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季,我聽著bnckstreet的戀曲,揮霍著江尸扔給我的白花花銀子行走在學(xué)校,江家,楊家三點(diǎn)一線的路線,仰頭嘆息,這就是我期盼的日子,簡單愜意。江楓已不在逼我做任何家務(wù),就連上下班都是專車接送,他換了越野車,配了司機(jī)小武,特地伺候他的情人。
我倒在楊毅家舒服的沙發(fā)上,大肆宣揚(yáng)我最近悠閑懶散的光輝歲月。楊毅白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先天下之憂而憂,福禍相惜,物極必反的道理,丫真是白讀這么多書了,人是不能太舒適的,更不可能簡單,否則是會出問題的。”
“哇塞,你什么時候把許三多當(dāng)偶像了?”我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驚嘆。
“許三多是干啥的?”楊毅皺眉問。
“嗯,我們的后人,呵呵---”我裝傻充愣。
她翻了翻眼皮,莫名的臉上忽的閃過一絲尖叫,“這—這---”她拿起我的右手支支吾吾問,“他-離婚了?”
我晃晃無名指上的白戒,“你做夢呢?”她推著我的腦袋,“你才做白日夢呢,你到底什么時候進(jìn)江家的門?難不成丫想先上車后補(bǔ)票,到時候孩子歸他,丫滾蛋!”咯噔!嘴里的蘋果差點(diǎn)酸掉牙,我捂著嘴,“你呀,心里太陰暗了,他從前是不喜歡我,但又沒有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br/>
楊毅撇撇嘴,想了想,“陰暗?陰險?對,我得去查查這個江楓的來頭,尤其他對你前后態(tài)度的不同,更加讓人懷疑,我可不想讓他哪天把你給賣了?!?br/>
自從楊毅與我說完那番話,我的心便不自覺的對江楓隱隱起了戒備。雖說那天楊毅帶著半分戲說,但江源的到來卻讓我更加質(zhì)疑江楓對我所說的話。
我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爭吵聲,輕輕的敲響房門,江源氣沖沖的打開房門,火焰般的目光頓時暗淡下來,“真?”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我,我越過他看向屋內(nèi)靜默的男人,顯然他比江源平靜許多。
“真兒,回房間去!”江楓走近我說。
我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雖說他平日對我的態(tài)度不怎么好,但他從不對我發(fā)號施令。我氣惱的轉(zhuǎn)身離開,江源拉住我的手,“真,小心照顧自己。”說完,便低頭悶氣的下了樓,大步跨出了別墅。
我回頭看向江楓,他冰冷的看了我一眼,便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我眼前的門。
半醒半睡中,我勉強(qiáng)睜開雙眼,筱筱嫣然的笑臉放大在我床邊,“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我揉著她細(xì)微的臉蛋問。筱筱爬上我的床,溜進(jìn)我的被窩中,噓出一口氣,眨著大大的眼眸看著我。
“筱筱是不是有話要對真姨說???”筱筱點(diǎn)點(diǎn)頭。她捋起我額前的頭發(fā),把手比劃在我的肩膀。我會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不喜歡真姨的發(fā)型?”她搖搖頭,伸出大拇指。我心生憐惜,“真是阿姨的小知音!”
“筱筱,下來!”從浴室中走出來的男人厲目瞪著筱筱。筱筱反射性的彈起身體,我急忙抱住她,對江楓叫囂,“你命令我就算了,憑什么對孩子發(fā)脾氣,如果你想指桑罵槐,大可不必,因?yàn)槲覒械猛阌嬢^!”
我抱筱筱在我身后,問她,“筱筱今晚想和真姨睡嗎?”筱筱側(cè)頭看向江楓,然后對我搖搖頭。我握起她的小手,“筱筱,可真姨想和你睡?。俊薄翱┛?--”筱筱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大大地打了個哈氣,溜下床,對我擺擺手,小跑出房門。
我抱著衣服跟在筱筱身后,
“去哪?”江楓拉住我的胳膊。
“你想拋棄她們母子對嗎?”我問出心中的疑慮。他眨了眨不屑的眼眸,“你以為我要離婚?”“是,今天我在門外聽的很清楚!”江源質(zhì)問他的口氣仍然飄蕩在我耳邊?!盀榱四??”他低頭蔑視我?!拔覐膩頉]想過?!?br/>
我撥開他的手,“你比誰都清楚我的過去。相愛不一定在一起,我和林西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可以把不在乎掩飾的很好,我也可以抹殺所有的一切。但太虛偽了,我受不了。可在你面前,我卻可以自由自在,不必掩飾,不必壓抑,可以坦誠所有的情感。所以,對于我和你的關(guān)系,我從來不奢望幻想?!蔽野研闹械母惺芨嬖V他,希望他可以明白。
“原來你所說的喜歡不過是為了逃避過去不堪的往事,逃避林西,而我正好為你做了安樂窩?”他突地擰緊眉,抓著我的手臂微微泛起疼。
“你冷靜點(diǎn),我只是告訴你我心中所想,你要歪曲,我無話可說。”我淡漠的轉(zhuǎn)頭離開,他猛地扯回我的身體,眼神中盡是仇恨與掙扎,我有些莫名。
“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繃緊五官,“如果四年前沒有陸偉那件事,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我這種人對不對?”
我心中慌亂,楊毅說,林西不適合我,因?yàn)槲以谒媲暗淖员芭c愧疚是我和林西永遠(yuǎn)無法跨越的一道鴻溝。那我和江楓呢?我到底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他,還是正如他說,他是我暫時的避風(fēng)港?沒有婚姻的制約,沒有家庭的重?fù)?dān),我們只是需要對方,我需要簡單的生活,就如現(xiàn)在這樣。那他呢,他又需要什么,我突地問自己,我似乎從不知道他要什么?我們就如站在天平上的兩個人,本是一場平等的交易,卻因我的一句話改變了---
“對不對?”他打斷我煩亂的思緒。不知道!我本想說這三個字,然而,
“差不多?!蔽壹泵Ψ庾∽约旱淖彀??;艁y的心已變?yōu)殄e亂。他揚(yáng)起手,落下那一瞬間,我閉上眼,沒有躲。我沒有感覺到疼,已被他丟在床上。
我麻木的躺在某人的制服下,沒有反抗,準(zhǔn)確的說我從來不反抗,四年前沒有,一年前也沒有。記得大學(xué)有個教心理學(xué)海龜教授說過,一個人在受到壓迫時,越反抗會越痛苦。就算你反抗成功了,但那份受辱的陰影永遠(yuǎn)不會忘掉。所以要選擇忍受,學(xué)著承受。這樣可以給對方思考的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