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哥墻頭草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來了,蔣天養(yǎng)人還在暹羅他就已經(jīng)慫了,直接和肥佬黎劃清了關(guān)系,說不定在蔣天養(yǎng)面前還會擺肥佬黎一道,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
“頂你個肺,怪不得別人都叫你墻頭基。我肥佬黎今天算他麻的開眼了,”
看著基哥搖頭擺尾的湊著陳耀身邊,肥佬黎都快氣炸了,當(dāng)初聽說有好處可以拿的時候,基哥可是像條狗一樣圍著他轉(zhuǎn)的。
“你們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伱們好過,惹急了我,老子不和你們玩了。”
肥佬黎兇相畢現(xiàn),他是沒有見過暹羅的蔣天養(yǎng),但是他知道蔣震這個老鬼,和蔣天生的做事風(fēng)格。
蔣天養(yǎng)這個撲街十有八九也是一個心狠手毒的混蛋。
得罪蔣家人都沒有好下場,肥佬黎又回想起之前的幾個洪興堂口的揸fit人,也覺得他們出事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
無一例外,這些大哥們都是和蔣家走的比較遠,還有些就是因為蔣家拿他們當(dāng)提款機很不滿意,和蔣家起過沖突。
最后這些人都出了事,
跑路的跑路,撲街的撲街,沒有一個好下場,不會都是蔣家人在背后搞得鬼吧?
肥佬黎越想越心驚,他覺得要是這次處理不好,他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被暹羅的那個撲街蔣天養(yǎng)送下去見蔣天生了。
肥佬黎一雙碩大的牛眼陰晴不定的閃爍著,透過大殿敞開的雕花木窗,肥佬黎盯著里邊的三眼心里有了主意,
現(xiàn)在港島有勢力和膽子同洪興叫板的字頭不少,但是愿意和洪興起沖突的卻不多,而和聯(lián)勝的三眼應(yīng)該算一個。
蔣天生的葬禮很風(fēng)光,又是舞龍又是舞獅,敲敲打打的弄了好幾個小時,才結(jié)束。
三眼帶著山雞罵罵咧咧的從山門往下走。
“要不是你老板說讓我留下來看好戲,我本來打算送完白包就直接走了的。
結(jié)果坐了半天,屁股都坐腫了,咩鬼都沒看到,”
“不是啊,三眼哥,我覺得今天的舞龍舞獅還有戲班唱的都不錯。”山雞用手扶了扶他昂貴的墨鏡,隨口應(yīng)道。
“丟,我說的好戲是說這個嗎?”三眼頭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山雞豎起一根中指。
正準(zhǔn)備繼續(xù)抱怨,忽然從山路邊上的小樹林里竄出一個滿身肥肉的胖子,把三眼和山雞都嚇了一跳,
“丟,肥佬黎,你搞咩鬼?”
山雞定睛一看,才看見是肥佬黎,一點都沒給肥佬黎這個洪興北角堂口揸fit人面子,出口就是懟,
“山雞,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你一邊待著,我是來找三眼.哥的,我有生意同三眼哥談。”
肥佬黎現(xiàn)在沒時間和山雞斗嘴,現(xiàn)在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不能浪費,不然等陳耀這個撲街從暹羅把他的新主人弄回來,難看的就是他肥佬黎了。
“生意?不是吧?你是洪興的,我是和聯(lián)勝的,我們之間有咩鬼生意好談。
陳浩南和小教堂的事情,我都沒有忘記。談生意?你是不是食粉食的腦袋發(fā)昏。”
三眼點上一根煙,一臉調(diào)侃的掃了肥佬黎幾眼。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吵吵鬧鬧常有的,現(xiàn)在港島所有字頭,邊個不知道,三眼哥是出了名的大人有大量,整個和聯(lián)勝,現(xiàn)在除了A盛先生,就是三眼哥說了算,我沒同你開玩笑,真的有生意同你談,”
“咩生意啊?”三眼斜眼看著肥佬黎一臉不屑,肥佬黎這種撲街能有什么生意同他談?
