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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秋姨說過,如果三個小時后沒有給她打電話,就說明她沒有成功離開,便把孩子們哄了睡覺。 陶寶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心里緊張不安,又覺得好笑。 感覺跟干間諜似的。 如果對手是司冥寒這樣的人,一定是兇多吉少。 但也不是說必死無疑。 陶寶覺得自己總是有一線希望的。 陶寶到了飛機場,付了讓她肉疼的車費,進入機場大廳去換機票。 排隊的時候,陶寶總覺得渾身不對勁,然而一張張陌生的臉孔看過去,又沒有哪里有異常。 怕是自己嚇自己。 拿到機票,立刻去過安檢。 過安檢的時候,陶寶還是提心吊膽的,兩只清澈的眼睛四處警惕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尤其是那種身穿黑色西裝的,總是能讓她心跳漏半拍,畢竟司冥寒的人都是著黑西裝的。 沒有問題后,心跳才恢復正常。 只要過了安檢,她就安全了。 前面還有五個人,陶寶急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立刻檢查了過去。 好不容易輪到她,安檢員看著陶寶神情緊張的臉色,不由對她做了比別人多了一倍時間的檢查。 徹底沒有問題之后,才放人。 一過了安檢,陶寶整個身體里的神經都放松下來。總算過來了。 司冥寒和他的人也沒有出現。 提前檢票還要一會兒,一直到檢票完,上了飛機坐下來后,陶寶才給秋姨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上了飛機,等下了飛機再給她打電話。 電話打完,陶寶就將手機給開成了飛行模式。 看了眼時間,就耐心地等著飛機起飛了。 陶寶看著窗外,離開了京都,她不會再回來了。 至于廖熙和那邊,有沒有她這個女兒,她都可以過得很好,她不是還有個兒子嘛。 至于司冥寒那邊,她逃跑了,不見了,時間一長,她這個人也不過是一只忽然飛入眼又離開的蝴蝶,可有可無罷了…… “怎么還不飛啊?”有人問。 陶寶才注意到已經過了起飛時間了。是還有人沒來么?難不成是商務艙的貴客? “想必是什么了不起的人還沒有到。居然讓我們一飛機的人等著,什么派頭啊?” “這年頭不就是這樣?算了,等就等等吧……” 這么等著肯定會有人不滿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恰時,機長的聲音傳來,“尊敬的旅客,由于事發突然,飛機將延遲起飛,給你們帶來困擾,非常抱歉。不過等待的時間不會太長。謝謝諒解!” “什么事發突然?什么事也沒說啊?” “時間不會太長是多長?等就等吧,不然還能下飛機不成?” 沒有人會為延遲起飛半個小時下飛機,或者鬧,飛機延遲起飛是常有的事,更夸張的是還有等個小時的。 只不過像這樣在飛機上等待的,倒是難得一見。 陶寶雖然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在等一個大牌的貴賓,但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是很不安。 連四肢都有些發軟。 她焦灼地看了眼手機時間,剛放下手機,入口就一陣騷動。 機長和空少乘務員都在入口畢恭畢敬地站著。 當陶寶看到進來的身著黑色西裝的好幾個男人時,腦子當場懵住。 而在那些男人的視線搜尋了下,落在她的臉上定格時,陶寶的臉色頓時發白。 站起身就往機尾跑。 “站住!” 陶寶心想,我是傻子才會站住。 打開衛生間的門,進去,將門鎖上。 陶寶防備地看著那門,她絕對不會出去的。 敲門聲響,她渾身都抖了一下。 “陶小姐,請跟我們走吧,你想讓一飛機的人等你么?” 陶寶當然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腦子里亂哄哄的。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她都已經過了安檢,還是會在飛機快要起飛的時候被司冥寒的人找到! 她才不要出去,出去了就會被司冥寒帶走,都不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么。 她害怕! “陶小姐,司先生的電話。”外面的聲音傳來。 陶寶一愣,司冥寒打來的電話?說明司冥寒沒來,可他哪怕是沒來,那股嚇人的勢力卻深深地籠罩著她。 “陶小姐,司先生沒有耐心,你希望我們破門而入么?” 陶寶嚇了一跳,破門而入? 遲疑了數秒,她將門緩緩打開。 衛生間外圍著那幾個黑衣人,正面帶冷肅地看著她。 帶頭的手上還拿著手機,遞到她面前。 陶寶接過,剛小心翼翼地貼在耳邊,手機里面司冥寒就跟眼睛能看到一樣,森冷的聲音傳來,“舍得出來了?” “我……你到底要干什么?”陶寶咬著唇,放開,惶恐又氣憤地問。 “我說過,只要我不同意,你連京都的邊都摸不到,你的記性似乎不太好。”司冥寒聲音威懾而陰鷙。 “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走?我離你遠遠的都不可以么?”陶寶憤怒。 “沒有這么好的事!”司冥寒聲音冷鷙壓迫,“別讓我親自去抓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 陶寶手一抖,手機差點掉下來。 保鏢將手機拿過去,做了個請的手勢,“陶小姐,請吧!” 陶寶緊緊地咬著唇,飛機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疑惑的眼神,甚至還有羨慕的眼神。 為什么會有羨慕? 當陶寶經過過道的時候,就聽到不知道誰說,“誰家的小嬌妻逃跑了?” “……”陶寶。 陶寶被成群的保鏢給押上了車,怕是押囚犯都沒有這樣密不透風的。 坐在車上,視線空洞地落在車窗外,因為緊張手腳都發軟。 她還帶著僥幸心理,此刻,真的被司冥寒給抓了回去。 所以,以后她就得被司冥寒給掌控著么?半步離不開京都,留在只手遮天的司冥寒身邊…… 才離開寒苑一天,再次被帶到這里來。 整個寒苑就像是深邃的魔窟,遠處的黑暗里像是蟄伏著可怕的物種,影影綽綽地讓人心慌。 陶寶看著正大廳入口,遲疑著不敢進去,仿佛一進去就會被里面的野獸給撕碎活吞,再也別想活著出來。 可是終究要進去的…… 陶寶磨磨蹭蹭地進去,進入大廳,沒有看到司冥寒的身影。 平時連傭人會待的地方都是空無一人。 強大的氛圍壓迫著,危險因子在空氣蔓延,陶寶緊張地渾身發軟。 司冥寒讓手下帶她來這里干什么? 看不到司冥寒,就無法猜想到他的打算,無知的危險如刀子凌遲著她脆弱的心臟。 陶寶雙手擺在身前,緊緊地纏著,因用力而勒的發白。 她無法帶走孩子了,那么,只要她沒有在三個小時后給秋姨打電話,她便明白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沉穩,越來越近,每一步都震懾在她的心臟上,心跳都失律了。 “怎么不逃了?” 陶寶惶恐地轉身,在撞入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時,雙瞳都被刺的微縮。 司冥寒到了跟前,強大的氣勢使陶寶的身體都被逼地往后退了一步。 接著下顎就被緊實有力地鉗住,直接拖到了司冥寒那張俊美卻陰鷙的臉面前,“看來你的日子太好過,才敢跟我這么反抗。嗯?” “唔……不是,我是不想惹你討厭,所以才會離開的……”陶寶解釋。 “我允許你離開了么?嗯?” 陶寶呼吸不安地喘著,“……沒……” 司冥寒逼人的冷氣噴薄在她臉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跟我對著干?” “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陶寶慌忙辯駁。 她一個小人物哪里敢和京都的權勢之王對著干?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家里還有小只要照顧,怎么也要好好地活著。 只是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司冥寒連飛機的起飛時間都能左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