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留下藥的那個老嬤嬤曾經(jīng)說過,這種藥雖然服用之后有TM成的希望能受孕,可是有一種弊端就是剛剛懷孕的前幾個月極其容易小產(chǎn)。”嫣紅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對李纖兒道來,“十月懷胎也會因為藥物的原因很危險,難產(chǎn)的幾率很大。”
李纖兒聲音焦急,“那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算穩(wěn)定嘛?”
從那日看過杏兒,她還沒有再次去過,那個杏兒她原來一直沒有看出來,竟然也是個不守本分的,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李纖兒眸中驀地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杏兒是否有危險他不管,只要孩子沒有問題就好。
“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jīng)有好一點日子了,杏兒的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懷孕的反應(yīng)也很劇烈,奴婢很是擔(dān)心。”嫣紅憂心忡忡的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夫人懷孕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若是杏兒有什么不測,就算再找一個女人重新孕育,可是也是一件相當(dāng)麻煩的事情。”
“賤人。”李纖兒狠狠的罵道,面色漸漸冷凝,對著嫣紅道,“你一會兒去告訴那個賤人,告訴她好好養(yǎng)胎,孩子出生以后,我會考慮讓堡主收她進(jìn)房,但是若是她不老實的孕育孩子,莫怪我心狠。”
“什么?夫人您?”嫣紅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向李纖兒,猛的明白了李纖兒話中的意思,“難道杏兒也是個不老實的?”
“去吧。”李纖兒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嫣紅下去。
嫣紅不敢多問,只是悄悄地下去了,李纖兒看著嫣紅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李纖兒感覺到身子不那么疲憊了,才重新下床,掀開床簾,把床下面一個最里層的小盒子慎重的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慢慢打開盒子,拿出其中的一包熏香在屋中點燃,慢慢的,一股誘人的熏香在屋中蔓延開來,熏香中似乎有一股刺鼻子的味道,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李纖兒身子驀地一顫,原本蒼白的面頰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拿過其中的一個白色的陶瓷的小碗,李纖兒拿過盒子中鋒利的刀片,對著自己手臂上的動脈狠狠的劃上去,一股殷紅的鮮血驀地汩汩涌出,在碗里面,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纖兒的面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形搖晃著幾乎要支撐不住了,就在此時。
一道青黑色的光芒從李纖兒血管中快速的竄出來,李纖兒一看急忙的把手臂一挪,青黑色的光芒落入旁邊的一杯茶中,竟是一條小蟲子,那條小蟲子落入滾燙的茶水之中痛苦的攢動幾下,便消失的蹤跡,李纖兒咬著牙用布條將手臂上的傷口包扎好,輕輕閉了一會眼睛,收拾好凌亂的桌子,重新將小盒子慎重的包好,放入床下,然后端著那碗茶水,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靜靜地走出院子,一個丫鬟也沒有帶,穿過假山,走過靜謐的長亭,向燈火通明的書房走去。
她,李纖兒,不但要有龍家的繼承人,更要御東的愛,哪怕費(fèi)盡心思,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實現(xiàn),沒有人能夠阻止,唐曼不行,杏兒那個賤人不行,就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行,她的御東心中必須也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書房中。
凌亂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龍御東沒有心思去收拾,堆積成山的公務(wù)龍御西看也不看一眼,拿著酒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漆黑幽深的眸子已經(jīng)迷亂不已,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誰有他龍御東可憐?他的女人留不住,兒子不是他的種,他還樂的屁顛屁顛的忙的不亦樂乎的日夜照顧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爬上了他弟弟的床,他還能忍下這口惡氣期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他也愿意不計前嫌,看著她和弟弟、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寵愛到大的弟弟恩愛親密舉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可笑的是。
他還在心痛!
龍御東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胸膛,一聲聲悶響在屋中響起,他的心還在疼,他們委屈了可以找他龍御東發(fā)火,可是他委屈了要去找誰?偌大的龍家要靠他支撐,他沒有資格像御西一樣恣意灑脫,他沒有資格,怎么辦?
他的心疼,那個女人怎么就可以不屑一顧他的愛,怎么可以那么輕易的說出寶寶不是他的兒子,就算騙一騙他也不愿意嗎?
