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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太多事了……”帝寶呼吸都在發顫,無力地垂頭。 因為司垣齊的死,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司冥寒那個人更是十惡不赦。 她所受的一切讓自己在此刻是那么的無力。 當她將曾經的痛苦變成過去,卻告訴她,司垣齊逃過了一劫,他沒有死。 都不知道到底是喜極而泣多一些,還是委屈多一些…… “秦月姐也死了……”帝寶沒法忘記秦月心里的恨和凄慘的遭遇。 她還能活下來,可是秦月卻再也不能了。就算死了,也看不到司垣齊…… “我知道,我去看過她了。”司垣齊幫她擦拭眼淚,那般輕柔,“別怕,以后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帝寶搖頭,“我沒事,我很好。好在你活著,這就足夠了。” 司垣齊的手放下,垂在身側,“對我來說,活下來,能再看到你,便足夠。” 海風微微地吹過來,吹進了帝寶的心里,仿佛一直壓在那里的郁結之氣總算是吹散了。 司垣齊沒死,就說明司冥寒沒有殺人,不是么? “別站在這里,我們去那邊坐坐。”司垣齊拉過帝寶的手,往靠邊上的遮陽傘走去。 帝寶看著自己的手被拉著,有些不自在,情緒閃爍不定。 在遮陽傘下坐著,司垣齊去給她買了果汁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帝寶看著司垣齊,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談戀愛的時候,不管去哪里,她只需要帶兩條腿,腦子都不用帶的,什么都是司垣齊安排好。 后來,他們分手,她帶著被背叛的決心離開,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他的好,還是會刺她的心…… 司垣齊回應她的眼神,與她對視,仿佛要讓她看個夠。 帝寶尷尬地收回視線,看向別處,“感覺像做夢一樣……” “那我就在你面前讓你看個夠。” 帝寶笑了下,“真的,你活著,我好高興。” “午一起吃飯,我們慶祝一下?”司垣齊提議笑著問。 “好。”帝寶沒有拒絕。 現在只有她和司垣齊,仿佛沒有了其他人。分開了三年之久,死而復生,應該的。 “寶兒,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司垣齊問。 帝寶深吸口氣,望著遠處的海面,“這個啊,也不復雜,我找到了家人,有三個哥哥,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帝傲天一直盯著后倍鏡瞄準目標,從站著,到坐著。 帝博凜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長腿微曲,“你說,如果阿寶的心向著司垣齊,那司冥寒怎么辦?” “你還管他?早看他不順眼了!” “那不是有個孩子?”帝博凜提出關鍵。 “你想多了,就算是心向著司垣齊,他也沒有機會得到我家阿寶,誰在我眼里都一樣!”帝傲天早就拋出底線。 “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心向著司垣齊,早晚會出問題!”帝博凜一手撐著下顎,慵懶著,又煩悶著,“這個司垣齊好歹以前對我家阿寶各種照顧,要不然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讀書多可憐?我們帝家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如果真的比起來,司垣齊比司冥寒好多了,至少他沒有傷害阿寶。” 而司冥寒做了什么?差點殺了阿寶! 就沖這一點,他們絕對不會原諒! 帝寶將她之后被家人所救,過著幸福的生活都說了出來,說起來也算是幸運的了。 “為什么又遇見了司冥寒?” “這個是巧合,司冥寒需要敬之的酒,上了西洲島,剛好我在葡萄園。”帝寶說。 司垣齊不用問也知道后來會發生什么,司冥寒這種不正常的人只會纏著寶兒。 “所以,你現在接受他了?”司垣齊在問出這句話后,一顆心都是緊縮的。 哪怕他在鄉下看到了那刺心的一幕!都想聽到她親口給的答案! 帝寶自問,她是接受司冥寒了么?自從司冥寒那次受傷,她和司冥寒之間的關系確實是改善了很多…… “你知道他殺了我,還和他在一起?”司垣齊啞聲問,神情是不能控制地發抖。 “不是這樣……”帝寶并未答應和司冥寒在一起,兩個人的關系她自己都說不清。 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卻做著曖昧的事;不是夫妻,卻做了夫妻之事。 帝寶抬起視線,看著司垣齊,“不管我以后會怎樣,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別再嚇我了。行么?” “那你覺得司冥寒會放過我么?”司垣齊問。“寶兒,我在這里,你會幫我保密么?” “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帝寶感覺自己像是做了背叛的事…… “知道我活著,他肯定會想盡辦法殺了我吧!畢竟以為殺了我,他就可以得到你。”司垣齊眼神透著冷光。 帝寶確實是不敢和司冥寒透露,否則她就不會撒謊來這里了! 她更不能保證,司冥寒知道司垣齊活著會什么都不做。 心煩意亂時,想到什么,“司垣齊,之前顧掣跟我說,你跟他有過聯系?還跟你是朋友?” “怎么會?” 帝寶便沒有問了,顧掣說的那些話怕是糊弄她的。 “他還說了什么?”司垣齊問。 “沒有,顧掣已經死了。” 司垣齊看了眼腕表,“餓了吧?別喝太多水,我帶你去吃飯。” “嗯。” 帝寶和司垣齊去吃飯,帝傲天和帝博凜被拋棄了。 氣得帝傲天直接開槍,打碎了遮陽傘下的一個飲料杯子,啪地一聲粉碎。 不遠處的人被嚇到了,呆住的呆住,抱小孩的抱小孩。 “杯子怎么炸了?” “見鬼了么?” 帝寶和司垣齊剛坐下不久,就看到她二哥和三哥在司垣齊后面那桌坐下來。跟得太緊了吧?! 她只好當做沒看到。 “還記得這里么?”司垣齊問。 “記得。”帝寶說。“價格很貴。這次我請你吧?” “好。”司垣齊同意了。 西餐上來后,司垣齊說,“你最喜歡吃牛排。味道如何?和以前的一樣么?” “一樣。” 司垣齊眼里盡是溫柔,“往后我們可以經常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