知夏猛地掀開了被子……
一秒,兩秒,三秒后,她抓狂的叫了起來,“司!暮!寒!”
阮知夏氣的啊。
真是禽獸啊!
昨晚司暮寒那個混蛋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啊。
她為什么渾身都是小紅包!
正在浴室里刮胡子的司暮寒被阮知夏這么一吼,一個手抖,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下巴。
他郁悶的放下胡須刀,把臉洗干凈,圍著一條浴巾,便走了出去。
阮知夏瞪著圓珠子,看著司暮寒赤著上身,下面僅僅只圍著一個浴巾就那樣走了出來。
她頓時愣了愣。
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男人腹部下方。
因為前陣子他瘦了很多的原因,胸肌和腹肌沒有之前那么有張力碩實,特別是腹肌,像女人的馬甲線那般,不太明顯。
但這浴巾圍的,簡直就是要讓人噴鼻血的節奏。
就那樣松松垮垮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掉下來似的。
阮知夏咳了咳,這才將視線掃向男人的上半身。
頓時就愣住了。
偶買噶!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滿身的牙印……
是怎么一回事?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一直盯著自己的上半身看,不由笑了笑,“怎么?不記得你自己的杰作了?”
阮知夏聽了司暮寒的話,下意識問他,“什么我的杰作?”
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別告訴我,你身上那些玩意是我干的?”
不會吧。
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兇猛?
怎么會咬人呢?
司暮寒走了過來,俯身壓了下來,“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司暮寒看著她,不相信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阮知夏的眼眸閃了閃,耳根微紅,她說道:“昨晚發生了什么?我不記得了。”
她很平靜的說道:“不管昨晚發生什么,請你都當沒這一回事。
我喝醉了,無論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本意。”
剛醒來的時候,她確實是不記得昨晚的一切。
可剛剛他壓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回想起昨晚那些讓人羞羞的畫面,阮知夏簡直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那么彪悍騎在男人身上,瘋狂咬人的人,絕對不是她!
還有主動扒男人衣服,并且強勢睡了他的人,也不是她!
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實在是太羞恥了。
她只要一想起,就覺得羞得無地自容。
阮知夏選擇自我催眠。
并且發誓,再也不要喝酒了!
喝酒不僅誤事,還毀了她的一生英名。
聽了阮知夏的話,司暮寒危險的瞇了瞇眸,他俯身逼近她,說。
“夏夏,我覺得我有義務讓你記起昨晚的一切!”
阮知夏一驚,伸手抵著他的胸膛,聲音有些哆嗦,“你——你想干嘛——”
他雙手撐在她的兩邊,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躺到了床上。
阮知夏被迫躺到床上,看著上半身,已經壓過來的司暮寒。
她失聲尖叫,“不要過來——”
開什么玩笑,大早上,誰要和他來一發啊!
一邊玩去。
阮知夏一臉抗拒的抱住自己的胸,不讓男人為所欲為。
司暮寒抓住她的兩只手,鉗住,反剪在她的頭頂上,他整個人壓了上去。
“夏夏,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他會讓她記起來,昨晚的她有多熱情,有多愛他。
看著俯身欲要吻上來的司暮寒,阮知夏惱羞的別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