咸濕生意?咦這個好像不錯哦,可以搞一搞,就是不知道阿義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肥佬黎沒有計較三眼的態(tài)度,目光灼灼的盯著三眼。“我在北角所有的地盤和生意,點樣,三眼哥有沒有興趣。”
……
看著肥佬黎心滿意足的走了,山雞疑惑的問三眼。
“三眼哥,這個肥佬黎在搞什么鬼?拿洪興北角的場子出來賣?不怕洪興知道,斬死他。”
三眼坐在車?yán)锇粗謾C,回復(fù)了一條簡訊,抬眼看了山雞一眼繼續(xù)說道:“丟,我管這個肥佬黎是死是活啊,你剛剛沒聽他說,蔣家在暹羅還有人嗎?
這幾天他上躥下跳是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
他是怕蔣天生那個在暹羅養(yǎng)大象的弟弟回到港島登基之后和他算賬。
差人上位升職都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出來混的古惑仔。
這個肥佬黎也算醒目,知道提前安排好后路,不然等那個叫什么蔣天養(yǎng)的回來,第一個就拿他立威,”
山雞坐在車?yán)铮铝俗约旱哪R,對三眼剛剛直接答應(yīng)了肥佬黎的行為,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是在洪興開始他的古惑仔的江湖生涯的。
對于洪興做事的風(fēng)格還是相當(dāng)了解的,
這種直接一個堂口的場子都被賣掉的事情,在洪興可以說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要是三眼真的接下了肥佬黎的場子,那樣他們和洪興就一定會干起來。
他剛剛才和陳浩南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一些,不想到時候帶著人同陳浩南對斬。
“三眼哥,要是我們接下了肥佬黎的場子,洪興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做事的。”
“我是答應(yīng)肥佬黎接手他的場子,但是又沒說我們和聯(lián)勝自己接手。
北角雖然不是什么油水地,但是他的價格開的又不高,我回頭給我們聯(lián)記的那些大哥們打個電話,很多人會愿意接手的。
我知道洪興出打仔,但是打的在兇又點樣?我不信蔣天生的弟弟有那種魄力,一回到港島就和港島那么多大字頭的大佬翻臉。
這種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聯(lián)記里那些撲街沒有不愿意做的。”
“你有沒有興趣?我做主讓你去挑兩個?”
三眼對山雞的印象還不錯,而且三眼現(xiàn)在眼界也高了,不管場子誰在睇,每個月要上繳的規(guī)費也一文都不會少。
給誰睇不是睇,三眼還真的不在乎,
山雞手里把玩著他那昂貴的墨鏡,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拒接了。
“多謝三眼哥,不過我還是在油麻地就好,北角那么偏的地方,我怕我住不慣。”
三眼回到盛家義的別墅后,和盛家義說了肥佬黎的事情。
“個撲街是要跑路了。”盛家義放松的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咔咔咔”的響聲。
“他不跑路誰跑路?你不是說過,蔣家都是心狠手毒的冚家產(chǎn)。
要是等蔣家的皇太弟從暹羅回來,肥佬黎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嗯你去和聯(lián)記的那些人說,肥佬黎的場子他們就不用出錢了,我們花錢買下來送給他們,不過讓他們這段時間都消停點,不要出去搞事。
鬼佬已經(jīng)給我打招呼,新港督的行程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這幾天了就會到港了。
霍華德家族的人也專門給我打了電話。
他們家那位港督大人馬上就要上位了,雖然我看鬼佬很不爽,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們的。
告訴下面的,不管有咩事,也等新港督上任之后再說,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風(fēng)平浪靜。”
——
處理完蔣天生的后事之后,陳耀就帶著除了肥佬黎之外的所有洪興堂口大哥去了暹羅。
沒過幾天,蔣天養(yǎng)就帶著洪興一幫大哥浩浩蕩蕩的從暹羅返回港島。
結(jié)果返回港島之后在洪興總舵開的第一個會,不是商量找東星那幫撲街算賬,幫他大佬蔣天生報仇。
也不是找肥佬黎算賬,因為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人。
而是因為肥佬黎這個跑路之前已經(jīng)把手下的場子都“讓”給了港島其他字頭的大哥,
他們這些人去了暹羅幾天,洪興十二個堂口直接沒了一個。
蔣天養(yǎng)陰著一張臉坐在那張他老爸蔣震和大哥蔣天生都坐過的洪興龍頭專屬的老式古董靠背椅上。
蔣天養(yǎng)雖然做事比他大佬蔣天生張揚,但是他也是食腦的,要是一個字頭占了他們北角的場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是五六個港島的大字頭分了他們洪興在北角的場子,這種情況,擺明了里面是有鬼。
蔣天養(yǎng)剛剛從暹羅回來,對港寶島的事情還不太熟悉,所以他準(zhǔn)備先觀察觀察再說,看著長桌兩側(cè)的洪興堂口大佬們你來我往的吵做一團,
“這種事情還用說,一定是肥佬黎這個撲街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蔣先生的事情,出賣我們洪興跑路了。”
基哥找到機會就不遺余力的往肥佬黎身上潑臟水,反正現(xiàn)在肥佬黎可能已經(jīng)跑了,也沒人和他對峙,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阿基,話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不管肥佬黎是跑了了還是被人做了,北角的場子都是我們洪興的,現(xiàn)在被別的字頭占了,我們洪興要是不做事,以后還點樣在外面混?”