最近一個個不平靜之夜,龍家上上下下紛紛議論紛紛,大夫人被休了,原來龍家的嫡子竟然也不是堡主的,這消息實在震撼,紛紛猜測著現(xiàn)在的纖兒夫人可是懷著身孕,指不定就是下一任的堡主夫人,大門大戶之間本來就是藏不住事情的,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在龍家傳來了,甚至京城中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書房中龍御東抱著酒瓶子繼續(xù)迷醉,書房外的大樹上,李猛認(rèn)命的蹲在樹上,一板一眼的盯著書房門口,主子說誰也不能進(jìn)去,就是誰也不能進(jìn)去,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jìn)去,所以當(dāng)李猛看到李纖兒端著一個托盤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的時候,瞬間從樹上跳了下來,擋在書房門口,目不斜視的說道,“堡主在處理公務(wù),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進(jìn)去。”
雖然李猛明明知道他主子沒有在處理公務(wù),因為那一瓶一瓶的酒瓶子都是他弄進(jìn)去的,可是堡主說在處理公務(wù)就是在處理公務(wù)。
“我給御東熬了一碗補(bǔ)湯,我送進(jìn)去就出來。”李纖兒看著李猛驀地想起了從前李猛給自己的難堪,面色馬上變得很不好看,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托盤,還是裝作和顏悅色的笑著,這種狗奴才,收拾他的機(jī)會以后有的是,不用非得在現(xiàn)在和他起沖突。
“我可是幫夫人送進(jìn)去。”李猛認(rèn)真地看著李纖兒手中的托盤,心中盤算著卻是應(yīng)該讓堡主喝一點對身子好的湯了,為了堡主好,稍微通融一下還是可以的吧,不過閑雜人等還是不能進(jìn)入,他進(jìn)去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我要是非得進(jìn)去呢?”李纖兒氣的差點沒有背過氣去,柔美的五官頓時扭曲成一團(tuán),嘴角緊緊地抿著,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子怒火,這個奴才實在太不把她李纖兒放在眼中了,最起碼她還是懷著龍家的子嗣呢。
“堡主說閑雜人等不準(zhǔn)進(jìn)入。”言下之意就是她也不行,李猛就納悶了,他家堡主怎么就這么命苦呢,夫人是個不守婦道的,現(xiàn)在這個二夫人絕對是個恃寵而驕的,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這種事情顯然她玩的比較純熟,當(dāng)然,作為一個奴才,他李猛是不會妄論主子是非的,他只要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做好就成。
“李猛,我今天還就非進(jìn)去不可了,我告訴你,你若是不讓我進(jìn)去,我就站在這里不走了,我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否堅持的住我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李纖兒面色難看的狠狠地瞪著李猛,放出狠話,未盡之意很是明顯,該死的,若是這杯茶不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服下,效果絕對會大打折扣。
這個李猛!
李纖兒眼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陰冷的氣息在夜色中低低的蔓延開來。
李猛嚇得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心中連聲叫道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主子的命令雖然很重要,但是若是讓主人沒有了子嗣,他李猛相信就算主子不找他算賬,龍家的幾位大佬絕對會讓自己死無全尸,李猛瞬間躬身讓出一條道。
李纖兒狠狠地剜了一眼一旁猛低著頭的李猛,沒有時間說什么,一邊快步的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屋中迎面而來的酒味讓李纖兒瞬間緊緊地蹙起眉頭,看著已經(jīng)趴在桌上醉的不省人事的龍御東,李纖兒心中瞬間劃過一抹陰狠,原來所謂的忙著處理公事就是這般,只用一碗安胎藥把自己打發(fā)了,卻在這里躲起來悄悄地思念別的女人,龍御東,你夠狠。
李纖兒眸中驀地抹上一絲痛苦的光芒,瞬間變得陰冷狠毒,唐曼,別怪我,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李纖兒調(diào)整好心情,瞬間恢復(fù)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走到已經(jīng)沉醉的龍御東身旁,柔聲的喚道,“御東,快醒醒,怎么睡在這里呢?我們快點回聚錦居吧!”
“唔。”龍御東緩緩睜開漆黑幽深的眸子,帶著一絲迷茫之色怔怔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半響,漆黑的眸中劃過一抹驚喜,瞬間從桌子上彈了起來,緊緊地抓住李纖兒,“曼兒,你回來了啊?你一直沒有走是不是?一切都是做夢對不對?”
