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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洛震住。
這種事,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來。
她轉(zhuǎn)身,吃驚的看著趙一鳴,有那么一瞬間,感覺他有點吹牛皮。
然而,他的眼神卻告訴她:“相信我!”
好吧,她對他從來都有著無條件的信任,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來,真的好嗎?
她很內(nèi)疚的說:“我不想拖累你。”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真的有這個能力,沖她笑著說:“不會的。”
她錯愕的看著他,腦門上寫滿了問號。
這時,趙一鳴伸出手指,對天發(fā)誓:“我發(fā)誓,如果我今天失言,愿遭天打雷劈,以后生出的孩子沒屁.眼。”
蘇洛洛忍不住噗嗤笑了,笑的淚水也跟著嗆了出來。
趙一鳴張開雙臂,蘇洛洛紅著眼眶走了過去,他心疼的抱了抱她,然后帶著她去了附近的酒店,給她點了早餐,吃過后,又強迫她睡了一覺,約摸著婚禮快要開始,才把她叫醒。
蘇洛洛起床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趙一鳴已經(jīng)給她安排好了化妝師,并準備了一套超級贊的晚禮服。
禮服同樣是白色的,她皮膚白,最適合這個顏色,比她網(wǎng)購的那件要美一千倍,一萬倍,最基本的做工和面料是沒法比的,一個是普通的絲綿,一個是高檔的綢緞,一個是出自某著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手,一個是出自不知名的小廠房,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她有點難為情的看著趙一鳴說:“不用這么隆重吧?”
趙一鳴卻笑著說:“既然是要給新人添堵,自然要艷壓群芳才好,今天,你雖然不是新娘,但主角是你。”
蘇洛洛秒懂趙一鳴的心思,也只有他會為自己想這么周全。
他是擔心在面對夏小藝這個變態(tài)富家女的時候,她不但沒有震懾四方,反被對方嘲笑的下不了臺。
她感激的沖他笑笑,聲線略為顫抖的說:“謝謝。”
趙一鳴搖搖頭,很善解人意的安慰她說:“能為你做點什么,是我最開心的事。”
用鮮花堆積和布置起來的婚禮現(xiàn)場就是不一樣。
明明是深冬,卻讓人有種置身在春天一樣的感覺,到處是沁人心扉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不得不懷揣著一顆仇富的心批評一下這些資本家的奢侈,光是一個婚禮現(xiàn)場就夠一個普通領(lǐng)導(dǎo)階層的干部省吃儉用好幾年的薪水,婚禮本身就是一個形式,至于這么鋪張浪費么?不知道浪費可恥嗎?可是這些跟我們有卵的關(guān)系呢?吐槽完畢。
趙一鳴和蘇洛洛趕到的時候,婚禮已經(jīng)開始。
現(xiàn)場人山人海,卻在著名的鋼琴師現(xiàn)場彈奏著《夢中的婚禮》的曲子響起的時候,很自覺的安靜下來。
他們也只能從高處的多個巨大的顯示屏里才能看到這對新人的具體.位置。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正聚精會神的注意著新人入場的畫面。
這個時候是大家警惕心最薄弱的時候,趙一鳴趁機把邀請函遞過去,然后打算光明正大的帶著自己的巨大的賀禮往里走。
這時,聶晟遠助理剛好走出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小心謹慎的問:“有見可疑的人來過嗎?”
負責婚禮安全的人員很肯定回道:“沒有。”
聶晟遠的助理學(xué)著聶晟遠的腔調(diào)狐假虎威的“嗯”了一聲,打算返回婚禮現(xiàn)場,去主持其他的工作。
這時,突然注意到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的趙一鳴身后的那個正方形的箱子,瞬間提高了警惕,并客氣的和趙一鳴寒暄了幾句,委婉的提出要打開箱子,看一下里面裝的是什么,以免有什么不必要的人混入現(xiàn)場,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聶晟遠的這位助理可能不認識過趙一鳴,但是趙一鳴卻能認識他。
為了幫蘇洛洛具有顛覆性歷史意義的大事件,他同樣花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提前給自己做了個功課,把聶晟遠身邊的每個人,上到股東大會的成員,下到家庭保姆,全部認了個遍。
眼前這個人是跟在聶晟遠身邊最久的一位助理,也是聶晟遠最信任的人。
他既然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所以趙一鳴并不打算跟他耗費多少時間,決定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要不然等到婚禮結(jié)束,他安排這些也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他必須盡快想出一個辦法讓聶晟遠的助理放棄拆包驗貨這個想法。
這時,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人,趙不悔。
趙不悔是個很迷信的人,這在商業(yè)圈是出了名的。
畢竟人家從事的是房地產(chǎn)行業(yè),什么風(fēng)水,什么時辰,都很重要。
最關(guān)鍵的是趙不悔不僅很迷信,還能用這些迷信把別人說的天花爛醉,心服口服,這是人人忌憚的。
因為趙不悔用他這個特長干了不少缺德事。
所以對于這種小人,沒有兩把刷子的人誰也不敢招惹,更不用說像聶晟遠助理這些無名鼠輩,給他十個膽也不敢給自己的老板招惹這么一個大咖。
趙一鳴深知趙不悔為人處世的風(fēng)格,決定借著老爺子的威風(fēng)來震懾一下這位年輕人。
他淡淡掃了聶晟遠的助理一眼,不溫不火的笑著說:“這里面裝的是趙不悔趙董事長送的賀禮,如果你不擔心傷了聶家和趙家的交情,你可以隨便檢查,他老人家今天雖然沒有空來,但是我作為他的助理,回去肯定是要把事情如實的匯報,所以,檢不檢查,悉聽尊便。”
聶晟遠的助理在聽到趙不悔三個字立刻慫了,也不好意思再強行拆包。
畢竟趙家的實力僅此于聶家,而在商界的影響力卻是不分仲伯,最關(guān)鍵的是在想到趙不悔的行事作風(fēng),誰吃瘋了會去蹙這個霉頭。
聶晟遠很順利的進入婚禮現(xiàn)場,不過他還提出:“趙董事長說,這個賀禮一定要在舉行儀式之前,由兩位新人親自拆包才吉利,所以可能還要麻煩您幫忙跟主持人打個招呼。”
這確實像趙不悔干的事。
聶晟遠的助理也沒多想,總覺得冤有頭債有主,賀禮既然是趙不悔的,就算出了事,也是他趙不悔兜著。
于是,很爽快的答應(yīng),并按著趙一鳴的意思去辦了。
然而,就在禮盒被拆開的時候,全場的人都驚呆了,包括夏小藝和聶晟遠。
誰也沒想到禮盒里竟然冒出一個人來,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洛洛,她一身白衣,鬢角還別著一朵小白花,眼淚潺潺的看著聶晟遠:“晟遠,對不起,我知道我們的孩子沒了,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能因為跟我賭氣,就跑來跟夏小姐結(jié)婚。”
說著,她伸手去抓聶晟遠的手,求他:“我們別鬧了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話剛落音,蘇洛洛的臉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個耳光,全場的人唏噓不已,尤其是在嘉賓席上坐著的趙一鳴,差點跳起來,沖上去把這個耳光還回去。
不過,他最后還是忍了住。
因為,下一秒,所有的媒體都把焦點對準了臺上。
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