大B是最洪興里面最忠心蔣家的,第一個站出來幫蔣家和洪興講話。
陳浩南在暹羅的時候,蔣天養(yǎng)把他帶在身邊,極盡籠絡(luò),沒有城府的陳浩南也投桃報李,幫著蔣天養(yǎng)著想,道:“B哥說的對,基哥你要是怕了,就不要說話。
蔣先生一回到港島就遇上這種事情,要是我們洪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外面的社團會以為我們洪興好欺負(fù),蔣先生也沒有面子。
先生放心,只要肥佬黎還在港島,我們油麻地的兄弟一定把他刮出來,”
因為之前的事情,陳浩南對基哥和肥佬黎是恨的牙癢癢,要不是拿基哥這個墻頭草沒有辦法,陳浩南都恨不得直接送基哥下去見蔣天生,
雖然暫時對付不了基哥,不過肥佬黎這個撲街自己找死,陳浩南也不是一個好脾氣,抓住機會,就準(zhǔn)備之前的新仇舊恨一起算,
話題一扯到蔣天養(yǎng)身上,基哥就急了,也不敢說風(fēng)涼話了,連忙否認(rèn)。
“不是。蔣先生,浩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這么多字頭,吃虧的還是我們洪興。”
“蔣先生,這幾個占我們北角字頭的我都有聽說過,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同A貨義有關(guān)系,
他們都是聯(lián)記的股東,這件事情一定同A貨義有關(guān)系,”
“聯(lián)記?A貨義?”對于聯(lián)記這個名字蔣天養(yǎng)很陌生,但是對于A貨義他可是聽說過不止一次了,知道這是港島最近最旺的大哥。
憑心而論,這個叫A貨義的港島古惑仔,蔣天養(yǎng)是佩服的,
不過佩服歸佩服,要是A貨義這個撲街以為這樣就能騎到他們洪興頭上來就錯了,
真當(dāng)他們蔣家好欺負(fù)?他們能在港島混這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在港島上面的那些鬼佬里,也有他們洪興的人。
蔣天生每年給港島和聯(lián)合王國的鬼佬那里仍了那么多港紙,一筆筆都是有賬的。
“,就是這個A貨義,聯(lián)記現(xiàn)在的話事人就是他手下的頭馬三眼,整個港島都知道的,”
基哥現(xiàn)在就想一個在向家長討乖賣好的孩子,急切的想在蔣天養(yǎng)面前挽回點印象,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一股腦的往外倒。
“這件事情,浩南應(yīng)該清楚。他以前的好兄弟山雞過檔去了和聯(lián)勝跟A貨義,
前幾天,我和浩南因為大蔣先生的事情有些誤會,是山雞站出來罩著浩南,要不是山雞,A貨義的人怎么可能出來撐陳浩南,
浩南你和山雞的關(guān)系這么好,北角的事情山雞沒有和你說是點回事?”
