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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她算好了時間的。 從出西洲島到教場,再被關(guān)進(jìn)去也就半個小時左右。要不是被喬遲弱勾了腳,根本不會被抓。 司冥寒握著她的手,視線落在手臂上的傷口上時黑眸被刺得鈍痛,“痛不痛?” 帝寶往手臂上看了眼,“不痛……” 司冥寒將她輕輕地抱在懷里,避開了傷口,啞聲,“以后別想再讓我離開你半步?!?br/> “……”帝寶咬了咬唇,窩在他懷里異常的乖巧。 沒辦法,她去辦事搞砸了,鬧出這么大動靜,還把自己弄傷了,現(xiàn)在不得低調(diào)點? 不過,不能離開半步?那就是她走到哪里司冥寒跟到哪里? 那她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到了城堡,下車,帝寶根本沒有自主的權(quán)利,身體一輕,直接被司冥寒抱下了車。 進(jìn)入大廳,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帝博凜不在,想調(diào)個權(quán)威醫(yī)生過來輕而易舉。 將帝寶放下,司冥寒說,“過來處理?!?br/> 醫(yī)生忙過去,檢查帝寶的傷口。 司冥寒站在旁邊看著,臉色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碰到帝寶傷口,帝寶疼地微皺眉。 “輕點!”司冥寒要不是怕嚇到帝寶就吼了。 他整個人,包括情緒都在極力的壓制之,時時刻刻注意著帝寶的表情。 “那個……傷口破了,藥水會有點痛……”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 帝寶不自在極了,開口說司冥寒,“你別為難他……” “嗯?!彼沮ず塘讼聛恚M量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但情緒卻做不到。 他永遠(yuǎn)忘不掉找到帝寶時候的那一幕…… 醫(yī)生愈發(fā)小心地處理傷口,就跟手上捧著價值連城的寶貝,生怕一個不小心給弄碎了。他可賠不起!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位小祖宗是誰,帝家的小公主,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不好惹啊…… 在監(jiān)督下,醫(yī)生總算是處理完帝寶的傷口。 手臂上幾乎都是小傷口,不需要包扎的,比較嚴(yán)重的是子彈擦傷,只需要上藥水。 包扎反而不利于恢復(fù)。 膝蓋的整個已經(jīng)是淤青透著紫的狀態(tài),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剛處理完,帝慎寒和帝傲天回來了。 問了醫(yī)生的情況。 兩兄弟心疼地看著帝寶身上的傷口。 帝傲天盯著手臂上的傷和膝蓋處的淤青,說,“阿寶放心,二哥絕對會讓他們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我做錯事了,我應(yīng)該跟哥哥們提前說的……”帝寶有些心虛地低頭。 “喝點水?!彼沮ず谒磉呑?,水杯遞到她嘴邊。 帝寶瞅了瞅他,心想,我這是擦傷,又不是斷手。 然而司冥寒堅持喂她,她只能就著杯子喝了幾口。 “寶沒有錯,錯的是那幫該死的人!”司冥寒說。 “活口被控制了,不把背后的人揪出來,別想死!”帝傲天陰狠地說。落到他的手上,有好日子過的。 帝寶說,“我以為哥哥們會怪我沒有跟你們講……” “為什么不講?”一直不說話的帝慎寒問。 “事出緊急,而且怕他們撕票……”帝寶說。 “在哥哥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撕票,只能怪他們命不好?!钡凵骱幚涞卣f。 帝寶咬唇,她毫不懷疑大哥說的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可是敬之也是家人啊…… “敬之做錯了事就該承擔(dān)后果?!钡郯撂煺f?!拔铱此诩依锬X子都養(yǎng)出毛病來了!” 帝寶問,“他做錯什么事了?這也不是他愿意的吧?” “他私自去查你三哥的事。事后交代過他,讓他不要管。結(jié)果,他不僅去查了,還和喬遲弱在一塊。有腦子的人會做的?”帝傲天冷冷地說。 帝寶想到這個就氣,“這不能怪敬之啊!你們?yōu)槭裁捶且m著他?直接說三哥沒死,在耍詐,讓他不要跟任何人說,不就可以了?我相信敬之不會不知道嚴(yán)重性的!” “喬遲弱和敬之走得近。就算敬之不說,也容易暴露。”帝傲天說。 帝寶頓了下,“喬遲弱呢?她怎么樣了?她腎被割了,送醫(yī)院查了么?”只要去醫(yī)院查,就知道喬遲弱是不是在演戲了。 苦肉計也是容易被拆穿的吧! “送醫(yī)院了,在等消息?!钡郯撂靹傉f完。 刀刃走進(jìn)來,微微頷首,“大少二少,喬遲弱還在搶救,主治醫(yī)生說,她的一顆腎被強行摘了?!?br/> 帝寶怔住,“確定么?” “醫(yī)生說的話想必不會有錯?!钡度姓f完,后退一步,轉(zhuǎn)身出去了。 司冥寒,還有帝家兄弟,神情各自深沉冷漠。 帝寶說,“我還以為是遲弱算計我的,以為是和那幫人故意演戲給我看的,懷疑那不是她的腎,原來是我誤會她了,我們都誤會她了……” “不是她最好?!钡郯撂煺f。 帝慎寒沒說話。 帝寶朝旁邊的司冥寒看去,“你看吧,你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br/> “嗯?!彼沮ずf。 帝寶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這人怎么異常的沉默?還就‘嗯’了一聲。自剛才從秦敬之開始討論,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吃了飯回到房間休息的帝寶第一時間給秦敬之打電話。 一接通,秦敬之緊張的聲音傳來,“阿寶,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我?!?br/> “阿寶,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抓,讓你擔(dān)驚受怕……”秦敬之的心情一直處于難以承受的狀態(tài)。 “你這話說的,那如果我被綁架了,你會去救么?哪怕是明知道危險?” “會?!?br/> “那不就可以了。你是我的家人,你有危險我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我成什么了?” “阿寶……”秦敬之聲音啞啞的,“以后不管我有什么危險,你都不要管!” “你說什么呢?” “我讓你不要管就不要管!”秦敬之堅持,給她強加這種觀念,“救了我,你出了事,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敬之……” “你知不知道,對我來說,你多重要……” 帝寶正打電話,那種空氣彌漫的壓迫感讓她走了神,回頭,看到不經(jīng)過同意就進(jìn)她房間的司冥寒,一雙深邃的黑眸正盯著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