李纖兒被一股大力抓痛,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心中卻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愛人抓著她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還是她最痛恨的人,李纖兒幾乎要掉了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柔聲笑道,“你怎么了御東?我一直沒有走啊,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我以為。”龍御東冷不丁的將李纖兒擁進(jìn)懷中,漆黑的眸中滿是狂熱和深情,“我以為你走了,離開我了,我的心好痛啊,真的好痛,你快說你絕對不會離開我,你快點說。”
龍御東眸中驀地升起一股霸道,緊緊地盯著李纖兒,漆黑的眸子驀地變得猩紅,似乎還未清醒。
“好好好,我發(fā)誓絕對不離開你。”李纖兒連聲點頭,忽視著緊緊抓痛自己的一雙手,嬌聲嗔怪道,“你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快點把這碗補(bǔ)湯喝了。”
“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做。”龍御東一股腦的喝下了李纖兒遞過來的湯,然后孩子氣的將空碗口朝下示意著自己已經(jīng)喝得精光了,嘴角扯著一股傻氣的笑容。
李纖兒頓時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吃力的將龍御東扶到一旁的休息室中躺下后,李纖兒頓時一陣眩暈,面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癡迷的盯著龍御東俊逸的面龐,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臉上滑動著,她這么好他卻不愛自己,癡迷的為了別的女人,從前是這樣,現(xiàn)在仍然是這樣,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是屬于自己的,李纖兒輕輕的一笑,從前的她是太過于心軟了,以為只要他愛上自己一切就都迎刃而解,可是沒有想到他最后還是娶了那個女人,還是愛上了那個可惡的賤女人,這次......
李纖兒眸中頓時劃過一抹陰毒,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fā)生,唐曼,不要怪她,要怪就怪是你的命不好吧!
李纖兒嘴角勾起一抹微冷的弧度,將龍御東的手用刀片輕輕畫了一個小傷口,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李纖兒抓住時機(jī)將鮮血含進(jìn)口中,然后又把自己的血滴入他的口中,這次。
李纖兒冷冷的一笑,看著龍御東微微有些扭曲的面頰,低聲溫柔的叫道,“御東,御東,你聽得見嗎?我是纖兒啊。”
“纖、纖兒。”龍御東痛苦的扭曲著面頰,入鬢的劍眉緊緊地蹙起,面頰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纖兒是誰?不、曼兒,曼兒。”
龍御東無意識的掙扎道,高大的身子在床上不安地扭動著。
“纖兒是龍御東最愛的人啊,你就是龍御東。”李纖兒快速接口道,隨著龍御東說話的功夫,李纖兒的面色更加蒼白難看,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著,但是還是咬著牙,惡狠狠地道,“唐曼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是你的仇人,給龍家丟了臉,為人更是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的爬上了龍家少TMD位置,還險些棒打鴛鴦的拆散了我們,御東你聽見了嗎?”
“仇人、人,是、是唐曼。”龍御東無意識的呢喃著,俊逸的面容更加痛苦的扭曲著,掙扎得更加厲害,高大的身子僵直著,嘶吼出聲,“不,她不是,她、她是。”
“不對,唐曼是你的仇人,她是個陰險毒辣的女人,要不是她,纖兒的身子也不會這么弱,御東,你要報仇啊!”李纖兒見到龍御東掙扎得更加厲害,沒有想到他的意志力如此的強(qiáng)悍,于是顫抖的重新擠出幾滴血液在他的口中,喃喃自語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說著,“你要記住,李纖兒是你的愛人,而唐曼是背叛你的人,無恥的女人。”
“仇人、仇人。”龍御西漸漸安靜下來,呼吸越發(fā)的急促起來,李纖兒眉宇稍稍舒展開來,心知時機(jī)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個關(guān)鍵時刻,李纖兒忍著身子的顫抖無力,輕輕的退下衣衫,露出白皙TM的身子,褪下了龍御東的暗色的衣衫,輕輕覆了上去。
一直藕臂伸出,床幔頓時遮住了床上的,不多時,屋中響起亙古不變的旋律,窗外月兒羞澀的躲進(jìn)云中,再也不敢出來,窗外樹上的李猛頓時以眼觀鼻鼻觀心的態(tài)度撞死,時不時的看看周圍,他當(dāng)然知道了屋中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濃黑的夜色遮住了他微微染紅的耳根。
