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之意的意料之中。
她們從議事廳出來,便告訴了她,她們愿意歸順朝廷。
楚宿時也適時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圣旨。
奉茗代表幾個山頭,接過了圣旨。
但是她還是有問題不解,“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能和朝廷扯上關系。
“我只是花國皇太女的一位侍從而已?!被ㄖ饣卮鸬?。
這張臉,已經(jīng)惹了不少的麻煩了。
等她離開這里,也不會再用了。
告訴她也無妨。
反正,她是查不到的。
奉茗聽了花之意的話,想了想,沒有任何的懷疑。
如果她是皇太女身邊的人,那一切都說的清了。
“小恩他們······”
“你們可以跟著士兵們一起下山,去接他們回來了?!被ㄖ饷靼姿齻冃睦锼鶕牡模瑢χ齻冋f道。
所有人都激動的連忙向山下走去。
她們只想快點見到她們的親人,孩子,夫君······
“你要離開了?”
明明她們兩人離的那么近。
但在這一刻,奉茗卻覺得眼前這個人高不可攀。
她好像站在遙遠的天際。
而她是仰望她的凡人。
花之意點點頭。
“那小恩呢?他已經(jīng)和你成婚了?!狈钴粷M的說道。
“我寫了休書,就在他房間?!?br/>
在奉茗提到奉恩的時候,花之意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依舊那么平靜。
一旁站著的楚宿時,聽到花之意說出的‘休書’兩字。
明明是夏日,她卻覺得有一股寒冷從她的腳底向身上蔓延。
“你可知道休書對男子含義!”奉茗兇狠的瞪著花之意,握著刀劍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似乎下一刻,她就要將眼前這個人千刀萬剮一樣。
楚宿時也同樣看著花之意,只是眼中沒有了剛才暖意,只有一片冰霜。
“我知道,所以,我寫的休妻書,而不是休夫書?!?br/>
在這個世界,如果男子被妻主休棄了,那一定是犯了滔天的大罪。
他會受到所有人辱罵。
所有人的嫌棄。
每一個人都將會看不起他。
沒有一個人會再娶他。
甚至,連自己的家,很多都不能回。
所以男子們,寧愿自己自殺在妻主的家里,也不愿自己被休棄。
休夫書,對他們來說就是將他們釘在光天化日的羞恥柱上,受著萬人厭惡的目光。
但是女子被男子休棄就不一樣了。
休夫或許只是針對平常的人家。
如果夫家,地高權重,并且深受家里人的寵愛。
在他們家人的支持和幫助下。
他們是有權利,休妻的。
但是,這種事情,幾乎不會發(fā)生。
因為女子不會愿意自己的顏面掃地。
不會愿意自己在家里抬不起頭。
不會愿意自己被壓在男人的身下。
她們每一個人,都寧愿男子受到非人的待遇,也不愿自己臉面著地。
所以她們沒人會愿意在休妻的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休妻書?。。 ?br/>
這三個字在奉茗和楚宿時腦中爆炸開來。
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愿意親自寫休妻書。
“你就那么不喜歡小恩?”
既然不喜歡,那么為什么愿意為小恩,親自寫下那對于女子來說,就是屈辱的象征的東西。
如果是喜歡,那為什么她選擇不要他呢?
楚宿時眼里劃過不明的神色。
他天天聽翎念叨,知道他們國家的皇太女殿下,一直都異于常人。
向來不‘遵紀守法’。
沒想到,這個皇太女身邊的人也和她一樣。
做事如此的出乎意料。
“不喜歡?!?br/>
連接近男子都是個問題她,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子。
得到花之意毫不猶豫的回答。
奉茗深深的看了一眼花之意,轉(zhuǎn)身離開了山頂。
她既然都那么說了,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要去接小恩回家了。
她只希望小恩并沒有愛上那個冰冷的女子。毣趣閱
“等等?!?br/>
楚宿時叫住了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花之意。
“還有什么事嗎?”花之意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怎么聯(lián)系你們殿下嗎?”
她請命帶兵來這里,就是希望能夠見花之意一面的。
結果沒想到,花之意并沒有在這里。
花之意看著楚宿時,心里想著,她找自己干什么?
自己和她又沒有什么聯(lián)系。
聯(lián)系?
不會是阿翎出什么事了吧。
她在都城安插的眼線,并沒有給她說大皇子,有什么問題啊。
“是大皇子有事要找殿下嗎?”花之意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恩。”楚宿時有些糾結,她不知道她該不該告訴眼前的這個人。
可是她實在是沒辦法聯(lián)系到花之意。
那么翎讓她帶的消息,她就無法傳給她了。
花之意心中涌起了一點不安,她才離開皇宮多久。
阿翎就出事了。
眼前的楚宿時瞬間又變得不順眼起來。
這個人是怎么照顧阿翎的!
“翎想要我告訴殿下,他懷孕了。”楚宿時還是說了出來。
翎已經(jīng)準備告訴陛下他們了,估計過不了多少天,花國上上下下都會知道了。
“???”花之意呆住了。
“阿翎懷孕了?”
楚宿時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此時花之意的稱呼有什么不對。
“恩?!?br/>
林間的小路上。
花之意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怎么離開奉恩山的。
只是在她恢復自我思考意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馬車上了。
花之意在信紙上寫了又改,改了又扔。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不是真的吧,她不過才離開了半個月不到。
阿翎就懷孕了!
她一直潛意識的認為,阿翎和楚宿時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還派人混進了楚府。
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如果楚宿時對阿翎有什么不好的,她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可,現(xiàn)在事實擺在她的面前。
阿翎懷孕了。
那肯定是楚宿時的孩子。
阿翎都愿意為她生孩子了。
那不是表明,阿翎是喜歡楚宿時的嗎?
畢竟,在她看過的這個時代的‘生理知識’記載。
只有心意相通,相互喜歡的兩個人才有機會能夠孕育后代。
花之意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
人家都相互喜歡,心意相通了,自己還在傻兮兮的認為他們兩個不可能。
還在想盡一切辦法,讓阿翎離開楚宿時。
“呵呵呵呵······”
花之意捂著自己臉,發(fā)出了笑聲。
似乎有什么液體,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真的好傻。
以為自己沒有見過,沒有聽別人說過,就以為別人真的不愛。
花之意,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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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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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