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的兩人胡鬧了很久,一整天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雖然累,但是身心得到了滿足,精神十分亢奮。
以至于晚上睡前,謝琰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攤煎餅。
他覺得自己的適應(yīng)能力絕對是杠杠滴,上午起床的時候還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似的,現(xiàn)在倒覺得哪里不舒服,輕微的酸澀都在能夠忍受的范圍。
顧遇琛從浴室里出來,剛躺到床上,謝琰就滾到他的懷里,霸占了顧遇琛的整個懷抱。
“睡不著?”顧遇琛摟著他的腰,讓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明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他還是享受現(xiàn)在這樣皮膚相貼的感覺,仿佛連心都貼在一起了。
謝琰在顧遇琛的懷里蹭了蹭,“你講故事哄我睡吧?”
顧遇琛的聲音這么好聽,肯定很適合講故事。
“行,”顧遇琛什么都滿足他,“你想要聽什么故事?”
“都行。”
顧遇琛便從記憶中搜刮出一個比較有趣的故事,一邊輕輕拍著謝琰的后背,一邊壓低聲音講故事。
他的聲音果然適合講故事,低低的帶有磁性,在謝琰耳邊擴散開的時候,就像是一股清風(fēng),瞬間撫平謝琰亢奮的神經(jīng)。
身體的疲憊瞬間涌了上來,謝琰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幾分鐘后,顧遇琛聽見懷里的人的呼吸變得綿長,知道他睡著了。
他低頭在謝琰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晚安,寶寶。”
***
謝琰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差不多睡了十個小時。
他起床抻了個懶腰,精神滿滿。
早上迷迷糊糊間謝琰好像聽到顧遇琛和他說去上班的事,當時半夢半醒,謝琰也想不起來當時是幾點。
不過顧遇琛雖然早早就去上班了,卻還在廚房里留下了屬于謝琰的早餐以及一份午餐便當。
謝琰是九點半上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充裕,謝琰慢悠悠地解決了早餐后,才拎著便當上班。
自從謝琰和顧遇琛結(jié)婚后,中午的午飯都吃顧遇琛準備的便當,再也沒有和李澤欽一起吃過。為此李澤欽還抱怨謝琰見色忘友,直到他嘗了一口謝琰的便當后,所有的抱怨都轉(zhuǎn)化為羨慕。
來到公司,謝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沒多久,李澤欽就吹著口哨進來了。
他看到謝琰,眼睛一亮,顛顛地跑了過來,半倚靠在辦公桌上,充滿曖昧和八卦的目光把謝琰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打量的同時嘴里還不忘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有了滋潤的花開得果然更鮮艷。”
謝琰雙手撐開支在下巴上,當場給他開了一朵花,“我也這么覺得。”
一點都不覺得害臊。
“看來補鈣還是有點用的。”李澤欽下了結(jié)論。
他現(xiàn)在能猜到謝琰為什么突然找他補鈣了,不過能用到就行。
說到這一點,謝琰還真要感謝李澤欽。
他昨天心思都在那檔子事上,一時沒想通“復(fù)盤”的意思,早上起來稍微想一想,他就明白了。
難怪顧遇琛昨天會看得那么入迷,并且第二次的時候進步神速。
謝琰只要一想到顧遇琛面無表情看教學(xué)片的同時還在思考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還需要朝著哪個方向改正的時候,就想笑。
他確實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后抬頭就對上了李澤欽受傷的表情,他捂著胸口,戲精上身,“崽崽啊,你果然有了男人就忘了爸爸,爸爸的心好痛啊!”
謝琰輕輕踹了他一腳,“滾。”
又道:“謝了。”
李澤欽秒懂,又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我那里還有好幾部存貨,到時候都發(fā)給你?”
謝琰:“……”
我是那么饑渴的人嗎?
謝琰:“發(fā)我郵箱。”
好吧,我是。
李澤欽就笑,王火火,我還不了解你?
***
謝琰和李澤欽正聊著天,辦公室里又來了一個人。
那人頂著一頭蓬松的自來卷,穿著一件淡黃色的t恤,邊走還邊打哈欠,眼周掛著明顯的黑眼圈,顯然是通宵打游戲了。
他從謝琰和李澤欽身邊走過,懶洋洋地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火火,欽欽,早上好。”
李澤欽看著他驚奇道:“安遠兮,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吧?白天就見到你,可真稀奇。”
安遠兮嘆了一口氣,一張娃娃臉一下子就沮喪下來了,“我今天被老頭子親自壓著過來的,他覺得我太墮落了,非逼著我上進。”
“我就不明白了,我都游手好閑這么久,早就歪成蚊香了,怎么可能掰直?”安遠兮一肚子牢騷。
謝琰:“……”
李澤欽:“……”
騷年,蚊香和掰直不是這么用的啊。
李澤欽不打算污染安遠兮騷年的精神世界,問他,“你爸不都不管你的嗎?怎么突然對你這么嚴了?”