夜色漸漸濃重,當(dāng)萬家燈火漸漸熄滅,龍家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只除了李纖兒院子中一個殘破的小屋,屋中只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破舊的八仙桌,搖搖欲墜的椅子,破舊的一張床上凌亂的攤著一床厚厚的被子,只除了。
梳妝臺上擺著熱氣騰騰豐盛的飯菜,熱氣漸漸消失,可是飯菜卻是一口也未動,一個身形消瘦、容顏枯槁的女子靜靜地手環(huán)著雙膝縮在床的一角,枯槁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出曾經(jīng)的清秀,眼窩深陷的如一個流浪的女人,雙目呆滯,眼光直直的盯著不知名的角落。
正是杏兒。
床邊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兩個婆子雙眸緊緊地盯著杏兒,生怕她有什么過激的舉動,面色清冷不耐,看著杏兒的眸中閃著一抹厭惡之光。
“杏兒。”嫣紅輕輕地走了進(jìn)來,對著兩個老婆子點頭示意一下讓她們二人下去,兩人輕輕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嫣紅看向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姐妹,如今竟然落魄成如此樣子,心中也是有一絲難受的,但是。
嫣紅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為了夫人,就算是犧牲杏兒也在所不惜,她這個樣子下去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的,輕輕坐到杏兒的身邊,勸道,“杏兒,你多少吃一點吧,就算是為了孩子,你看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白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孩子。
杏兒的身子一顫,呆滯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神采,這么多天過去了,她每天都是在這個小屋子中呆著,沒有一個說話的人,只有兩個監(jiān)視她的老婆子,她真的以為她要瘋了,她現(xiàn)在腹中有了孩子,忽然一陣惡心感,杏兒驀地從床上彈跳起來,趴在床邊昏天暗地的吐了起來,“嘔、嘔。”
“杏兒。”嫣紅慌忙拍了拍杏兒的后背,關(guān)切的看著她,等她稍稍好了一點,遞給她一杯水,“有沒有好點?”
嫣紅不禁有些擔(dān)心,女人懷孕的她見過不少,可是折騰成杏兒這般的還真是少見,當(dāng)初嬤嬤雖然說很危險,可是并沒有說這么嚴(yán)重啊,嫣紅擔(dān)憂的看著杏兒枯槁的容顏。
杏兒接過水漱漱口,抬頭毫無意外的望進(jìn)了嫣紅一雙擔(dān)心的眸中,呆滯的眼神中頓時有了一抹光亮,拉著嫣紅低聲問道,“嫣紅你是怎么來的?夫人知道嗎?”
杏兒現(xiàn)在心中很是害怕,那日夫人的神色是那么恐怖而瘋狂,絕對不是她以往了解的夫人,杏兒并不笨,相反她伺候李纖兒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秉性的,恐怕孩子生下來之后第一個除掉的就是她杏兒,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可是她無權(quán)無勢又是一介弱女子,想要避過那兩個天天監(jiān)視她的婆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嫣紅看著杏兒認(rèn)真的神色,心中一稟,暗中冷笑一聲,下意識的小聲答道,“我怎么敢讓夫人知道?我是再三打聽才知道你被關(guān)在這里,買通了那兩個婆子才進(jìn)來的,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只怕會扒了我的皮啊!”
她這些天都沒有正式露過面,都是聽下面的兩個婆子的報告,現(xiàn)在正好試探一下杏兒的意思。
“那我問你,夫人現(xiàn)在身邊的大丫鬟是誰?我怎么沒有見到?”杏兒眼睛一轉(zhuǎn),看著嫣紅的神色稍稍暖和一些,但是還是有些懷疑,嫣紅雖然從前和她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很可疑。
“是春燕。”嫣紅裝作咬牙切齒的氣憤道,“她現(xiàn)在仗著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就處處排擠我們,杏兒你怎么忽然之間被關(guān)了?買通的那兩個婆子只是含含糊糊的說你懷孕了,你怎么這么糊涂?干出這種事情啊?孩子的爹是誰?只要你和夫人說,求夫人饒過你,夫人一定會開恩的。”
“開恩?”杏兒忍不住冷哼一聲,看著嫣紅急切的表情,信訪終于徹底的放下了,小聲的湊到嫣紅耳邊,帶著試探的語氣說道,“我只和你一人說,我肚子中的孩子是堡主的。”
說完之后緊緊地盯著嫣紅的表情。
“什么?”嫣紅不可思議的看著杏兒,驚訝的張大口,“這怎么可能啊?那你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
“詳細(xì)的事情我以后再和你說,嫣紅,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杏兒殷切的看著嫣紅,雙手緊緊地抓著嫣紅,聲音急切。
“什么?”
