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話音剛落,屋中迅速的倒下了十幾個尸體。
宗海清目驚口呆的看著將揍人、劫財、殺人越貨一系列勾當干的酣暢淋漓的殺手們,周遠王建鄭恒三人嚇得不禁退了兩步。
周遠緊緊地抓著宗海清的衣衫,小聲的問宗海清,“老板,咱們怎么辦啊?”
宗海清強自鎮(zhèn)定回了一句,“放心,自己人。”
周遠王建和鄭恒瞬間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清,這些神出鬼沒、殺人如麻、坑人不眨眼睛的黑衣人竟然是自己人??
那么自己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周遠等三人瞬間心中有了計較,這么強大的老板,以后要更加賣力的干活才對,誰敢有二心啊?若是有了二心,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腦袋搬家了。
“多謝眾位救命之恩。”宗海清向殺手小a抱拳,笑得十分客氣。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殺手小a這才正眼看向宗海清,不情不愿的從懷中拿出了面額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宗海清,遞到一般,殺手小a又反悔了,低下頭從靴子里翻出前兒喝酒剩下的銀兩遞給宗海清,“這算是他們打砸了這里給你們的補償,哥兒幾個奉命保護你們,你們放心以后有老子在,沒有人敢傷害你們。”
宗海清神情復雜的看著殺手小a從靴子里翻出來的、皺皺巴巴的五十兩面額的銀票,心情真的十分復雜,這人剛剛在他面前就坑走了那些人十幾萬兩銀子,結果一百兩都舍不得拿出來。
可是,
在強大的武力值面前。
宗海清第一次屈服了,笑道,“兄弟客氣了,你們救了我們四個人的性命,怎么還能要你的錢呢?就當請眾位兄弟喝茶。”
殺手小a第一次見到這么上道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想到又省了五十兩銀子,不由得十分欣喜,說話也親近了幾分,“這位兄弟不愧是讀書人,就是明事理,對了,你貴姓?”
“小弟宗海清,兄弟您呢?”宗海清優(yōu)雅的一笑。
“你叫老、不,你叫我小a就行。”殺手小a自認為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卻嚇得周遠等人更加害怕的退了退。
宗海清想到心中朝思暮想的人,想到唐曼,宗海清心中按捺不住的情感重新迸發(fā)出來,實在忍不住的問道,“小a兄弟,我想問下,你們主子.......可好?”
宗海清眼中的愧疚與深情交織在一起。
殺手小a在看到宗海清的眼神一瞬間石化了。
主子?
他確定沒有聽錯,是主子?????
這男人和主子是什么關系??殺手小a身子都顫抖了氣來,皇上金口玉言讓他們保護主子的情夫???
原來如此,殺手小a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在一瞬間,殺手abcdef們覺得自己真相了。
原來他們都想錯了還以為主子最喜歡的就是皇上,沒有想到卻是眼前這位.....男人,殺手小a心中想到這個可能,激動地袖中的手指都要顫抖了,顫抖著手從懷中咬著牙掏出十萬兩銀子,重新遞給宗海清,“宗兄弟,你以后就是我小a的兄弟,這些錢你別嫌少,先拿著。”
“這.......”宗海清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殺手小a突然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拿出了十萬兩銀子,看著殺手小a那一臉肉疼的表情宗海清都覺得心有不忍,他真沒見過一個人愛錢愛到這種程度,宗海清有些遲疑,連忙推辭,“不不不,小a兄弟你趕緊收回去。”
這些人畢竟是救了自己幾人的性命,就算是有她的命令,宗海清心中也感動不已,在最困難的時候有人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殺手小a看著宗海清推辭的樣子,以為他記恨了剛剛自己藏匿了十一萬兩銀子的事,咬著牙心疼肉也疼的又拿出一萬兩銀子,還把從靴子里找出的五十兩一并送上,說道,“宗兄弟,你我一見如故,你要是再推辭就是看不起兄弟,兄弟我還有臉在你面前嗎?”
