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辦滿月酒時候, 聞家兄弟也帶著自家的老婆孩子趕來，蘇好去年也生了雙胞胎。
    滿屋子的孩子，大的, 小的。江甜甜最大, 穿著校服拉著書包帶, 嫌棄地看著那些蘿卜頭。
    聞澤厲讓聶攰給自己轉(zhuǎn)賬，他靠著椅背說道：“私人飛機啟動一次大概這個數(shù), 聶帥，給你打個八折, 你給這個數(shù)就行了。”
    聶攰淡淡地看聞澤厲一眼。
    聞澤厲哈哈笑起來。
    沈璇捏他耳朵一下, 隨后繞過去, 坐在柳煙的身邊, 看著她懷里的女寶寶。她伸手碰了碰。
    柳煙問道：“不打算要二胎？”
    沈璇：“不了。”
    柳煙：“孟瑩今年都打算備孕。”
    沈璇：“聞澤厲不讓我生。”
    柳煙：“那他剛剛搶著抱我女兒？”
    沈璇：“別人的孩子抱著過過手癮。”
    柳煙笑起來，她跟沈璇陳依并不太熟悉，彼此之間沒什么交集, 不過她跟沈璇倒是一見如故。
    那頭。
    陳依跟蘇好初次見面, 也難得聊了起來。
    不一會兒，周揚拿著相機, 把這些孩子全聚在一起，給他們拍照錄相, 結(jié)果晨奕被妹妹的小腳丫踢著臉。
    周揚幾個男人哈哈大笑，多拍了好幾張這個畫面。
    許航蹲在地上, 用手拽著周綿綿的小腳丫。
    周揚見狀, 把女兒抱了回來。
    許航又追了上去，拽住。
    周揚臉色瞬間黑了。
    滾滾滾臭小子。
    *
    滿月酒過后, 聶攰還有假期, 一直陪著柳煙, 也帶著孩子。晨曦跟晨奕的爭搶越來越明顯，晨曦抓著聶攰的領(lǐng)口，腳丫子經(jīng)常踹到哥哥的臉上，哥哥推開晨曦的腳丫子，很是嫌棄。
    柳煙也跟孩子一樣有點依賴聶攰，一看孩子爭搶，她就好笑。回頭了又想賴在他懷里。
    聶攰的假期兩個月也快完了。
    這天晚上。
    聶攰把倆個孩子哄睡在小床上，隨后他起身，挽著袖子走向浴室。
    浴室門這時推開，帶了滿屋子的熱氣出來，柳煙穿著一身紅色的吊帶裙，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聶攰腳步微頓。
    只聞著淡淡的清香，這確實讓他素了挺久的身體有了少許的情動。
    但柳煙卻完全沒搭理他，掀開被子便上了床，聶攰挑眉，抬手解了襯衫朝浴室走去。
    柳煙看了眼倆孩子，睡得跟豬一樣。
    她放心了。
    二十分鐘后，聶攰從浴室里出來，帶著一身的水汽走來，他站在床邊擦拭脖頸的水珠。
    眼眸看著床上的女人。
    柳煙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聶攰擦好頭發(fā)把毛巾放進(jìn)收納簍里，隨后掀開被子躺下，順手關(guān)了燈。柳煙也沒主動靠到他懷里，依舊枕著手臂像睡著了。聶攰躺了一會兒，覺得少了點兒什么，他偏頭看了眼身側(cè)的女人。
    柳煙睜眼，眼眸看他。
    聶攰瞇眼。
    床頭燈昏暗，不過還是能看到對方的眼眸。柳煙再次閉眼，聶攰沉默幾秒，伸手捏住她下巴，嗓音很低，“明天我回單位后，你晚上就把晨曦跟晨奕送去給陳姨帶。”
    柳煙：“嗯。”
    “顧好自己身體，我周末就回。”
    柳煙：“知道了。”
    隨后又安靜下來。
    聶攰在她下巴的指腹微微蹭了幾下。男人的意思有點明顯，柳煙卻沒反應(yīng)，又過了一會兒，聶攰手往下，握住她的腰，緊接著下一秒把人帶到身上來。柳煙刷地睜眼，趴靠在他懷里。
    她問：“你干什么呢？”
    聶攰把她肩帶勾起來，說道：“沒干什么，抱抱你。”
    柳煙瞇眼。
    幾秒后。
    她笑著低頭，嘴唇蹭著他的薄唇，“你想就直說。”
    聶攰沉默幾秒。
    接著。
    他輕聲問道：“能行嗎？”
    柳煙：“你猜。”
    聶攰：“試試。”
    說著，聶攰堵住她的紅唇，摟著她的腰，幾番下來，聶攰才發(fā)現(xiàn)柳煙做好了準(zhǔn)備。他愣了下。
    柳煙笑著按著他腹肌坐起來，說道：“混蛋。”
    聶攰：“.....”
