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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孩子,她確實需要給孩子找個爹。
因為后續(xù)要辦理準(zhǔn)生證、建檔、出生證、戶口之類一系列的后續(xù)問題。
但對她來說,最好是找一個名義上的丈夫,給他一筆錢,等解決完孩子所面臨的所有問題之后,再離婚。
可她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是趙一鳴。
不行不行,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能利用和傷害的人就是這個男人。
然而,她剛準(zhǔn)備拒絕,趙一鳴突然又說:“如果你有所顧忌,我們就到國外去生活,對我來說在哪里發(fā)展都是一樣的,到時候你可以在家里安心的帶孩子,我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然后我們陪著孩子一起長大,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做傷害你的事。”
蘇洛洛又是一愣,什么情況?這是要私奔的節(jié)奏嗎?
她好像還沒從剛才喜當(dāng)?shù)@件事上緩過勁來,怎么又鬧出來移民這一出。
她突然感覺大腦有點嚴(yán)重缺氧,不得不說,他想的很周到,安排的也很妥帖,拋開他自身那些德才兼?zhèn)涞膬?yōu)勢來說,單憑他剛才的一番話,換做任何一個女人聽了,都會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先去把小紅本給領(lǐng)了,可是她不行!
她對趙一鳴只有感激,沒有愛。
她沒有辦法違心的,只為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爹,明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還要假裝不知道去利用他。
更何況,他還是文靜喜歡的男人。
蘇洛洛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對不起,一鳴,我知道你同情我,可憐我,處處想幫我,但文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絕不能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所以,你剛才說的話,我只當(dāng)你是頭腦發(fā)熱,一時沖動,沒有說過,也請你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
說完,她突然有種想要逃的沖動。
蘇洛洛從座位上站起來,連玻璃杯里不到三百毫升的牛奶都沒有喝完,就準(zhǔn)備要走。
偏偏這個時候,文靜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她當(dāng)時被嚇了一跳,就像靈魂出竅一樣神情呆滯的杵在兒,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了看趙一鳴,又轉(zhuǎn)頭去看文靜,突然覺得三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她隱隱感覺到在趙一鳴見來找她之前,和文靜之間似乎發(fā)生過什么,只見文靜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一種刻骨民心的恨。
而趙一鳴則懊惱的咬了一下嘴唇,伸手無奈的摸了一下眼睛,輕輕的嘆了口氣,好像文靜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蘇洛洛不知道趙一鳴的計劃里都有什么,但眼下這種形勢,只要他肯站出來澄清一下,是最好的結(jié)果。
沒想到趙一鳴不但沒有幫她澄清,還反過來把這趟水?dāng)嚨母鼫啠麑ξ撵o說:“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沖我來,不要為難洛洛,她現(xiàn)在懷有身孕,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
蘇洛洛完全煞筆了。
看來,趙一鳴來見她之前,去找過文靜。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趙一鳴,轉(zhuǎn)而又緊張的看著文靜。
腳趾頭都能想象到文靜會誤會什么,要不是念在她們之間還有點閨蜜之情,估計趙一鳴這句話剛出口那會兒,文靜一定會走過來,劈頭蓋臉先抽她一頓耳光。
然而,她只是抓起桌子上的牛奶潑了過來。
趙一鳴情急之下沖過去,本來是要替蘇洛洛擋住這杯牛奶的,但是他反應(yīng)再快,也快不過文靜的手。
那杯牛奶最終還是一多半撒在了蘇洛洛的臉上,剩下的一點粘在了趙一鳴的胳膊上。
文靜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的”樣子,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把小刀,恨不得活剮了這兩個人。
她字字冰冷如鐵,落地有聲:“這就是我的好閨蜜,口口聲聲說跟這個男人沒有關(guān)系,卻偷偷的懷上了他的孩子,而我卻傻乎乎的忙乎著給你們做了嫁衣,你對的起我嗎?”
面對文靜的質(zhì)問,蘇洛洛的心底有一千個一萬個聲音在喊:“不是這樣的文靜,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喉嚨就像啞掉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可以對天發(fā)誓,她跟趙一鳴絕對是清白的。
但是在公共場合下,她真的沒有辦法解釋說孩子是聶晟遠(yuǎn)的。
她希望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方面是為了保護(hù)孩子,另一方面也是顧忌到聶晟遠(yuǎn)的身份。
畢竟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決定,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傷害更多無辜的人。
但眼前的形勢,剛好卡在孩子這個問題上。
如果她解釋,或許文靜情緒還會稍微平靜點。
如果她不解釋,文靜鐵定會因為這件事跟她絕交,而且還會拖累趙一鳴平白無故的背這么大一個黑鍋。
她的心里矛盾極了。
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了人生的三岔口上,不知道該怎么辦?
正在這時,趙一鳴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把她護(hù)在身后,態(tài)度很明確的對文靜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廂情愿,洛洛不欠你什么,喜歡她的人是我,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蘇洛洛快要瘋了。
她沒想到趙一鳴為了給她開脫,竟然當(dāng)著文靜的面說了這樣直白的話。
估計文靜要恨死她了,她看著文靜臉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褪去,恨不得自己拿張冥紙來剪個小人人,上面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只要她能解氣,隨便扎都行。
然而,就在趙一鳴和文靜攤牌的這一瞬間。
她注意到文靜手里握著剛才用來潑自己牛奶杯子的手在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推開趙一鳴,自己迎了上去。
緊接著嘭的一聲,那只玻璃杯不偏不倚的落在蘇洛洛的腦門上。
文靜被嚇了一跳,但她并沒有因為自己打錯人而感到半分愧疚,而是一副要絕交的冷漠神情,一字一句的對蘇洛洛說:“永遠(yuǎn)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沒有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朋友!”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摔門走人。
蘇洛洛的心如刀絞,她擔(dān)心的事最終還是發(fā)生了。
她心心念念想要維系三個人之間微妙的關(guān)系,沒有因為趙一鳴的表白而崩盤,卻先因為自己的懷孕,結(jié)束的這么徹底。
她怔怔的望著文靜決絕的丟給她一個背影離開的時候,甚至連請求她原諒的勇氣都沒有。
她從來沒有見文靜對那個男孩兒認(rèn)真過。
但自從認(rèn)識趙一鳴后,她整個人都變了,甚至連酒吧那種地方都不去了。
要知道,以前她因為自己的職業(yè),幾乎把酒吧當(dāng)做自己家一樣。
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恨,是必然的。
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跟著她,陪著她,打也好,罵也好,只要她能夠好受點,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然而就在她要追出去的時候,趙一鳴突然攔住了她,提醒說:“你的額頭在流血,現(xiàn)在出去會受風(fēng),我?guī)闳メt(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