小a拍拍自己的臉。
事實上,小a實在拿出這錢實在是心疼肉也疼啊,可是,眼前這位可是主子的心上人,他敢不巴結嗎?萬一將來得了勢給自己小鞋穿,犯不上啊,小a想到這又添了一句,“主子心里一直都記掛著你的,主子心里是有你的,要不然能派我們來保護你嗎?”
小a話一出口。
滿室震驚。
周遠鄭恒王建三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原來老板娘才是傳說中的大人物啊,三人心中不由得竊喜,覺得跟著老板混是跟對人了,抱對大腿了。
這腿......
嘖嘖!
周遠三人看著殺手abcdef們一個個的強大的武力值就知道,這大腿有多么的粗壯,要說這些年他們每每考試失利,就是不能出人頭地,難道是他們沒有真才實學嗎?不是,他們每個人都不比任何人差,差不就差在了沒有家世背景上了嗎?
他們憤世嫉俗,他們清高孤傲還不是被這些科考折磨的?
現(xiàn)在妥了,有老板在,一切解決。
可是小a的話聽在宗海清耳中又變了另一番味道。
曼兒心中有自己?
宗海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涌出一陣又一陣的狂喜,她沒有怪自己,知道自己有危險還派人來幫助他,宗海清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飽受煎熬的心終于好受了一些,但是宗海清仍然有些不確定,“小a兄弟,你莫要騙我,你們主子心中真的有我的位置嗎?”
宗海清的口氣中有一絲微弱的希冀和期盼。
“那是肯定的。”小a十分肯定的點頭。
宗海清頓時狂喜。
心中不禁開始活動開了,沒有想到他心中這份禁忌的戀情竟然能走到今天,若是在秦朝,只怕會無疾而終,他也只能終生抱著這份遺憾孤獨下去,可是曼兒身份已經(jīng)今非昔比,就算她是自己的嫂子,可是更是秦朝的女皇,是可以名正言順擁有皇夫的。
為了曼兒。
他寧愿不與大哥爭奪,甘愿成為皇夫之一。
宗海清眼中閃過一抹微弱的希望之火,越燃越旺。
就這樣,宗海清與小a兩個人華麗麗的誤會開了。
***
幾家歡喜幾家愁。
鳳云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派出去的暗衛(wèi)竟然一個都沒有活著回來,鳳云怒不可歇。
“主子?”門外傳出來一聲驚叫。
鳳云怒氣沖沖的霍的踹開門,滿臉的怒氣卻在看著門前凝滯了,門口的暗衛(wèi)嚇得面色都發(fā)白了,一聲驚叫,大長老府中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匆匆向鳳云的房間聚集。
侍衛(wèi)們到達之后,驚恐的看著鳳云的門前,院中死寂一般沒有聲音,仿佛掉在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得見,只有眾人驚恐的喘著粗氣的聲音。
屋前的白樺樹上被掛了一盞白燈籠。
上面寫著一個血紅的大字——死。
地上十二個死不瞑目的人頭,被擺成了一個心形,個個瞪大了眼睛,可見死前多么的不甘心與......驚恐萬狀。
鳳云最先反應過來,馬上認出,這是白天她派出去的十二個暗衛(wèi)的人頭,竟然都被人悄無聲息的給做了,鳳云啪的扇了最近的暗衛(wèi)一個耳光,怒聲低吼,“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干什么的?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長老府被人無聲無息的潛進來,擺了這么多人頭都沒有人知道,鳳云心有余悸,若是來人是想要要她性命的,只怕她根本就逃不過。
究竟是誰?
那個暗衛(wèi)十分委屈,“主子,我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聞道一股香氣,屬下們再想閉氣已經(jīng)來不及了,醒了之后就看見......”
