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開口說道:“不用了,我很喜歡愛情島,就跟夏夏一起吧?!?br/>
他似乎是真的想要跟她結婚的,不僅僅是因為想對她們母子兩人負責。
明明可以領個證就搞定的事情,他卻沒有。
他,真的有在認真的對她好。
這樣,其實也很好了。
她哪里還好意思說去別的地方,更何況,她也沒什么好地方可選。
愛情島她聽說過,是個美麗的島嶼,去那拍婚紗照,也挺好的。
“那就這樣說定咯。”阮知夏見兩人同意,頓時欣喜的彎了彎眉眼,她笑著看向司暮寒,對他說。
“司暮寒,你多約一個攝影師吧,小舅舅他們也和我們一起。”
司暮寒點點頭,“嗯。我等下就打電話給關閻,讓他多預約一個攝影師。”
“好好?!?br/>
阮知夏笑瞇瞇的點了點頭。
沐季白和楊瀟沒意見。
之后,吃過早餐,沐季白說是要帶團子回去拜祭一下父母。
便先告辭了。
阮知夏想起自己也許久沒去拜祭外婆和外公了,便說一起回去。
司暮寒公司有事,沒有去。
……
M.S總裁辦。
司暮寒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低眸看著桌上關閻一早遞過來的資料。
上面清楚的寫著,他的母親曾在二十多年前,認識過一個叫阿炎的男人。
兩人的關系,似乎還不錯。
而那個阿炎,卻和他的堂叔,司天逸長得一模一樣。
上面還記錄了,他的母親,在認識阿炎那年,曾在婦保院產檢過的。
而同一年,母親消失了將近九個月。
之后出現,肚子里的孩子不見去向。
一年后,母親嫁給了司晉澤,同年,做了試管嬰兒。
之后幾年,他的堂叔,司天逸,一直生活在國外。
一直到,他十二歲,被綁架那年,司天逸才回國。
回國后的司天逸卻從不出家門。
好似以世隔絕了一般。
如果不是偶然查到丁珂跟他有牽扯,他都不知道,他那個神秘的堂叔,竟然隱藏的那么深。
看來,當年母親假死,定是他的杰作。
十二年了。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的母親,還活著。
每每午夜夢回,想起那倒在血泊里的母親,他都會被驚醒。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確定,母親就在堂叔的手里?
目光,忽然落在了資料上的某行字落上,司暮寒微微瞇了瞇眸,一絲精明從眼底一掠而過。
或許,讓他去確認,會更好。
司暮寒托著下巴,微微沉思了一下。
……
夜色會所,一字號包間。
墨堔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司暮寒預約的包間。
看著先一步到達的司暮寒,墨堔邪魅的面容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笑。
他走了進來,看著正在煮茶的司暮寒,戲謔的說道:“什么風,你竟然會主動約我?”
司暮寒低眸用洗過茶葉的茶水清洗著茶杯,并沒有抬頭,淡淡的說了句:
“坐吧。”
墨堔也不客氣,直接在司暮寒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雙腿重疊在一起,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晃著。
那雙棕色的眸,漫不經心的瞅著司暮寒,聲音懶洋洋的。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司暮寒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聲音無瀾的說道:
“我來通知你,我要跟夏夏復婚?!?br/>
“復婚?司暮寒,你是在白日做夢嗎?”
墨堔瞬間就瞇了瞇眼睛,眼底略過一絲陰戾,他似乎并不擔心,故作輕松的說道:
“她答應過我,這一年內,不跟你復婚的。”
司暮寒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才又悠悠垂下了眸,他伸手端起精致的小茶杯,放置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
“墨堔,救我的人是白璇,不是你。你利用白璇的施恩,來逼迫她給你一個追求她的機會,你可真不知害臊?!?br/>
“我害不害臊,你管的著嘛!”被情敵教訓的墨堔瞬間就冷下了臉來,他諷刺道:
“是誰那么沒用,躺著那,任人宰割?!?br/>
“總之夏夏答應過我的事情,不你們休想毀約!”墨堔咬牙切齒的道。
司暮寒冷冷的看著他,“墨堔,我是來通知你的,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和夏夏,復婚是必然。
你若是愿意來喝一杯喜酒,我不介意給你留個位置?!?br/>
“司暮寒,你們這是打算毀約嗎?”
墨堔算是聽懂了,敢情這是在跟他下馬威來了。
“我要去問問夏夏,她是不是說話那么不算數!”他起身,說罷就要走。
司暮寒突然放下茶杯,朝墨堔喝道:“墨堔!你站住!”
墨堔才不管司暮寒,大步就要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就快踏出門口時,身后傳來了司暮寒低沉無瀾的聲音。
他說:“墨堔,母親沒死,你知道嗎?”
“你說什么?”
墨堔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猛地轉過身來,走了回來,站在那,難以相信的看著司暮寒,不敢相信,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母親沒死,當年,有人故意制作出她已經身亡的假象,騙了我們十幾年?!?br/>
司暮寒重復的說了句。
“是誰!”
墨堔咬著牙問道。
“你的親生父親。”
墨堔當即怔住了,他有些難以理解的喃喃道:“我的親生父親?”
二十八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父親這個詞。
他的父親,是誰?
墨堔看向司暮寒,問,“你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
司暮寒神秘莫測的看著他,“當然知道。”
墨堔雙手支著茶幾,臉湊到司暮寒的面前,那雙透著棕色的瞳眸帶著一絲急迫,他迫切的問道:
“他是誰!”
司暮寒那雙狹長的眸,精算的看著他,“你先答應我,不再糾纏夏夏,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墨堔頓時就氣的草了句,“司暮寒,你要不要臉?”
司暮寒淡然的聳聳肩,絲毫不覺得自己無恥。
墨堔盯著司暮寒看了許久,他才笑道:
“你不告訴我,我可以自己去查!”
“想我放棄夏夏,這輩子,都不可能!”墨堔霸氣的說道。
司暮寒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