“逃出去。”杏兒堅定的說道,眸中劃過一抹亮光,她必須要逃出去,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可是,若真是堡主的孩子,堡主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抬你為姨娘啊!”嫣紅驚訝,心中劃過一抹冷笑,這個杏兒果然是如夫人所說的,不是個安分的主,竟然要想著逃出去,嫣紅心思不停的飛速旋轉(zhuǎn)著,在這里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指不定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若是。
一抹靈光瞬間劃過嫣紅的腦中。
“你什么都不要問了,我以后會慢慢告訴你的,嫣紅,你幫幫我吧,若是在這里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杏兒眸中含著淚光,楚楚可憐的懇求道,她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逃出去才能有一條活路,她必須要把孩子生下來。
“好,我什么都不要問。”嫣紅站起身,小聲說道,“你還是像平常一樣,我盡量想辦法救你出去,我先走了,待會兒被發(fā)現(xiàn)就糟了。”
她必須回去和夫人報告,若是換一種方法能保住杏兒腹中的孩子,讓杏兒按照她自己以為的真的逃了出去,到時候只要等著孩子出生,她做的隱蔽一些,恐怕是不成問題的。
“好。”杏兒重重的點頭,眸中帶著感激,哽咽道,“嫣紅,我的好姐妹,大恩不言謝,謝謝你幫我,若是有他日我杏兒有出頭之日,一定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什么都別說了。”嫣紅輕輕的掩住杏兒的口,“好姐妹之間不要說這些客氣的話,我先走了,你要保住自己啊!”
說完嫣紅深深地看了一眼杏兒,然后義無返顧的轉(zhuǎn)身輕輕推開門離開了,走到小院中,伸手制止了兩個婆子的話,示意兩人跟著自己過來,直到她確定杏兒真的聽不見之后才冷聲交代,“以后還是照舊的監(jiān)視她,不要讓她做一些過激的事情傷害到腹中的孩子,知道嗎?”
“知道了,嫣紅姑娘。”兩個老婆子對視一眼然后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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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距離京城東郊之外三十里處,簇簇火光映人,十幾人圍火席地而坐,艷紅的火光映在幾人面容之上。
其中一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盤腿坐在眾人之中,明眸皓齒,彎彎的峨眉淡掃而過,一雙明麗的大眼睛靈動而有神,朱唇不點而紅,身著圓領(lǐng)大襟短衣,盤肩袖口和衣擺等處繡著繁復(fù)美麗的圖案,寬褲腳,褲桶邊緣精致的花邊圍繞,頭上梳著繁復(fù)的發(fā)髻,上面滿是銀色飾品,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纳肥强蓯郏皇且浑p明麗的眸中怒火熊熊,眉心緊緊蹙起,似乎在咬牙切齒什么,粉黛含羞的臉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
其余十幾個男人皆是青色布衣褲,頭包著青色頭帕,個個面無表情,只是太陽穴處高高鼓起,正是內(nèi)功登峰造極之相。
“圣女,前方就是京城了。”其中一個領(lǐng)頭男人看了看四周,向中間那個明麗少女說道,粗狂的聲音在黑夜中煞是明顯,眉心緊緊蹙起,似乎有些焦急,“咱們一路追著那個小賊而來,如今竟然失去了人影,前方就是京城方向了,咱們是不是。”
他們苗疆一向是與唐朝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他們貿(mào)貿(mào)然進(jìn)入進(jìn)城恐怕會引起什么不好的誤會的,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們這些人就算是武功再高恐怕也得吃一些虧。
“卓瑪,一會兒讓大家找個地方換上漢服,盡量不要驚擾到唐朝的統(tǒng)治者。”明麗的少女沉思了一下,吩咐道,聲音如出谷黃鶯煞是好聽,隨即想起竟敢入苗疆長老院盜走易顏珠的小賊,明麗少女恨得咬牙切齒,“我們一定要把易顏珠奪回來,那個小賊定然要他碎尸萬段。”