那個暗衛(wèi)眼中閃過一抹怒恨,朝夕相處的兄弟們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送了命,他們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所有的侍衛(wèi)們面面相覷。
要知道,這些暗衛(wèi)是大長老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最精銳的一只秘密武器。
離得鳳云最近的暗衛(wèi)世龍咬牙切齒,“主子,屬下這就去查。”
鳳云疲憊的揮了揮手,“不必了,去將他們幾人好好安葬,還有給他們的家人一筆錢,讓他們好好的過日子去吧。”
“主子?”暗衛(wèi)世龍急了。
“我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鳳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殺人手段如此殘忍、bt的,除了御殺,還有龍御西不作他想。
龍御西。
那個人十分棘手,怪不得,她的暗衛(wèi)一個個有去無歸,她也不得不收斂一些了,只是,鳳云沒有想到,她的糟心事兒還沒有結束,第二日,一上朝,唐曼就宣布了一個任命——任命前驃騎營統(tǒng)領蘇克哈恢復原職,官至一品,加封蘇克哈的妻子為一品誥命夫人。
“臣叩謝圣皇,圣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克哈跪在地上謝恩。
朝堂頓時嘩然。
一些年輕的官員們滿眼茫然,不知道為什么僅僅是一個官員的任命而已,為什么這么大反應,不少老臣紛紛看向了鳳云,只見鳳云面色十分難看。
四大家族的家主們都暗暗稱贊唐曼的手腕高明。
秦朝的老臣誰都知道,鳳云與蘇克哈的宿怨已久。
當年鳳清玉初繼位,上一代圣皇留下的經(jīng)營班子,除了鳳云之外,關家的家主,二長老鳳言,還有就是驃騎營的統(tǒng)領蘇克哈,蘇克哈是掌管驃騎營的,負責的是的整個鳳凰城的安危,換句話講,就像是當今京城的公安局長,本來政治斗爭燒不到蘇克哈的頭上。
但是蘇克哈以前曾經(jīng)犯過眼中的政治錯誤,就是當年支持了上代圣皇鳳清玉的姐姐,曾經(jīng)是當時的大公主身邊的心腹,后來大公主一伙人被鳳云端掉了,當時的蘇克哈見事情不好,臨陣倒戈,與大公主一伙人劃清了接線,贏得了上代圣皇鳳清玉的信任。
當時的鳳云還沒有爬到大長老的位置上,卻因為一直是鳳清玉的死忠而上位,算得上是肱骨之臣。
唐曼這么做,很多朝臣不傻,很明白,當年鳳云為了保鳳清玉還曾經(jīng)在朝堂上揮舞過片刀,那死對頭就是蘇克哈啊,將這兩個死對頭拴在一起。眾人要是再不明白唐曼是什么意思,那就真真的是白混了。
鳳云與蘇克哈兩人的宿怨由來已久,但是真正導致兩人決裂的還是在鳳清玉繼位三年的時候,由鳳云主持這將蘇克哈從手中的利益劃回來。
當初蘇克哈一心支持大公主,也就是鳳清玉的姐姐,從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在蘇克哈眼中,鳳云這廝太不地道,說搶就搶,他手下還有不少的兄弟要養(yǎng)活呢!可是對于鳳云來說也十分為難,蘇克哈手中的一部分勢力是大公主得勢的時候從鳳清玉這里搶過去的,鳳云要是不站出來,手底下還有不少的人眼巴巴的等著她主持公道呢!
再說她不站出來,鳳清玉也不樂意。
這么一弄,鳳云和蘇克哈徹底的成了仇家。
而這一場爭奪戰(zhàn)的勝利方自然是鳳云,因為此事,鳳清玉十分不待見蘇克哈,然后蘇克哈莫名其妙的正值盛年就告老還鄉(xiāng),一直二十來年,再之后鳳清玉身子不好,大權旁落,鳳云羽翼日漸豐滿。
現(xiàn)在唐曼重新啟用蘇克哈,只要長了腦子的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鳳云清楚,蘇克哈更是清楚更是清清楚楚,新任圣皇就是讓自己給鳳云添堵的,對于蘇克哈來說,這事好辦,別說新任圣皇還算看得起自己,官復原職,就連他正妻都給了一品誥命的封號,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殊榮,就算是圣皇沒有他什么好處,讓他免費收拾鳳云,蘇克哈都是樂不得的。
這似仗著當年圣皇重視他,沒少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告老還鄉(xiāng)之后,當年的兄弟都已經(jīng)被冷落到邊緣地帶了,讓他情何以堪?
