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突發(fā)情況。”
暗處跟蹤保護阮知夏的暗衛(wèi)致電給司暮寒,跟他報備墨堔忽然出現的事情。司暮寒聽到暗衛(wèi)說墨堔插手了進來,那雙劍眉,擰得死死的。
他坐在車里,看著風向陽的筆記本上顯示著一個紅點。
而是此時,紅點里正靜止不動。
很快的,紅點又開始了移動。
最后在屏幕上,再也沒有移動。
風向陽定位到了準確的位置之后,抬眸看向身旁的司暮寒,“三哥,是在那棟廢棄了的海灣大廈。”
海灣大廈有十二層,臨海。
因為之前的開發(fā)商涉及黑勢力,被封了。
因此這棟還沒有建成的海灣大廈,就一直擱置著。
司暮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手背,爾后,他眸光暗沉了下去,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通知他們,立即將海灣大廈包圍起來,我要她插翅難飛!”
“另外,我要我妻子,毫發(fā)無傷。懂?”他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冷意。
……
阮知夏和墨堔被兩個肌肉男帶到了唐青雅的面前。
廢棄了的海灣大廈,似乎已經被這個犯罪團伙給當成了藏身之處。
他們在樓房的中間,鋪上了軟毯,中間擺上了布藝沙發(fā)和玻璃茶幾。
阮知夏和墨堔被帶上來的時候,唐青雅穿著一條貼身的吊帶連衣裙,裙擺兩側大開,正跨著腿靠在一個肌肉發(fā)達。
手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紋身,面目有幾分粗獷,臉上還有著一條刀疤的高大男人的懷里。
她小小只,小鳥依人的靠在高大威武的大佬的懷里,真叫人覺得有幾分突兀。
她涂著紅唇,抹著濃妝,像是午夜里的妖姬,妖嬈魅惑的像個妖精。
這樣魅惑感十足的唐青雅,阮知夏還是第一次見。
她這妝容,就像是電視劇里,古裝劇里,黑化女主常用的妝容,充滿了黑暗陰郁的氣息。
看著被肌肉男帶上來的阮知夏和墨堔,唐青雅揚著起了涂著黑色指甲的手,輕輕地的刮著大佬那發(fā)達的胸肌。
她頭靠在大佬的二頭肌發(fā)達的手臂上,抿著唇,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阮知夏,真想不到,你這么在乎你弟弟,明知道我見不得你好,你既然還要來,真不知該說你蠢,還是說你圣母。”
阮知夏無視唐青雅的嘲弄,她直接看向她,質問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過來了,我弟弟呢?”
唐青雅漫不經心的垂了垂眸,她垂眸看著自己剛剛用墨汁涂好的指甲,嘴角幽深的勾了勾,“你弟弟啊……”
她揚起頭來,笑的極其幽深的望向了阮知夏的身后,意有所指的道,“他不就是在你身后么。”
阮知夏聞言,猛地轉過身去。
墨堔也跟著轉過身去。
只一眼,兩人的瞳眸就驀地緊縮了起來。
只見阮子珩被吊磚機吊在還沒有圍欄的陽臺邊上!
他腳下,沒有任何可以支撐身子的建筑,就那樣騰空的被吊在高空中。
而且,他的雙手被高高舉起,就那樣的綁在吊機的鉤子上,身子不能平衡,身體一直在空中旋轉。
看得極其的讓人擔心,捆著他雙手的繩子會忽然被他給轉松了,或者繩子忽然被磨斷了,就會掉下去,直接摔的粉身碎骨!
阮知夏被這么驚險的一幕給嚇得心跳都差點停止了。
“子珩!”
看著阮子珩被吊在那么危險的地方,她瞬間就紅了眼。
她轉頭,氣急敗壞的對唐青雅吼道:“唐青雅,你要的人是我!你快讓人把他放下來!”
為什么要這樣的對她的子珩?
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
阮知夏一想到阮子珩已經被那樣吊著好一會兒了,就止不住的恐慌。
那么危險,那么高。
他該有多害怕,多無助啊。
墨堔自然也被這一幕給驚到了,他當場就氣的咒罵了一句。
“唐青雅,你還是不是人,連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你都狠心這樣對他?”
他看著唐青雅,目光宛如一把利刃,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想必唐青雅已經被他殺死了無數遍。
看著阮知夏和墨堔兩人都怒視著自己,唐青雅不痛不癢的咯咯笑了起來。“呀呀呀,生氣了啊?”