    *
    隔天一早，也是天灰蒙蒙的。樓下的黑色轎車準(zhǔn)時到達(dá)，聶攰洗漱完出來，一邊穿著襯衫一邊上前，親吻還在床上的柳煙，然后又去親吻倆孩子。柳煙半睜眼，迷迷糊糊中看著男人扣上鈕扣。
    那個男人又要去擔(dān)任另一份責(zé)任了。
    他走到門口，隨即又回來，俯身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柳煙睫毛微顫，沒有勾他的脖頸，讓他以為自己還睡著。
    聶攰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起身離開出房門。
    柳煙這會兒沒像之前一樣，爬起來送他了，她翻個身繼續(xù)睡。
    這次聶攰說去一個星期就能休假，但實際上忙起來了都要半個月才回家。柳煙對這樣的日子也早習(xí)慣了。
    兩個孩子一開始挺不習(xí)慣的，后來也跟著習(xí)慣。柳煙跟聶攰帶孩子不一樣，她不太溫情，哄是會哄，不過她更自我一些，有時會讓孩子自己折騰，晨奕不習(xí)慣母親的帶法，經(jīng)常會哭。
    晨曦卻神奇般習(xí)慣了。
    晨奕晨曦六個月的時候，柳煙帶著孩子們?nèi)ド钌娇此麄兊陌职郑囎油Ｏ拢T口的守衛(wèi)立即出來，看了柳煙的通行證，然后對車子進(jìn)行一番檢查后，守衛(wèi)朝柳煙敬禮，“嫂子請。”
    柳煙挑眉，笑了笑。
    “謝謝。”
    “不客氣。”
    這一聲可大了。
    車窗關(guān)上，車子啟動。開了進(jìn)去，因為是很重要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站崗的都配了槍。
    車子停下。
    攝像鏡頭都對著柳煙這邊。
    柳煙下車，抱了晨曦。
    陳姨也下車，抱了晨奕。
    有一士兵出來引路，“嫂子這邊——”
    “好的。”柳煙穿著一襲搖曳的長裙，懷里抱著個孩子，朝聶攰的宿舍走去，這時前面的一棟樓，窸窸窣窣地走下來一行人，聶攰身后跟著幾個人，朝她這邊看來。
    身后是湛藍(lán)的天空，繁枝綠茂。
    柳煙眉眼彎彎。
    “老公——”
    聶攰心臟一跳，他快步走下臺階，來到她面前，靜靜地看她。
    幾秒后。
    他說：“辛苦了，這么遠(yuǎn)的路。”
    “我來。”
    他彎腰接過她懷里的女兒，晨曦正在熟睡，這一抱睜了眼，隨后看到聶攰便嚎啕大哭起來。
    “哇哇哇——”
    聶攰一愣。
    隨即，他低頭溫柔地道：“爸爸，我是爸爸——晨曦。”
    晨曦嘴巴哭得顫顫的，眼睛看著聶攰，幾秒后，神奇般地開始慢慢地停下來，她哼哼幾聲，撇開了頭。
    聶攰：“.....”
    柳煙輕笑：“又生你的氣了。”
    聶攰：“我的錯。”
    幾乎每次再見，都要跟兩個孩子再報一次身份，否則他們得一直哭，柳煙挽住他的手臂。
    男人單手抱著孩子，朝宿舍走去。
    陳姨懷里的晨奕，嘴巴扁了又扁，結(jié)果不等他哭出來，就有好些寸頭的男生探頭探腦地看他。
    晨奕：“.....”
    這些人哪來的哪來的？
    我要爸爸。
    “哇，他好可愛，而且他不哭呢。”
    “小小一個，看起來軟軟的。”
    “是個男娃吧？剛才前面那個是女娃，女娃哭聲洪亮啊。”
    “男娃的哥哥，女娃是妹妹，哥哥要懂事一些吧。”
    晨奕嘴巴扁了又扁。
    下一秒，他對著這些男生哭了起來，嚇得聶攰帶的那些兵刷地一下后退好幾步。
    “哭了怎么辦？”
    “他哭了。”
    陳姨被他們逗笑了，低頭哄了哄晨奕。柳煙跟聶攰走到前面就聽見兒子哭泣的聲音，兩個人不得不回來，晨奕余光看到媽媽回來了，哭得更厲害，柳煙無奈，戳了下他的小鼻子。
    “哭什么哭，不許哭，哭了媽媽不抱你。”
    晨奕：“.....”
    他瞬間閉嘴。
    柳煙這才抱過了晨奕。
    晨奕一到柳煙的懷里，小腳丫又被自家妹妹狠狠地踢了一下，晨奕十分委屈，還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