蘇克哈重新回到朝廷是一件大事。
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別看上代圣皇不待見蘇克哈,但是現(xiàn)任圣皇明顯的待見蘇克哈比鳳云多這也是事實。
蘇克哈這些年雖然告老還鄉(xiāng),還有一些死忠的舊部存在的。
況且。
在場所有的朝臣都清楚,圣皇還有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御殺的支持,那可是不得了的組織,昨天在鳳幽宮外的事,誰心中不清楚,就連長公主鳳素兒都被弄死了,他們算老幾啊?
鳳幽宮外,活閻王龍御西現(xiàn)在削尖了腦袋準備用獻身充盈他們圣皇的后宮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瞬間就傳遍了宮內宮外,百姓們不知道,可不代表上流社會不清楚。
一個早上的早朝就這么精彩的過去了。
之后,在唐曼的消息中,蘇克哈果真是沒有辜負她的期待,重回驃騎營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力提拔殘余的舊部,昔日的好兄弟一個個重新又被提拔了起來,當初鳳云掌管驃騎營的時候,將蘇克哈的勢力架空起來,但是沒有踢出驃騎營,可是如今的蘇克哈可是沒有給鳳云留一點面子,將鳳云的人踢出去的踢出去。
當然肯定會遇到反抗的聲音。
蘇克哈果斷實行鐵血手腕,能擺平就擺,擺不平就殺。
“老大。”一個膀大腰圓的黑臉漢子仰頭大笑的湊近蘇克哈,端起桌上的一碗酒遞給蘇克哈,自己也端起一碗,豪爽的大笑,“您總算是回來了,你不在的日子里,兄弟們受這群龜孫子的氣算是受夠了,今天定要討個夠本。”
首先將酒一飲而盡。
“阿扎木。”蘇克哈拍了拍黑臉漢子的肩膀,也干了碗中的酒,“兄弟。”
門外突然之間傳來一聲怒喊,“我不服。”
黑臉漢子阿扎木瞬間就怒了,將碗砸在地上,對著蘇克哈大聲道,“老大,我去看看,定是夏禹澤這個狗雜種,這狗東西仗著大長老,欺壓我們兄弟欺壓的最狠,今天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我和你一起去。”蘇克哈點頭,大聲道。
兩人一起走出帳外。
就見幾個士兵按住一個白臉書生氣的武將走了過來,阿扎木指著那個男子就道,“老大,這就是夏禹澤,這小子是那邊的心腹,就是這驃騎營的上任統(tǒng)領,和那邊關系親密著呢。”
蘇克哈頓時沉下來呢,對于這個夏禹澤他早就有所耳聞。
鳳云的心腹,上任就竭力的打壓自己的勢力,當初這廝雖然沒有將自己的一干兄弟們趕出驃騎營,不是寬容,而是為了羞辱自己的兄弟們,現(xiàn)在,蘇克哈心中倒是感激起這個小白臉兒了。
夏禹澤一直被壓著,看到蘇克哈猛地抬起頭,用力的掙開鉗制他的士兵,揚起下巴看著蘇克哈,傲然道,“蘇大人,我夏禹澤任統(tǒng)領多年,對于秦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說趕走我就趕走,本官正一品將軍之位,沒有圣皇的手諭,本官是不會走的。”
夏禹澤嘲諷的看向蘇克哈,“一個叛軍而已,想趕走我,沒門。”
“圣皇已經(jīng)親自任命本將,那么沒有圣皇的旨意,本將對你也有處置的權利。”蘇克哈嗤笑一聲看向夏禹澤,“況且你不知道嗎?你的將軍之位圣皇大人已經(jīng)撤銷了。”
蘇克哈憐憫的看著夏禹澤,一聲冷笑道。
