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堔一走,白璇感覺心好似忽然空了一塊似的。
她看著房門口,心莫名的有些空虛。
墨堔哥哥這是干嘛去了?
不等白璇多想,墨堔再度出現在她的眼簾,手里,還多了一個帖著紅十字會的醫藥箱。
她愣了愣,直到他來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她才回過神來,他這是出去拿醫藥箱來給她包扎傷口了。
看著男人低著眸,正專注的給她的腳腕消毒,白璇只覺得,這一幕,像是在做夢一般。
那一刻,她都忘了疼,全程看著墨堔,發起了呆來。
最后連男人什么時候給她包扎完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白,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墨堔給白璇包扎好抬頭后,就發現白璇一直盯著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白璇回過神來,尷尬的別了別耳邊的發絲,“沒有。我沒有看你。”
她的不過是剛說完而已,她的耳根,就直接紅透了。
她垂著頭,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羞。
墨堔一開始不懂白璇好端端的,耳朵怎么就紅了。
爾后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害羞。
他不由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她的眼皮底下去。
“小白,你就是在看我。”
他一臉肯定的說道。
白璇被眼前忽然出現一張俊容給嚇了一跳,她猛地后退了一下,不去看男人那張讓她臉紅心跳的俊臉。
他知道她在看他不就行了嗎?
為什么要說出來嘛。
白璇要被羞死了。
看人家還被人家抓包,追著問,也是沒誰了。
墨堔又把臉湊了過來,不僅如此,他還用手夾住了白璇的臉,不許她避開,大大方方的讓她看自己。
“小白,你看吧,我給你看。”
小白喜歡他這張臉,他很樂意給她看。
他也很喜歡他這張臉的。
被迫正視著墨堔的那張俊美邪魅的臉,白璇只覺得臉像著了火似的,一下子,燒了起來。
她不停地后退,試圖將臉從墨堔的手里解救出來。
大概對視了將近十來分鐘,白璇實在是受不了,她直接哭著說道:“墨堔哥哥,夠了,不看你了。”
她還沒見過有人強迫人家去看自己的。
墨堔哥哥的副人格,有時候真的很小孩子氣呢。
墨堔松開了她,卻又伸手抱住了她,他像個孩童一般,賴在她的懷里,頭枕著她的肩窩。
有幾分委屈,又有幾分期待的問道:“小白,你喜歡這張臉,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他,只喜歡我?”
白璇,“……”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和墨堔哥哥不就是同一個人嘛。
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其實他們都是墨堔哥哥。
她喜歡誰,不都一樣?
不過,她也懂。
即便他們是同一個人,但他們是兩個人格,相對于兩個思想。
她敢說,她不喜歡他的話,副人格又要鬧個不停了。
為了防止他不要那么病態,為了讓自己好受些,白璇決定順著他的心意去迎合他。
白璇說:“墨堔哥哥,想要我喜歡你,也不是不行。”
墨堔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他一下子從她的懷里退了出來,坐直,目光碩碩的盯著她,“你真的會喜歡我?”
他不安的望著他,瞳眸微顫,既盼著她是真的愿意喜歡他,又害怕她是騙他的。
白璇看著墨堔,微微點了點頭,“嗯。我會試著喜歡你的,但是你不可以鎖著我好不好?”
現在墨堔哥哥的身體是副人格來主導的,她還是能不惹他生氣,就不惹吧。
反正,她說喜歡他,也沒撒謊,他和墨堔哥哥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墨堔倒也不傻。
他直接看著她說,“我可以都聽小白的,但你不可以騙我,絕對不可以知道嗎?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白璇:“……”
忽然背脊一涼腫么辦。
他用力的抱緊她,臉埋在她的肩窩里,表情已經不似方才那般孩子氣,而是認真到不能再認真,他陰森森的警告道:
“小白,別騙我,我舍不得殺你。”
他努力壓制著自己體內的那股暴戾因子,才又道:“所以,別逼我成魔。”
白璇被他認真的語氣,給嚇的渾身哆嗦了一下。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日后自己的日子,并不會太好過……
他有時候看似好說話,可實際,他還是那個第一次見她,就差點殺了她的暴戾魔鬼。
……
自從她答應會喜歡他之后。
白璇就發現副人格對她好的不得了。
他不再鎖著她。
也允許她回診所,繼續為病人看病。
當然,她在診所的時候,他也會在。
即便是工作要處理,他也會讓人,將工作送到診所里來給他處理。
他們幾乎天天形影不離,沒有分開過。
白璇從一開始的有些懼怕他,也到慢慢的不再怕他。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白璇的心情,越發的復雜了起來。
她一邊安撫副人格,一邊偷偷聯系全球最好的心理醫生。
她把墨堔的情況都跟對方說了,對方告訴她,隨著副人格占據身體的時間越長,主人格很有可能會徹底被抹殺掉。
白璇一看到對方發來的郵件說,主人格如果長時間不出現,就會被副人格徹底取代,她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問對方,要怎樣才能喚醒主人格。
對方給她列出兩種方法:第一種,激發主人格的求生……讓他主動占領身體的主導權。
第二種便是想辦法抹殺副人格,強行喚醒主人格,這種相對于來說,就比較殘忍。
而且也非常困難。
通過這陣子和副人格的相處,白璇當然不忍心抹殺他,那樣太殘忍了!
而且對副人格太不公平了。
白璇直接選了第一種。
想要喚醒墨堔哥哥的主人格,她就必須知道前陣子,墨堔哥哥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晚上。
在墨堔對自己一番……過后。
白璇趴在墨堔的懷里,看著他的之前脫落的指甲,已經開始長出一層軟甲,想起那天晚上,他渾身都是傷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的主人格。
她便忍不住問了句:“墨堔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之前都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