“頂你個肺,你說什么,我是洪興的堂主,不是A貨義的。
這些天我都一直在蔣先生身邊,港島發(fā)生咩事,我點會知道,之前你冤枉我的事情,我是看在蔣先生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計較,
你真當(dāng)我陳浩南躲在教堂就改信耶穌。夠膽你就再說一遍。”
陳浩南“啪”的一聲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直接和基哥翻了臉,指著基哥的就是破口大罵,額頭青筋爆現(xiàn)。
“你和山雞本來就是好兄弟,而且當(dāng)初大蔣先生的事情,我們洪興上下都誤會了你,也確實是山雞頂著A貨義的招牌才保下了你,這都是事實。”
“是啊,浩南,基哥說得對,他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啊,我們這些人都能作證的。
雖然之前我們誤會了你了,但是北角堂口這件事情,你要是真的清楚,一定不能瞞著蔣先生。
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洪興,對不起蔣先生的事情。”
一個平時就和陳浩南有過沖突關(guān)系不好的堂口大哥,陰陽怪氣的說著風(fēng)涼話。
他的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陳浩南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蔣天養(yǎng)聽得,他也看不慣陳浩南,就想看他倒霉。
“頂你個肺,你說什么,當(dāng)著蔣先生的面,你同墻頭基兩個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們。”
陳浩南又急又怒,要不是大B過來及時攔住,陳浩南可能已經(jīng)當(dāng)著蔣天養(yǎng)的面和基哥還有另一個大哥打起來。
“浩南,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你火氣這么大做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說兩句都不行?干嘛,你還要在洪興的總舵,當(dāng)著蔣先生的面同我動手?
蔣先生您說得對,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只認(rèn)錢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我點算都是你的長輩。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要同我動手,你什么輩分啊?”
基哥說著陰陽怪氣的口水話,讓陳浩南氣得要發(fā)狂。
蔣天養(yǎng)默默的看著,對于手下們之間的不合,他心里不但沒不高興,反而希望他們吵起來,
要是下面的人鐵板一塊,那他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坐龍頭的位置?
怕是晚上睡覺都睡得不踏實。
蔣天養(yǎng)也是一個食腦的,他雖然樂得見下面的人內(nèi)斗,但不會表現(xiàn)出來,他拿起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砰,”的一聲,發(fā)出重重的響聲。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龍頭?
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桌子搬開,你們誰不爽的就直接在這里單挑,站著的那個在同我說話?”
蔣天養(yǎng)發(fā)火了,現(xiàn)場鴉雀無聲,只剩下陳浩南粗重的呼吸聲。
“阿基,浩南是自己人,你現(xiàn)在也算是三朝元老了,是長輩,不要老是和下面的年輕人過不去,我們年紀(jì)都大了,在混幾年,洪興始終都是要交到年輕人手里。”
蔣天養(yǎng)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讓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的詭異起來。
蔣天養(yǎng)是咩意思?等他退了,洪興龍頭的位置是要在他們這幾個人當(dāng)中選一個出來?
不等在座的這些堂口大哥們胡思亂想,蔣天養(yǎng)說話了,這次他是對陳浩南說的。
“浩南,不用亂想,你放心,不管是我們洪興,還是我都絕對相信你。
基哥也沒有惡意,點說他都算你的長輩,你別同他計較。”
蔣天養(yǎng)吐出一個一串長長的煙霧之后,掃了一圈在座的眾人,把他們的表情和反應(yīng)盡收眼底,才把目光落在繼續(xù)落在陳浩南身上繼續(xù)說道:
“不過,基哥還是說的是真的,這件事情還要讓你去同山雞問清楚。
我們就算要做事,也要先弄清楚對手是誰才行。
出來混,不能光想著動手,遇到事情,也要食腦才行。不然古惑仔就一輩子都只是古惑仔,出不了頭。”
洪興的會結(jié)束了,陳浩南又被蔣天養(yǎng)留下來,單獨的說了十幾分鐘的話,讓其他的洪興堂口大哥們眼睛都紅了。
頂你個肺,蔣天養(yǎng)這個撲街,這是擺明了要推陳浩南上位,比他大佬蔣天生還要撐陳浩南。
“基哥,你還是小心點吧,不要太貪心了,在搵兩年,就收手帶著一家老小去海外安度晚年。
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蔣家,不管是蔣天生那個撲街鬼還是蔣天養(yǎng)這個皇太弟,擺明了就是要撐陳浩南這個撲街上位。
你這次是真的把陳浩南得罪慘了,想想自己的后路吧。
還是肥佬黎這個撲街醒目,知道蔣家不會放過他,直接“賣了”地盤跑路,真有他的。”
“反正我想好了,蔣天養(yǎng)不是說了嘛,以后我們洪興也能光明正大的散貨。
我準(zhǔn)備別的事情都不管,一門心思的做個幾年,賺夠下半輩子的花銷,我就帶著老婆孩子移民海外。
出來混,不都是為了錢,錢賺夠了,誰他嘛看他蔣家的臉色?”