“你。”夏禹澤憤怒的指著蘇克哈,“你這個小人不會猖狂太久的。”
夏禹澤憤然轉身離去。
“等等。”蘇克哈突然之間喝道。
“你還想怎么樣?”夏禹澤霍的轉身,冷冷的注視著蘇克哈。
“本將還沒有感謝你多年以來對本將的兄弟的照顧之恩呢!”蘇克哈勾唇一笑,對著身后的早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的阿扎木說,“阿扎木兄弟,這廝是怎么對咱們的兄弟的,你去換回來,記住,要溫柔些。”
夏禹澤看著蘇克哈,突然之間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阿扎木還有另外的幾名漢子按著手指就沖了上去,佞笑,“老大,我們可不懂什么溫柔,我們就會粗暴。”
話音剛落,打算逃跑的夏禹澤就被幾個眼明手尖的漢子按住了,阿扎木幾個人上去就一陣老拳打過去。
等到漢子們打人累的通身是汗的時候,夏禹澤已經(jīng)被揍的連他老娘都認不住來了,夏禹澤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神有如毒蛇一般陰毒的看著蘇克哈還有阿扎木等人,轉身就往外走。
蘇克哈悄悄地吩咐下面的人,“處理掉,不要留禍患。”
“是。”另外一個書生氣十足的男子應聲而到。
第二日,在蘇克哈接手驃騎營的第二天,蘇克哈上朝稟告,“圣皇,驃騎營的原統(tǒng)領夏禹澤離奇失蹤,屬下追查他向他國逃竄,意圖泄露我秦朝的軍事機密,已經(jīng)被屬下就地正法。”
“你。”鳳云氣的說不出話來,睚眥欲裂的喊了一聲;“蘇克哈。”
“大長老有什么疑問嗎?”蘇克哈疑惑的看向鳳云,然后突然之間狀似恍然大悟,“下官記得,夏禹澤好像是大長老您的親戚吧?本官有些年邁,老糊涂了,當年的事情記不清楚了呢!”
蘇克哈突然之間神色一正,嚴肅的怒叱,“夏禹澤掌管驃騎營多年,護衛(wèi)鳳凰城,現(xiàn)在意圖叛逃他國,證據(jù)確鑿,大長老你還有什么話可以說?還是夏禹澤的叛國行為是您默許的?”
蘇克哈像模像樣的將證據(jù)呈給了唐曼。
冷笑的看了一眼鳳云。
鳳云氣的說不出話來,半響才悻悻的甩袖,惱羞成怒的道,“自然不是。”
唐曼一雙鳳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精光,沉下臉,同樣像模像樣的翻看了一下,沉聲說道,“蘇大人護國有功,賞賜白銀千兩。”
唐曼話音一落。
事實就已經(jīng)分明了,通過御殺的殺手們回報的消息,在驃騎營內發(fā)生的事情唐曼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事情并沒有什么改變,在唐曼眼中,夏禹澤不過是鳳云手中的一條狗而已,而且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一條惡狗,蘇克哈替自己解決了自然是好的,順道能打擊到鳳云更是一箭雙雕。
證據(jù)不重要。
只要她認定了夏禹澤是叛國,他就是叛國而死。
誰不服?
請去找火鳳真神理論。
唐曼瞇起眼睛,指骨一下一下的敲在龍椅上,下面朝臣心思各異已經(jīng)被唐曼看在眼中,蘇克哈果然是沒少給自己驚喜。
同時,御殺的殺手們也給了唐曼自己一個思路,現(xiàn)在形勢緊迫,御殺的殺手們何不效仿明朝的東廠,專門組成一個錦衣衛(wèi)?