“還不是我那小媽,”安遠兮煩躁地抹了一把臉,“給我爸吹枕頭風(fēng),說我到了該結(jié)婚的年紀了,應(yīng)該早點學(xué)會承當責(zé)任,不然到時候經(jīng)營不了我的小家。”
“我呸!她就是想把我分出去,好把我家的家產(chǎn)給她兒子繼承。”
這些話悶在安遠兮心里久了,這會兒找到一個發(fā)泄口,就一個勁的吐出來。
謝琰聽了一愣,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聽安遠兮發(fā)牢騷。
沒有人注意到他片刻的失常。
李澤欽的關(guān)注點與眾不同,他伸手捏住安遠兮的娃娃臉,“艸,你都到結(jié)婚的年齡了,那我豈不是要當爸爸了?”
不怪李澤欽這么說,安遠兮長著一張娃娃臉,加上穿的衣服顏色鮮嫩,看上去就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說他剛高中畢業(yè)都有人相信。
“你在想桃子吃!”安遠兮甩開李澤欽的手,“老子只比你小一歲,今年二十四,早就過了最低法定結(jié)婚年齡了。”
“我不信。”李澤欽拒絕接受自己只比安遠兮大一歲看起來就老那么多的事實,“除非你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安遠兮大吼:“李澤欽,你幼不幼稚啊。”
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了。
往日里安安靜靜的辦公室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冷冷清清的辦公室仿佛知道難得這么熱鬧一樣,不一會兒又送來一個常年不在辦公室的人。
這會兒也到了上班時間,隨著這個人進來,這個清閑的不能在清閑的部門竟然全員到齊。
陳姐看了一眼今天的出勤率,差點熱淚盈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到的這么整整齊齊!
既然如此……
陳姐咳了咳,吵鬧的辦公室安靜下來。
陳姐:“人都來了呀,那就開個會吧。”
正在和李澤欽胡鬧的安遠兮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幾步溜到門口,“我就是太久沒見大家了,怪想大家的,現(xiàn)在看到了也緩解了相思之情。”
他走出辦公室后,還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擺手拜拜,“我先走了,不要太想我。”
有了安遠兮做表率,便有人接二連三的離開。
“啊,我夢做到哪里了?我怎么給忘了,我回去再想想。”
“誒?我腦子忘帶了,容我回家拿個腦子。”
……
不一會兒,辦公室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陳姐和李澤欽、謝琰三人大眼瞪小眼。
李澤欽為陳姐豎起一枚大拇指,“陳姐,還是你的威力比較強。”
陳姐:“……”
哎!這一個個的,把辦公室當什么了?走就走唄,想的都是什么奇葩理由。
***
大概是陳姐的威力太大了,一直到下午下班,都沒人回來上班。
陳姐巡視了一圈空蕩蕩的辦公室,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在辦公室里除了她之外唯二的兩個活人身上。
謝琰結(jié)婚了,pass。
那就李澤欽吧。
正在打游戲的李澤欽忽然覺得背脊一涼,手跟著一抖,技能放空。
下一秒,他頭上投下大片陰影,頭頂上響起了陳姐熱情洋溢的聲音,“澤欽啊。”
“誒!”李澤欽下意識地立正站好。
陳姐:“你單身是吧?”
陳姐:“姐認識幾個家世好的姑娘,有時間見個面怎么樣?”
李澤欽:“……”WwW.ΧLwEй.coΜ
他就知道這背脊一涼的感覺定要出事。
李澤欽悄悄地朝謝琰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謝琰會以一個愛莫能助。
他要是有辦法,上次也不會答應(yīng)下來和周穎見面了。
人就是不經(jīng)提,謝琰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周穎,下班的時候就在公司門口遇到周穎了。
周穎顯然是沖他來的,就算謝琰假裝沒看見她,也快步朝謝琰走來。
“謝琰。”周穎喊了一聲。
謝琰只好站定,疏離地笑了笑,“好巧。”
“不巧,我就是特意過來找你的。”周穎笑靨如花,一如既往地直接,“我這段時間想了很久,覺得我們挺合適的,要不我們試一試?”
謝琰:“我覺得不合適,我的工作清閑無趣,沒有未來。”
周穎見招拆招:“你不是包租公嗎?只要有足夠的收入來源,有沒有工作都無所謂。”
“你說這個啊,”謝琰笑,“那是錄音,我錄著裝.逼用的。”
謝琰:“你想聽嗎?我現(xiàn)在可以放給你聽。”
周穎嘴角的笑僵住了。
恰在這時,有人喊了謝琰的名字。
謝琰循聲望去,看到顧遇琛推著二八大杠朝他走來,面上馬上洋溢起燦爛的笑容。
周穎轉(zhuǎn)身去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正是一個多月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
她親眼看著前相親對象走向她前前相親對象,兩人當著她的面親昵地牽起手。
之后謝琰和她說什么她都聽不見了,瞪著眼睛看著謝琰坐在顧遇琛的二八大杠后座上一點點在她的視線里變小。
當晚,某論壇上多了一條吐槽貼——
【我的前相親對象和前前相親對象走到一起了,那我算什么?媒婆還是灣仔碼頭?/滑稽/無奈/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