基哥愁眉苦臉的,他在得罪陳浩南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這才在暹羅幾天,陳浩南就已經(jīng)被蔣天養(yǎng)這個撲街這么重視,甚至比蔣天生活著的時候還要看重。
要是早知道這樣,基哥也不會往死里得罪陳浩南。
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了,人已經(jīng)得罪了,基哥也只能開始給自己安排后路了,洪興里的其他人是靠不住的,出來混的就只能靠自己。
基哥端起一杯涼水,狠狠的灌了下去,冰涼的水也沒能澆滅他心里的煩躁,基哥惡狠狠的罵道:“你說的對,洪興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我這兩年也要多撈一些錢,撈夠了就走,這次散貨的生意我一定要狠狠撈一筆。
想我給他們蔣家賣了一輩子的命,最后在蔣家人的眼里還不及一個沒幫他蔣家做幾件事的古惑仔。
蔣家?去死吧你,”
——
陳浩南從蔣天養(yǎng)那里出來之后,就直接去油麻地找到山雞。
雖然蔣天生的事情,A貨義幫了他一次,但陳浩南自認(rèn)為自己是有原則的,對不起他的是阿基和肥佬黎,不是洪興和蔣家,
蔣天養(yǎng)現(xiàn)在又這么器重自己,自己要對得起蔣家,對得起洪興,
要是真的是A貨義在后面搞事情,蔣天養(yǎng)要是讓他做事,陳浩南心里已經(jīng)做了決定,A貨義和山雞的人情只能以后找機會還了,
山雞的酒吧,正好大頭也在,他已經(jīng)挑好了分給他的場子,手下沒有自己的人,就到山雞這邊和山雞一起商量,去哪里收點人進來,不然老是用阿華的人也不是辦法,雖然阿華很客氣不介意自己的小弟幫他們做事。
但是他們是準(zhǔn)備要出來混出名堂的,要是沒有自己的小弟,以后點上位?
兩人商量是不是回到鄉(xiāng)下收點小弟進山門。
忽然就看見匆匆推門而入的陳浩南。
“浩南,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去暹羅了嗎?來的正好,過來陪我們兩個喝一杯,”大頭還不知道陳浩南來的目的,笑呵呵的和陳浩南打著招呼。
山雞看著陳浩南,臉色卻沉了下來,他大概已經(jīng)猜出來了,陳浩南今天是為什么來找他了,
山雞微微瞇著眼睛,緩緩開口:“搵我咩事?”
山雞的心里其實已經(jīng)知道陳浩南來找他的目的,但是他還是想親口聽陳浩南說出來,
他想看看經(jīng)歷了之前蔣天生的事情,陳浩南是不是真的和盛先生評價的一樣,對蔣家對洪興愚忠,
“山雞,洪興北角的場子是不是你們在后面搞事?”陳浩南急赤白臉的沖山雞問道。
山雞盯著陳浩南看了一會兒,道:“對,在洪興北角場子插旗的都是我們聯(lián)記的人,有什么問題?”
“有什么問題?”陳浩南被山雞一句話問懵了,愣神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激動對山雞吼道:“北角的場子是我們洪興的,你們聯(lián)記的人趁著我們?nèi)チ隋吡_,無緣無故掃了我們洪興的場子,還問我有什么問題?你們是不是要給我洪興一個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浩南,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嗎?你什么時候見過,古惑仔占場子還同對方打招呼的?用不用提前三天告訴你們,讓你們?nèi)ソ∩矸烤毘霭藟K腹肌在去掃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