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我家王爺要見您</br> 南宮燕仿佛謝瑤一拳又一拳砸的有些發懵,甚至連還擊都忘了!</br> 她身體僵硬的站著,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br> 不可能!</br> 絕對不可能!</br> 謝瑤的暗器明明沒有射中她的要害,她為什么行動遲緩,感覺全身都不受控制,甚至連最近本的躲閃都做不到!</br> 為什么?</br> “嘭!”</br> 謝瑤的第三拳如期而至,閃著寒光的指虎打在南宮燕腐爛不堪的臉上,迸起一陣血污!</br> 南宮燕眼睛瞪大,拼盡全身的力氣想要躲閃,身體卻紋絲不動!</br> 她竟然真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br> “謝瑤,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南宮燕憤怒嘶吼,眼中的憤怒要溢出來一樣!</br> 謝瑤一聲冷笑,沒有回答南宮燕的問題,繼續暴打。</br> 一拳接一拳,每一拳都力氣十足,毫不留情!</br> 她的銀針的確沒有射中南宮燕的要害,但是射中了南宮燕的下巴。</br> 那枚銀針是一直浸泡在麻醉劑里面的,所以會帶一些麻醉的效果,導致南宮燕短時間內無法控制身體!</br> 緊接著,她一拳又一拳的用指虎擊打南宮燕,讓指虎中的麻醉劑注射到南宮燕的體內,確保南宮燕不會擺脫麻醉效果!</br> 一直到把指虎中的麻醉劑全都打光,謝瑤才停手,一雙冷眸看著南宮燕,胸口不斷起伏。</br> 那幾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全力,但即便如此,南宮燕仍舊站著,并沒有因為麻藥生效而暈倒。</br> “你究竟對本公主做了什么?”南宮燕陰森的眼神,配上潰爛的臉,完全就像一只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br> 她知道,她失去對身體的掌控,一定是謝瑤搞的鬼!</br> “你能想到用蠱毒秘術,我自有辦法破解。”謝瑤淡聲冷笑,心中卻是微沉。</br> 南宮燕中了那么多麻醉劑,雖然動不了,但也沒有暈倒。</br> 也許是因為南宮燕燃燒生命,導致了麻醉劑無法完全奏效。</br> 她也說不準南宮燕接下來會暈倒,還是恢復對身體的控制。</br> 但是,她能做到結束這種不確定——殺了南宮燕!</br> 她朝著四周看了看,只有一柄劍,在南宮燕的手里。</br> 她手上倒是還有一柄紅蓮之刃,短是短了些,但殺人足以!</br> 連指虎都沒摘,她握住紅蓮之刃,就要給南宮燕抹了脖子!</br> “來啊!你殺我啊!”南宮燕看見了謝瑤手中的匕首,還有眼中的殺機,忽然狂笑起來,猙獰的目光瞪著謝瑤,“殺了我!你就休想繼續躲在敬和宮!</br> “這個死掉的宮女是敬妃娘娘身邊的吧。敬妃娘娘還真是大膽,連你都敢收留!”</br> “只等皇上發現蛛絲馬跡,就會立刻將你抓住!到時,你將生不如死,一定會比本公主凄慘千百倍!就連敬妃也一定會被你牽連!寒王更是難逃一死!”</br> “他們一家有如此下場,全都是拜你所賜!”</br> “謝瑤,你殺啊!殺了本公主!”</br> 南宮燕越說越來勁,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變成暗紅色,好像隨時都要爆開一樣!</br> 謝瑤聞言,手中的紅蓮之刃一頓。</br> 南宮燕雖然有些瘋癲,但有句話說的沒錯:香冬死了,這件事情必須有個交代。</br> 把守宮門的人都知道,她和香冬一起出宮。香冬死了,勢必會有目光落在她身上。</br> 南宮燕固然要殺,但這件事情也必須解決。</br> 南宮燕見謝瑤停住,以為嚇住了謝瑤,猖狂大笑,“哈哈哈!謝瑤,你不是算無遺漏嗎?當初你算計本公主,害的本公主中了蠱毒,而且最終失貞,然后被辰王退婚,這一切的一切,本公主被你算計的太慘!”</br> “怎么,今日的事情你竟然沒算在其中?”</br> 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凄慘的境地,想到被楚夜退婚的事情,南宮燕目赤欲裂,怨懟沖天,“謝瑤,本公主重返萬奇國只為了跟辰王聯姻,與你何干?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本公主,心腸簡直歹毒!”</br> “你將本公主害的如此之慘,本公主誓要殺你!”</br> 南宮燕咬牙切齒,仿佛要生吃了謝瑤一樣。</br> 謝瑤眼中寒芒一閃,手腕一翻,剛要一匕首解決了南宮燕,然后再想香冬死的事情。</br> 忽然,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br> 她看了一眼,眸子微瞇了一瞬,又把紅蓮之刃收了回來。</br> 南宮燕看見謝瑤退縮了,放肆嘲笑,“謝瑤,想不到你也是一個膽小鬼,竟然連殺了本公主都不……”</br> 唰!</br>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同時來的還有一柄泛著凜冽寒光的鋼刀!</br> 那人手起刀落,直接將南宮燕從肩膀處斜著劈成了兩半!</br> 瞬間,鮮血噴的到處都是,而且血已經成黑紫色!</br> 南宮燕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直到人頭落地也仍舊不甘的瞪著謝瑤,“……都不敢。”</br> 死不瞑目。</br> 她到死都沒想到,竟然真有人救謝瑤!</br> 早知如此,她一定會在見到謝瑤的第一時間就殺了謝瑤!</br> 可惜,沒有早知道。</br> 她滿腔的怨懟在此刻全都跟著她的生命一起,化為烏有。</br> 謝瑤看了南宮燕的尸體,眸光冷凝,隨后目光轉向那人,袖中的紅蓮之刃緊了緊,“多謝出手相救。不知你是……”</br> 眼前的人雖然一聲普通百姓的裝扮,但絕非普通百姓。看身手,還有身上的氣質,更像是某個府宅的侍衛或者護衛之類。</br> “寒王妃這邊請,有人要見您。”那人手腕一動,將鋼刀豎起放在身側,另一只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br> “是誰要見我?”謝瑤巍然不動。</br> 對方開口就說她是寒王妃,而不是謝瑤,更不是言珺。</br> 是誰要見她?</br> “您去了便知。卑職出手相救,自然不會加害,這一點寒王妃大可放心。”那人仍舊微微躬身,看樣子似乎還有些恭敬。</br> 謝瑤簡直,眸光凝的更深了些。</br> 這人不是楚寒的手下,但除了楚寒手下的侍衛之外,誰還會知道她在這里,而且還出手相救?</br> “我還有要事處理,無暇分神。”謝瑤婉拒,然后看向被南宮燕幾乎刺成篩子的香冬。</br> 必須盡快把香冬的事情處理好。</br> 那人見謝瑤不去,想起主子的吩咐,‘若她不來,可表明身份。’</br> 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寒王妃不必擔心,是我家王爺有請。”</br> 謝瑤的眸光陡然瞇起,“你家王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