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們苗疆的圣物竟然在長老院被盜,最可恨的是她與那人交手竟然在幾十招之內(nèi)就敗北,明麗少女恨得銀牙直咬,雙拳緊緊攥起,這次她為了一雪前恥重新奪回苗疆圣物,帶著一眾高手入中原,就不信抓不到這個小賊。
“是。”眾人怒焰高漲,苗疆圣物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盜,簡直就像是在打他們的臉一樣,齊聲吼道,“定然將那個小賊碎尸萬段。”
“那人武功高強(qiáng),明日進(jìn)京城,各位還需小心謹(jǐn)慎,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明麗少女想了想重新囑咐道,每每想起那張欠揍的臉,她都想揍上幾次去。
“謹(jǐn)遵圣女之命。”眾人齊齊彎腰行禮,大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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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爽恬淡,云淡風(fēng)清,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金色的陽光透過鏤空雕刻的窗子照進(jìn)屋中的,如一層金色的籠紗一般將整個大地包裹其中,蹲在樹上的李猛看了看依舊沒有動靜的書房,摸了摸鼻子,和前來接班的暗衛(wèi)打了一聲招呼回去睡覺了。
當(dāng)?shù)谝荒ń鹕年柟庹者M(jìn)屋中,龍御東驀地睜開漆黑幽深的雙眸,頭痛欲裂,似乎昨天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在也記不得什么了,好像有個女子一直在他的身邊守著,龍御東頓時勾起好看的嘴角,轉(zhuǎn)過頭看到沉睡中的李纖兒,頓時大驚,纖兒的臉蒼白的嚇人,龍御東連忙用手試了一下,心中大驚,面上有一抹焦急,大聲喊道,“來人,快叫大夫來,快點。”
“不要。”李纖兒緩緩的從沉睡中清醒過來,昨夜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多,反噬的力量讓她渾身沒有力氣,聽到龍御東焦急的大聲喊大夫,李纖兒一下子抓住龍御東的手,“不要叫大夫來,我沒有事情的。”
“還說沒有事,你看看你,面色都已經(jīng)蒼白成什么樣子了?別忘了你還懷著身孕呢!”龍御東急聲責(zé)備道,裝作惱羞成怒的點點李纖兒的鼻子,“聽話,一會兒讓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身體,我也好能放心一些。”
懷孕?
龍御東心中猛地一空,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似乎有一個女人的影像一閃而過,快速的讓他抓不住,也讓他心痛,龍御東猛地?fù)u搖頭,他除了纖兒還哪有什么女人啊?
“知道我是誰嗎?”李纖兒看著龍御東焦急的神色,心中驀地升起一股欣喜,緊緊地抓著龍御東的手,緊張地問道。
“你這小妮子病糊涂了是不是?”龍御東伸手在李纖兒額際上彈了一下,取笑“你是誰,你當(dāng)然是我龍御東的妻子,我最愛的人啊。”
“那你記得唐曼嗎?”李纖兒心中一喜,但是仍然不動聲色的問道,只是手中的力道透漏出她的緊張,還有一抹害怕,生怕她這一問,龍御東萬一勾起他心中的思念。
“不要提那個下賤TM蕩的女人。”龍御東驀地沉下臉,漆黑幽深的眸中驀地閃過一抹惱怒,抓著李纖兒的手似乎也加了幾分力道,“要不是她,你怎么會身子這么虛弱?若是被我抓到她,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說道唐曼龍御東心中驀地升起一陣疼痛,龍御東隨即覺得那是為了纖兒而痛,那個TM的女人竟然給他帶了綠帽子還生出了孽種,龍御東漆黑的眸中瞬間劃過一絲陰狠,他是太過于仁慈了,才讓那個女人敢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你的樣子好可怕啊。”把龍御東每一個表情都仔仔細(xì)細(xì)的盡收眼底,李纖兒才徹底的放下心,撒嬌的依偎在龍御東懷中,楚楚可憐的看著龍御東.
“好啦,不怕不怕。”龍御東寵溺的笑著道,收起剛剛猙獰的面容,伸手溫柔地?fù)崦罾w兒的肚子,“但是你一定要看大夫,不要想著逃避,我可和你說,你肚子里可是有我兒子呢!”
