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嬌的哼了哼,“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了。”
想當初,她又是陪睡,陪玩的伺候他,讓他跟她復婚。
他卻不肯。
現在,她才不要那么輕易的答應嫁給他呢。
之前嫁的太隨意,這一次,她絕對不能那么隨意的就嫁給司暮寒。
怎么說,好歹也要有場浪漫的求婚吧。
她還是很憧憬被司暮寒單膝下跪求婚的場面的,想想,都覺得浪漫。
那時候,她定要好好的給他立家規,不許他對她大聲說話,不許他為了別的女人惹她生氣,更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一眼。
總之,就是眼里,心里,就只能有她就是了。
啊。
阮知夏忽地撫上了臉頰,覺得自己這想的太久遠了。
晃了晃頭,阮知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還未發生的事情。
司暮寒聽了阮知夏的話,臉色頓時就幽深了下來。
他沉著臉看著她,臉色不太好,“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
阮知夏沒想到自己都要一個玩笑,竟然被司暮寒當真了。
看著他認真嚴肅的臉,她被弄得一臉郁悶,她氣的不想理他。
“你管我呢。”
說罷,她直接大步走進了包間。
司暮寒黑著臉跟在后頭。
阮知夏一見包間,于小萌一看到她,就興奮的迎了上來,“夏夏!”
于小萌興高采烈的想給阮知夏一個擁抱,卻在伸手過去,馬上就要抱住的時候。
看到了門口忽然走進來的司暮寒,她連忙剎車,收回手,尷尬的朝阮知夏笑了笑。
“夏夏,你來啦,快入座。”
阮知夏看著原本想擁抱她卻忽然收回手的于小萌,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的回過頭,見司暮寒臉黑黑的站在她的身后,那眼神,簡直就是想要吃人一般。
她氣鼓鼓的嘟了嘟嘴,挪步走到了于小萌給她拉開的餐椅上,坐了下來。
司暮寒跟著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于小萌站在阮知夏的左手邊,看著阮知夏生氣的環著肩膀,再看看司暮寒那黑沉黑沉的臉,她有些怯怯的退了一步。
“那個夏夏,寒少,你們先喝點茶,少謙在忙著,我過去看看哈。”
求生欲強大的于小萌直接找了個借口,溜了。
阮知夏看著于小萌好似夾著尾巴一般,倉皇而逃,無奈的晃了晃頭。
真是的。
司暮寒有那么可怕嗎?
萌萌怎么嚇成這樣?
偏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臉色死沉死沉的,還別說,還真的挺可怕的。
只是……
她早就知道他是紙老虎,也不再怕他。
當然,不怕他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仗著他對她的喜歡,所以她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司暮寒,你兄弟請你來吃飯,你即便不笑,也不用擺著那么陰沉的表情吧。”
對于男人動不動就黑著臉,阮知夏感到很頭疼。
司暮寒根本沒在聽她說話,依舊執著于她剛剛的那個不嫁給他的玩笑上。
“說,你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
他低沉的嗓音夾著絲絲戾氣。
阮知夏聞言,撫額,頭疼的慌。
她真是不想說他了。
她開玩笑的,他聽不出來嗎?
“夏夏,你只能嫁給我。”
司暮寒強勢而霸道的說道。
阮知夏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心里氣極了。
“不嫁。”
求婚都沒有一個,就想她嫁給他,怎么能那么隨便呢。
她也是喜歡浪漫的好不好。
阮知夏氣憤的用手指戳著桌面,大豬蹄子,連她的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討厭!討厭!
司暮寒看著她,目光沉了下去,他的聲音都變得有幾分陰冷。
“你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洛俊辰?墨堔?”
阮知夏頓時詫異的看向司暮寒,腦海里隱約閃過什么,她猛然開口問道:
“你都看到了?”
司暮寒忽地嘲諷的勾了勾唇,“怎么?我看不得?”
“我不過就是離開你一會兒,你又開始招花惹草。”
“真想把你關起來。”
司暮寒眉眼間染上了幾分暴戾。
想起他因為不放心她,便跟了她進學校,可誰知道她倒好,先是遇見了洛俊辰,后面又多了一個墨堔。
更重要的是!
她竟然承認墨堔是她的男朋友!
即便知道她是在利用墨堔來讓洛俊辰對她死心的,可他該死的就是在意了!
原本他不想跟她生氣的。
可偏偏她剛剛說不想嫁給他,這瞬間點燃了他的醋意。
想起她被洛俊辰和墨堔相聚表白,他就恨不得將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她。
她是他的小女人,是他的啊!
憑什么阿貓阿狗都要惦記著她。
阮知夏愣在了那,似乎沒有想到,那時候他竟然也在。
想起自己好像承認過墨堔是自己的男朋友,此時再聽到司暮寒那陰森的說著想把她關起來這樣偏執病態的話語,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腦海里不知怎么的,就記起了之前被司暮寒囚禁了一個星期,每天都在床上度過的畫面。
她只覺得背脊骨一涼,臉色都白了幾分。
雖說她愛司暮寒,可她也愛自由。
她不想被囚禁起來。
那樣的生活會把她逼瘋的。
她小心翼翼的望了司暮寒一眼,他臉色陰鷙的可怕,不太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好似真的想要把她關起來。
她忙伸手抱住他的手腕,可憐巴巴的晃了晃頭,“不可以。”
“司暮寒,你不可以把我關起來。”
司暮寒低眸看著她,看著她雙眸濕潤潤的看著自己,好似無辜的小鹿,眨啊眨。
他的心,瞬間就柔了下去,眼底的戾氣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他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著,聲音啞的厲害。
“夏夏,別離開我。永遠都不要。”
他將她攬進了懷里,緊緊的抱著。
阮知夏雙手支著司暮寒坐著的餐椅扶手,以一種特別難受的姿勢被他抱著。
她不由擰了眉,掙了掙,想從他的懷里退出來,再跟他說話。
然而她一動,司暮寒就抱的更緊了一些,他的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聲音里帶著一絲低啞。
“夏夏,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
雖然知道她愛的人是自己。
可是他看到墨堔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卻沒有推開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了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