用來刺探消息。
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唐曼將自己的想法與龍御西一說,立即贏得龍御西與王嬤嬤的贊同,在龍御西的授意之下、王嬤嬤的異常關心之下,在秦朝的第一只錦衣衛(wèi)的隊伍秘密組成了。
唐曼在面對鳳云的時候又增添了不少的信心,而出了上次鳳素兒下毒的事情之后,龍御西就成了全天候的奶媽,每日十二個時辰都將他閨女抱在懷中,就連宮中的奶娘們喂奶的時候,都被龍御西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然后才能開始喂奶。
經(jīng)過半個月的調養(yǎng),嬛嬛已經(jīng)好多了,又恢復了白白嫩嫩的可愛模樣。
而龍御西對唐曼的態(tài)度似乎又熱情了幾個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幾乎做到了有求必應,除了一點——唐曼怎么詢問鳳素兒的消息,龍御西都瞞的死死的。
***
秦朝的皇宮猶如歷代中國紫禁城一般,都是以北方尊貴大氣基調為主,以一條中軸線為主,鳳幽宮就在皇宮的中心位置,在皇宮的東南角是大祭司殿,西南則是下人住的一些宮殿,在這些宮人住的宮殿中,有一個小的房間被宮人們紛傳鬧鬼,平日宮人們基本上都繞著走。
而這半個月以來,宮人們中紛紛傳言,鬧鬼的消息傳得更猛了,因為常常在半夜三更能聽到女人凄厲的哭喊聲。
這夜。
龍御西哄睡了嬛嬛,有一次死皮賴臉的跑到鳳幽宮唐曼那求獻身,又一次被果斷拒絕之后,龍御西郁悶的跑到皇宮的西南角,其中的一間屋子。
龍御西覺得自己對鳳素兒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在這么住房緊張的宮中,他給鳳素兒專門開辟出一個單間,這得多么大的情誼啊?一般的交情想讓他龍御西親自伺候,還真的是辦不到呢!
龍御西看著面前破舊的木門,在夜風中搖曳著,在龍御西出現(xiàn)的一秒鐘,突然之間有兩個黑衣殺手出現(xiàn)在破舊的木門前面,齊聲道,“主子。”
龍御西淡定的推門而入。
一進門,頓時迎來一股惡臭,熏得龍御西頭昏眼花,龍御西瞬間打了身后的殺手一個耳光,“你tmd怎么辦事的?這么丑?想臭死老子啊?不會給她每天多洗幾遍澡么?”
龍御西身后的殺手被打了耳光眼睛都不眨一下,挺起腰板,“主子教訓的是,屬下明天就開始執(zhí)行。”
“龍御西。”鳳素兒滿臉污垢血痕,咬牙切齒的瞪著龍御西,眼中燃著滔天的怒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母皇一定會救我的,等我出去了,絕對不會讓你和那個踐人好過。”
乍一看,鳳素兒渾身血跡,像是個血人一般,而仔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門道了,鳳素兒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肉,身上的皮已經(jīng)掉了,血肉模糊的好不嚇人。
龍御西瞬間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鳳素兒,“誒呦,長公主殿下您還在祈禱著你那母皇救你呢啊?死了這條心吧,在你母皇心中你早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指不定現(xiàn)在她正在睹物思人呢!你就別多想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天天給你洗澡。”
龍御西頓了一頓,轉過頭,指著那兩個黑衣殺手,“喂,你們兩個,也別等明天了,就今天吧,給她再好好的洗個澡。”
兩個黑衣殺手眼中是閃過一抹疑惑,每天不都是主子親自動手折磨這女人的嗎?