不知道為何,龍御東總是覺得心里空空的,所有的溫柔都那么的不真實,龍御東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懷中抱著他最愛的女人,而且唐曼那個賤女人已經(jīng)被他成功的休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不用看的。”李纖兒嬌羞的瞥了一眼龍御東,嗔怒道,“還不是你索需無度?哼。”
“是我不好。”龍御西將頭靠在李纖兒的頸窩處,低低的說道,“我以后會注意點,一定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的。”
李纖兒甜蜜的笑了,半響過后才推推龍御東,“快起來吧,一會兒被人看見了像什么話?”
龍御東看著李纖兒的甜蜜的笑容心中卻越發(fā)的空洞起來,匆匆忙忙的起身整理好衣裳,回頭看著一臉柔媚的李纖兒,漆黑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柔情,“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要了,你去忙吧,我一會兒回去,中午等你用膳好不好?”李纖兒輕笑一聲,本想再睡一會兒,但是想到孩子,不由得心中一沉,最好杏兒那個賤人不要讓孩子出什么問題,否則。
“嗯。”龍御東邁著大步走到外間的書房,開始處理繁重的公務(wù)。
等到李纖兒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嫣紅已經(jīng)在房中等了好久了,見李纖兒回來連忙上前,“夫人您可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得親自去找您了。”
“什么事情?”李纖兒心情很好,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放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問道。
“是杏兒。”嫣紅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后一五一十的對著李纖兒說了,一邊小心意的觀察著李纖兒的表情,最后說道,“夫人,我覺得若是給她個機(jī)會讓她自己以為逃出您的掌控之中了那豈不是更好,蟑螂捕蟬、黃雀在后,咱們到時候只需要做那只黃雀就好了,您說呢?”
嫣紅看了一眼李纖兒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若是把她依舊像現(xiàn)在一般關(guān)著的話只怕孩子會保不住啊!”
“你有沒有告訴她我的話?”李纖兒眉心微微蹙起,緊接著問道。
這個賤人還真的不是個安分的,本來她還打算留她一命呢,現(xiàn)在看來并不需要了,人貴有自知之明,若是她連這一點都不明白,妄想不屬于她的東西,那么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奴婢有試探過,但是。”嫣紅輕輕地說道,“她不相信您,一心只想著逃脫。”
“你有什么辦法?”李纖兒抿了一口茶,眸中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芒,似笑非笑的看著嫣紅,“如何能做的真實?最重要的是讓她相信,還不能露出馬腳,但是若是真的出了府,可就不好掌控了。”
李纖兒沉吟片刻,緩緩說出自己的心中的疑慮,杏兒這個人不可謂心機(jī)不深,相反,這個人聰明得很,有野心,若是在外面一旦被她逃脫,事情很難圓過去。
“奴婢的想法是,幫助她逃過那個小屋子,然后您派人到處搜查,奴婢屆時給她找個府中的一個偏僻地方讓她先住下,到時候她既在您的掌控中,也能安心的養(yǎng)胎,您覺得呢?”嫣紅小心翼翼的征求著李纖兒的意思,這是她想了一個晚上想出來的辦法,兩全其美,“到時候生產(chǎn)的時候找兩個可靠的穩(wěn)婆更加穩(wěn)妥的。”
“好吧,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疑點。”李纖兒眼中一亮,也覺得這個辦法最好不過了,悄悄地在嫣紅耳旁囑咐了幾句。
“是。”嫣紅迅速的領(lǐng)命而去。
李纖兒驀地手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在地上,李纖兒的面色更加蒼白,緩緩的扶著桌子站起身,身上陣陣傳來的眩暈感讓李纖兒更加無力,李纖兒心中明白,這次施蠱恐怕反噬的比第一次更加厲害,這副身子恐怕更加虛弱了,吃力的慢慢走到床邊,李纖兒的身子瞬間無力地跌躺在床上,眸中閃過一抹陰冷堅定的光芒,即使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她依然不后悔。
至于唐曼,這次她一定要將她徹底弄死,斷絕了御東心中的念頭,相信過了不久那個原絲蠱蟲也會隨之發(fā)作了吧,到時候就算她不出手,那個女人也好不了哪里去。
書房中,龍御東目送纖兒出門之后,柔光迅速消失,漆黑的眸中驀地涌上一抹陰狠,心中驀地升起滔天的怒火,直沖腦中,心中恨不得將那個人捉過來碎尸萬段。
唐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