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衣帽間的衣服很少,拉開衣柜,衣物整齊排列,顏色由淺及深,像精品男裝店的陳列品。
我覺得,把我的衣服掛上去,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摧殘,所以我在旁邊找了個空柜子,把衣服胡亂地塞進去。
塞完了,一回頭,發現李珩在看著我,他問我:“就帶了這么幾件衣服?”
我:“我就這么幾件衣服。”
李珩露出費解的神情。
我:“你衣服洗得好干凈呀。”
李珩:“我沒洗過衣服。”
我:“阿姨洗?”
李珩:“我衣服穿一次就扔,反正新的也穿不完。”
我:“……”
真的假的?
扔哪兒了。
我去撿。
李珩帶我去參觀浴室:“換下的衣服放進這個臟衣簍,阿姨會幫你洗干凈。”
我:“我的內褲就不用阿姨洗了,這種貼身的衣物在別人手里揉來搓去的,感覺怪怪的。”
李珩:“嗯。”
我就是隨口一問:“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像你這種級別的有錢人,內褲誰洗啊?”
李珩冷冷地看著我,在他嚴厲的目光下,我慚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
我不該問這么煞筆的問題。
李珩:“像我們這種級別的有錢人,是不穿內褲的。”???.BiQuGe.Biz
我:瑞思拜!!!
所以我不能像他那么成功的原因。
是因為我不夠放飛自我嗎?
要不。
明天我也試試不穿內褲找找感覺?
直到我發現浴室墻面上安裝著一臺壁掛式全自動洗脫一體內衣除菌清洗機。
狗子,你涮我呢?
參觀浴室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問李珩:“你家淋浴房玻璃是透明的啊?”
李珩反問我:“你家淋浴房玻璃不是透明的?”
好像是哦。
不過。
我:“可是你家浴室門的玻璃也是透明的啊!”
那豈不是我拉屎尿尿洗澡都被你視奸哦!
李珩:“玻璃是單向的,里面能看得見外面,但是外面看不見里面。”
我:“哦。”
我從浴室走出去。
然后站在浴室外。
透過玻璃,我清楚地看到站在浴室正中、雙手插西褲口袋、好整以暇看著我的李珩。
尼瑪。
單向玻璃。
那我現在看見的是什么?
別動氣,別動氣,凡事都有兩面性。
我以前看韓劇,最喜歡看男主洗澡了,但是每次鏡頭拍到腹肌上就戛然而止,真是讓人意猶未盡呢。
現在,我終于可以看全身無刪減版本了,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大概是我yy時情不自禁地露出的笑容太猥瑣。
李珩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按下墻上開關。
唰。
浴室的玻璃瞬間變成銀色鏡面,映出臥室全景,浴室里面什么都看不見了。
我對著鏡子露出霸總嘴角抽筋的笑容
小東西,害羞了?
安頓好之后我去和公婆請個晚安。
我李哥說:“這家里多一個人啊,感覺都不一樣了,熱鬧多了。”
一直安靜如雞的我不明白哪里熱鬧多了,只好露出乖巧的笑容。
易興蘭說:“婚禮呢,我們想辦大一點,所以得等李珩的父親身體恢復到最佳的狀態,畢竟是李家的大事嘛,這日期就要往后推一推了,11月8日,西西覺得怎么樣?”
我……還風光大辦?我都不想辦吶……
我職業假笑:“要發要發,挺好。”
易興蘭說:“暫時讓西西搬來和我們老人家一起住,委屈你了。李珩剛買了一套海景別墅做婚房,全新的房子,還在裝修呢,再說新房子住進去對身體也不好,通通風,多晾晾,11月的時候住進去就剛剛好……”
我頭一抬:“不用了,我就想住在這里,我特別喜歡這兒。”
那么多游戲和書我都還沒寵幸呢,我怎么能搬走?
二老相視一笑,我李哥說:“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就隨你的意見吧。”
易興蘭說:“趁現在天氣不熱,把婚紗照拍一拍吧。”
我:蛤?
還婚紗照?
我連大頭照都懶得拍……
易興蘭說:“我媳婦這么漂亮,我得找個技術好一點的攝影師,把她拍得美美的。”
然后她說出了一個名字。
我覺得這個名字和國內時尚攝影一姐、巨星御用攝影大師重名了。
結果李珩:“她知名度太大,太高調。”
臥槽。
居然真的是她!
我拍,我拍。
聊完之后我和李珩回房睡覺。
他說他要去書房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我先洗洗睡,不用等他。
太好了,不然他在臥室,我洗澡都不敢放屁。
打開花灑才發現我的舒膚佳忘了帶,那就先借用一下他的啦,咦,洗發露和沐浴露全是香奈兒的呢。
怪不得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原來是錢的味道!
我洗完了覺得身上滑溜溜的,但還是比較喜歡舒膚佳那種干凈清爽的感覺。
把我常用的日本超人氣寶寶面霜fueki就是一個小黃鴨頭頂紅帽的那款,放在李珩高逼格的黑色系護膚品旁邊,我覺得它就是來搞笑的。
我突然覺得傷感。
在李珩的世界里,我總是格格不入。
更加讓人感傷的是。
老子睡衣只拿了半截。
我隔著玻璃看見外面沒有人。
我把上衣和內褲穿好,浴巾打開,把屁股一圍,然后開門出去了。
衣帽間有點點遠,不過沒關系,只要我速度夠快,就能飛速跑到小柜子那里,打開柜門,找到我的睡褲,然后再沖回浴室穿好,就ok了。
預備。
跑!