龍御西驕傲的揚起下巴,美滋滋的對著兩個殺手說道,“我閨女不喜歡我身上有血腥味。”
黑衣殺手沒有二話,就拿出了每日專用的木盆,里面盛滿了藥水,在鳳素兒驚恐的目光下放在屋中。
鳳素兒手腳并用的往后爬,一雙鳳眸中盛滿了驚懼和恐慌,不斷地喃喃自語,搖頭,“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鳳素兒猛地看向龍御西,牽扯到身后已經(jīng)不再流血的身體,又是一股劇痛傳來,鳳素兒激動地求饒,“活閻王,我錯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求求你,不要了。”
鳳素兒一邊說著一邊驚恐的看著那盆黑乎乎的浴水。
這也是龍御西想出的損招。
起初的兩日,他每晚回去之后身上都帶著一股子血腥氣味,嬛嬛就討厭了,不愛找他抱抱了,龍御西突然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給鳳素兒洗澡,浴水是他特調的,基本上人沾了之后都會被燒得血肉模糊,他吩咐兩名殺手隔兩個時辰就給鳳素兒洗一次。
時間卡的剛剛好。
就在出了浴水之后,龍御西想的好啊,不能把人就這么玩死了,然后他又配了一一桶專用的恢復用的藥水,劑量不大,足夠不讓人死又不讓人好受。
日日折磨下來,就連硬骨頭的鳳素兒見到也膽戰(zhàn)心驚。
唐曼不在場,若是在場的話肯定就能認出,龍御西這個bt竟然配出了簡化版的硫酸。
“不要。”鳳素兒凄厲的狂汗,想站起來逃跑,卻被兩個黑衣殺手截斷了路。
然后又一次的被扔進簡化版的小硫酸中。
“啊!!!!”鳳素兒凄厲痛苦的在浴水中掙扎,不同的翻滾著,渾身的皮膚以眼見的速度迅速的往出滲著血水,片刻功夫,鳳素兒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嘶啞不堪,“龍御西,你殺了我,你不要讓我生不如死,你殺了我吧!求求你。”
“別啊。”龍御西用著異常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不要怕,我會和你天長地久,你不會死的,放心吧,我會救你。”
兩個黑衣殺手心中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zhàn)。
他們的主子.......bt中的戰(zhàn)斗機啊!
鳳素兒痛的幾乎要昏死過去。
龍御西眼明手快的將一粒藥丸塞進鳳素兒的口中,輕柔的說道,“不要暈倒,仔細地品嘗著你勝利的果實吧。”
凄厲的女聲哀嚎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西南的宮殿,宮人們嚇得瑟瑟發(fā)抖。
驚慌顫抖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用力的蒙上被子,堵住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龍御西哼著小曲從屋中走了出來,心中快速的琢磨著,蠢女人最近對自己有些冷淡。
不行。
他得趁著那個狐媚子不在的時候,趕緊生米煮成熟飯,情書已經(jīng)隔了好些日子不寫了,龍御西瞬間覺得,這是不對的,龍御西想來想去心中制定了三條計劃:
第一,禮物要照常送,只要貴的不要對的;
第二,情書要照常寫;
第三,還沒想好。
鳳幽宮中。
唐曼難得的沒有處理政事,派人將嬛嬛抱了過來,唐曼小心翼翼的抱著嬛嬛軟軟小小的身子,鳳眸中充滿著柔和的母性之光,愛憐的看著嬛嬛,嬛嬛已經(jīng)快五個月大了,一雙大眼睛像極了自己,尤其是含淚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心都要被融化了;小小的手指也變得十分有力氣,有時候揪著唐曼身上的鳳袍,有時候吃力的去扯她頭上的鳳冠。
五個月大的孩子,模樣也漸漸的出落開了。
唐曼一邊逗著嬛嬛,一邊含笑的看著她,嬛嬛的眼睛和下巴像自己,額頭和耳朵像極了海寧,想到宗海寧,唐曼一雙鳳眸遠遠地看向夜空,不知道海寧他現(xiàn)在是否安好,一封家書也沒有傳過。
唐曼心中突然之間盈滿了思念,看向外面的星空,群星閃爍,她上大學的時候曾經(jīng)聽過,天上的每一顆星星就代表著地上的一個人。
不知道哪顆星星代表著海寧??
