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緊,嚴(yán)東微笑著向我看來,那是完全沒有敵意的笑容。我撇開目光,不愿把更多的焦點放在他們身上,這不是我今日的本意,我是為這個同學(xué)會而來,絕不是為了某個人。
桌上,大家談?wù)撝髯砸荒甓嗟淖兓髯曰貞浿髮W(xué)時的快樂時光。我附和迎笑,盡量放平自己的心態(tài)。說實話,曾經(jīng)的戀人如今變?yōu)閯e人身邊的某某,作為正常人,我不是沒有嫉妒之心。好像兒時被人搶走了屬于自己的心愛玩具般難過。然而,記憶就是很奇怪的東西,童年的痛苦會隨著時間消失,而長大的傷疤卻總是歷歷在目,難以磨平。
某位哲學(xué)家說過,和你一同笑過的人,你可能把他忘了,但和你一同哭過的人,你卻永遠(yuǎn)不會忘。回頭想想我和林西這四年的日子,除了快樂與笑容,我竟記不起是否有過淚水---
杯光交錯,熱鬧沸騰之際,我偷偷溜出飯店。呼吸著星光燦爛夜景下的平靜,伸伸懶腰,看看手表,已近午夜了。背后一件衣物加身,回頭,林西撅起笑容站立在身后。
“謝謝。”我收緊他的外衣,心中一個小小的自私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就讓我最后一次感受這瞬間的溫暖吧。“犯困了吧?”他站在我身旁,雙手插在口袋中。“他們太能鬧騰了,想是年紀(jì)不饒人了,一到這個點兒便打盹。”我長吁一口氣。
林西瞅著我,“你才多大,就認(rèn)老。別的女孩兒都怕人問自己年紀(jì),你倒好,天天喊著歲月不饒人,好像自己經(jīng)歷了多少滄桑似的。”“是啊,本來就很多啊,穿越時空,打架惹事,為兄還債,被江尸---”我突地止住口,心里咯噔一下。林西低頭看著我,“怎么不說了?被僵尸怎么了,總不該是被僵尸附身吧?”我搖頭又點頭。
“又開始調(diào)皮胡說了。”他習(xí)慣性的揉著我的頭發(fā),“陸菲,我很高興。”我莫名的看著他,不解他話中意思。等著他后半句。“很高興我們不再爭吵了。”
我嘿嘿一笑,與他雙眸凝望。氣氛凍結(jié)中,我撇開目光,瞧向他身后,“你同嚴(yán)東好上了?”語閉,林西的臉?biāo)查g晴轉(zhuǎn)多云。“當(dāng)我沒說。”我后悔著。他轉(zhuǎn)過我的身體,認(rèn)真地眸子滲出深情,“陸菲,別再賭氣了,我們和好吧。”
詫異中帶著小驚喜,我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的我胸中滿是感動,可是我又該如何把我對江楓的承諾告訴他。如果要回頭,要握緊手中的幸福我必須坦白。猶豫中,他猛地抱住我的身體,聲音幾近乞求,“陸菲,對不起,搬回來吧。我以后再也不對你發(fā)火了,再也不勉強你,你喜歡作甚么便做什么,只要你開心。”
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請求你原諒,你還在矯情什么,心中無數(shù)個力量召喚著我,我鼓足勇氣,從他懷中抬起頭,“我和江---”
“喲,這就冰釋前嫌了?”楊毅出現(xiàn)在我身后,我急忙推開林西的手。“又是新歡,又是舊愛的,林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楊毅橫在我和林西中間,陰陽怪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