在奔跑的過程中,我可能幅度有點大,也有可能我卷浴巾的功夫不到家,總之它松開來了,不過沒關系,我反應夠快,抓得及時,我站在臥室中央,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浴巾重新圍好
咔噠。
臥室門開了!
臥槽臥槽臥槽!
我慌慌張張把頭一蒙然后轉過身大叫:“別進來別進來!”
咔噠。
門又關上了。
我從浴巾里露出眼睛一看,沒人了。
走了走了。
欸不對。
我光的是屁股。
為什么包住的是頭呢?
我顫抖地回頭,看到浴室鏡中的自己,頭披浴巾,下半身就穿著一條內褲,這是郭曉白大三的時候送我的惡搞內褲,挺好穿的,我一直穿到現在,就是屁股上寫著一行字十分突兀,囂張跋扈:滾床單嗎?
我哭了。
我把燈關了。
我蒙上頭睡覺。
善解人意的珩哥。
希望你能聽到我此刻的心聲。
就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好嗎?
誰也不要再提出來讓彼此尷尬,ok?
臥室門開了。
有人走進來。
我趕緊裝睡。
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
我腦補一下美男出浴圖。
可恥地掉落了饞他的口水。
水聲停了。
我后背一下子收緊了。
來了來了。
浴室門開的聲音。
他的腳步好輕,走到床邊我都沒發現,直到身邊的床墊陷下去,他躺了上來,我身子繃得好緊,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
黑暗的空氣中暗香浮動。
啊。
我倆同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好曖昧喲。
突然。
我覺得他動了一下身子,離我近了一點。
怎么辦怎么辦?
他不會是想碰我吧!
我是該故作清高地拒絕他還是欲拒還迎地半推半就呢?
結果一道清冷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滾。”
我:……
對不起搶了你的床。
我這就滾去睡地板。
正當我沮喪地坐起來正打算從床上滾下去,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我一個重心不穩摔了回去,不偏不倚砸到他的懷里。
我結結實實地趴在他胸口。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月色將這雙眸子照出星星點點的光,一只大手從我的腰上往下漸漸滑下去,終于落在滾床單嗎?幾個大字上。
他又重復了一遍:“滾。”
我:!!!
驚嚇過度。
一頭砸在他胸口抬不起頭來。
“太過分了。”我悶悶地在他胸口發飆,“這么羞恥的事情為什么要提!”
“這有什么?”李珩低沉醇厚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我心里:“比這更過分、更羞恥的事情都做過了。”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用氣聲說這種話啊啊!!!大半夜的太社情了!
我臉肯定超紅,它好燙,我都沒好意思抬頭,過了好久,他突然叫我:“簡西溪。”
我嚇了一跳。干嗎連名帶姓叫我名字啊,怪嚇人的。
他眸色一暗,翻身將我壓住,一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我:!!!
啊啊啊初吻啊我的初吻!
啪。
我一巴掌按在他臉上,硬生生,把他的嘴從我唇上推開,我氣喘吁吁:“你、你干什么!”
他的嗓音有些欲求不滿的怒意,“西西,我們是夫妻。”
我:“塑料的!”
他咬牙切齒:“簡西溪!”
干嗎!打架啊?來啊!
沒打。
他不理我了。
我肚子里醞釀出了一本新華字典,但說出口只有干巴巴三個字:“對不起。”
他坐起來,鄭重地對我說:“我們的婚姻太特殊,不如普通夫妻單純,有太多因素摻雜進來,需要顧慮的事情有很多,你的一舉一動不可以像從前一樣隨心所欲。尤其在外人面前,我們要盡量表現的恩愛,注意分寸和影響。”
不就是沒給親么,道貌岸然的。而且說話的方式太強勢,好像領導在下任務一樣,我很不喜歡。
我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態度:“哦。”
我們并排睡在床上。
李珩說:“為了培養夫妻默契,從今晚開始我抱著你睡。”
我真是做不出來,“這也太尷尬了,太肉麻了,我受不了。”
他不說話了。
我:“牽個手……倒是可以。”
他十分嫌棄,但還是握住了我的手,十指交叉。
叉了一會兒。
我覺得我們就像倆傻叉。
他估計也有相同的想法。
互相甩手,背對背,碎覺!
第二天早上,李珩很早起來了,他有健身的習慣,會早起晨跑,然后再去公司上班。
我反正無所事事,就繼續翻身睡覺。
他跑完步回來一身汗,洗完澡,換上精致的西裝。戴手表的時候,他隨意地跟我說:“如果你在家里憋得慌,也可以去lh上班。”
上班?
呵呵。
我擁有這么多錢。
為什么還要做打工仔。
我:“謝謝你的好意,我就想當一條咸魚。”
他似乎有點看不起我的樣子,“隨你。”
然后放了一張黑卡在桌上,“拿去用。”
我:“我有錢,謝謝。”
李珩:“你必須用我卡里的錢,每月最低完成一百萬的消費額,否則,我就在你的2000億里倒扣一千萬。”
然后又拿起我的手機,對準我的臉,解鎖,把支付寶和微信默認支付方式統統綁定了他的銀行卡。
我:“為什么!”
我不要花錢!
我討厭浪費錢!
為什么要逼我花錢!!!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次的更新會遲一點在星期二的晚上
因為之前有讀者提醒晚一些更新對上夾子好
所以明天卑微的阿福打算狗一狗夾子
周二晚一點送上肥章望天使們海涵o ̄︶ ̄o感謝在2020052322:01:192020052422:52: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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