她坐在肌肉大佬的腿上,像個沒骨頭的人似的,趴在大佬的懷里撒著嬌,手指有意無意的擦過大佬的唇。
帶著幾分撒嬌,又帶著幾分驕縱的道:“親愛的,他們瞪人家,人家好怕怕哦。”
唐青雅一副被嚇到了的拍了拍胸口。
大佬被唐青雅那軟糯又特意帶著嗲的聲音給撩的渾身飄飄然,他一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俯身在她的耳邊迷戀般的聞了聞。
“小美人,別怕,大哥在呢!”
爾后,大佬一臉兇神惡煞的瞪著阮知夏和墨堔兩人。
“你們都給老子客氣一點!不然我就讓外面那小子丟進海里喂鯊魚!”
“不要!”阮知夏下意識出聲喝止。
阮知夏眼睜睜的看著阮子珩單薄的身子在空中搖曳,她迫使自己不要去看。
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待司暮寒的人過來救他們。
阮知夏又氣又恨的看著靠在大佬懷里笑的一臉得意的唐青雅,她稍稍緩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唐青雅,你到底想怎么樣?”
唐青雅見阮知夏一副很生氣,卻又不敢大聲跟她叫囂的樣子,不由覺得解氣。
她小鳥依人的靠在大佬的懷里,好整以暇的說,“想要我放過你們,很容易。”
她對身旁大佬的手下使了使眼色,“好萊,把我給阮小姐準備的新婚禮物拿給她。”
“是。唐小姐。”
被稱呼為好萊,長著滿臉胡須的外國男人立即從自己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根針劑。
阮知夏一看到那根帶著紅色液體的針劑,眉心頓時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看著唐青雅,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是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唐青雅雙手環(huán)著胸,一副看戲的神色凝望著她,低低的笑了笑。
“這是什么,你不必知道。總之,只要你當著我的面,注射了它,我便放你弟弟下來,如何?”
“不可能!”
阮知夏想也不想的拒絕。
先不說這玩意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而且,她不覺得她照做了,唐青雅就會真的會放了她弟弟。
她才沒有那么傻!
“不做?!”唐青雅原本還帶笑的眼瞬間就陰霾了起來,她陰冷的瞪著阮知夏,“你不做,那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弟弟手上的繩子給割斷!”
唐青雅對著吊機旁的男人揚了揚手,示意他可以動手了。
男人拿出一把匕首,便要上前去割阮子珩手上的繩子。
阮知夏見此,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不要!”
阮知夏不敢去想,如果阮子珩掉下去,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
她不敢賭。
“唐青雅,你放過他,我照你說的去做。”她閉了閉眼,做出了最后的選擇。
唐青雅頓時滿意的打住了手勢,“停!”
男人欲要割繩子的手,瞬間收了回來。
阮知夏的心,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轉頭看向唐青雅,目光隨著又落到了好萊手里的那管紅色針劑。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掙扎,可那一絲的掙扎在落到外頭,還被吊在空中的阮子珩身上時,徒然又變得堅決了起來。
她已經讓阮子珩出事過一次了,這一次,哪怕是唐青雅要她的命,她也得照做,她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子珩出事了。
阮知夏心里微微吐了一口氣,伸手,正要接過好萊遞過來的針劑。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修長的大手忽然從她眼前伸了過來,緊隨著,耳邊便響起了墨堔擲地有聲的嗓音,“我替她打!”
隨著,她便見墨堔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拿起了那管針劑,直接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扎了進去。
“不可以!”阮知夏下意識想要阻止。
可已然來不及了。
墨堔拇指一按,那紅色的液體,瞬間被打入了他的手臂里。
阮知夏頓時驚怒的看向墨堔,“你瘋了嗎!”
他怎么可以擅自替她做主?
他知不知道,這或許是可以要人命的東西?
墨堔看著阮知夏那張帶著驚怒的小臉,朝她晃頭笑了笑,眼底,明顯多了幾分落寞和寂寥。
他說:“夏夏,我終于也可以為你做件事了。”
他總是壞她的事,這一次,就讓他來守護她吧。
墨堔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的。
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阮知夏直接紅了眼,“誰要你為我做什么事了!你這個愛多管閑事的事兒媽!”
阮知夏是真的不想欠墨堔的任何人情。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
但直覺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
唐青雅看著墨堔搶了原本她給阮知夏準備的針劑,也不惱,反而還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她抬手,啪啪啪的拍了幾下手掌,“好一個癡情的男兒。”
“墨堔,你還真沒讓我失望呢?”唐青雅似乎早就猜到了墨堔會挺身而出,會搶先在阮知夏注射之前,將東西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而這一切,正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