***
而宗海寧此刻也正在夜空之下。
他離開鳳凰城之后就按照最先的計劃去了災區(qū)——長江沿岸,那里的災民遍布,長江沿岸的幾個地方的城主無一例外不是鳳云的人。
各個橫征暴斂,荒淫無道,再加上天災人禍,百姓民不聊生。
宗海寧沒敢頂著強風硬上,索性占山為王,當起了山寨王,私下拉攏起隊伍來,百姓們?yōu)榱四艹钥陲栵埣娂姷捻憫饋恚故菦]有惹得官府的注意。
只是大兵們加入山寨幾天之后,別別扭扭的推出一個人,跑來和宗海寧商量,“大當家的,咱們這是要搶劫殺人嗎?”
宗海寧看向那個人,忠厚老實的樣子,看著自己的眼神甚至有些躲閃,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宗海寧向來能說會道的嘴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自己什么時候成了大當家的了?
自己領導的山寨什么時候要進行燒殺搶掠了?宗海寧突然之間意識到,教育問題很重要啊,就是洗腦。
這一點,宗海寧的想法與宗海清和唐果不約而同的對接上了。
宗海寧對秦朝的歷史一知半解,但是對于秦朝的他熟啊,陳勝吳廣等等歷代的農(nóng)民起義,像是‘魚腹藏書’什么的,這從根本上說沒有神就干不成別的事啊!
至于神嘛?
不就是現(xiàn)成的火鳳真神嗎?宗海寧一頓忽悠。
下面突然之間有人驚呼:“我想起來了,咱們大當家長得好像給咱們救災的的那個皇夫啊!”
“我也隱隱約約記得。”有人附和道。
“什么好像啊,分明就是嘛!”說話的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撲通一聲就給宗海寧跪下了,“感謝火鳳庇佑啊。”
得,宗海寧一看,不用自己多說,眾人已經(jīng)紛紛投誠。
有大罵狗官的:“這些狗官鎮(zhèn)日雞鴨魚肉,卻連清粥都讓咱們喝不上。”
有罵鳳云的:“還不是大長老的黨羽?個個囂張跋扈,根本就不將咱們百姓放在眼中?”
還有繼續(xù)補刀的:“上次在皇城,要不是皇夫救濟咱們,咱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啊!”
忽然有人跪在地上高呼:“我們愿意效忠圣皇和皇夫。”、、
“對。”另外一人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饅頭,大聲喊道,“跟著皇夫才有好日子過,才能填飽肚子,才能過剩好日子。”
眾人齊聲喊道,“我們愿意效忠圣皇和皇夫。”
“眾位。”宗海寧看著下面的高呼,頓時心神一陣,擲地有聲,“我和圣皇不會辜負各位的信任,國家有難、殲臣當?shù)溃覀円龅木褪菆F結起來,徹底的推翻殲人的統(tǒng)治,過上好生活,下面我宣布一個重要決定。”
宗海寧頓了一頓,看著下面一雙雙期待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我們去東北。”
下面一陣沉默。
半響之后突然之間有人振臂高呼,“我們誓死追隨大人。”
這個決定實際上宗海寧并不是隨便作出的,首先長江中下游都是秦朝幾個比較重要的城市,若是突然之間冒出一支隊伍,恐怕難免會惹人注意,并且懷疑。
不如去東北,那里地廣人稀,氣候嚴寒,最重要的是,宗海寧決心要把這一只隊伍打造成一支秘密尖刀,在必要的時候出其不意給敵人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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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不斷抹黑鳳云的行動仍然在繼續(xù),易寶齋和報文館不約而同的盡力抹黑鳳云,易寶齋中,唐果與白七的關系越發(fā)的親厚,。
這日,唐果發(fā)布新一輪的黑帖之后心情大好,看到白七正在院中,快步走過去,勾住他的肩膀,輕快地道,“休息一下吧,你瞧你累的。”
白七為唐果的親密的行為有些臉紅,還沒有等反應過來。
驀地。
易寶齋的大門被狠狠的踹開。
一眾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為首的人面色難看的瞪著唐果,然后怒聲罵道,“你個小賤種,放開白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