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你想過沒有。他也是受害者。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錯把他姐姐的腎給割了,還偽造證據說是病人自己要求割的,而且拒絕賠償。如果換作是你,你會不會憤怒?真正的受害者是他們姐弟倆。他們若不是被逼到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怎么會失去理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都是醫(yī)院和黑心的醫(yī)生逼他們的。他們是走投無路了。”
安子奕看著這般情緒激動的田詩園,真是無可奈何。
她所說的道理,他都懂。
可是昨天的那名肇事者,是不應該錯捅了他的園園,那是他該負的法律責任。
“園園,你是太善良了。”安子奕無可奈何道,“如果是別的醫(yī)生,巴不得讓他坐牢坐到底。”
“阿奕,你想想辦法,別讓他坐那么久的牢。我寫諒解書,我不怪他可以嗎,你一定有辦法的。”
“園園?”
“阿奕,你有沒有想過,他本是帶著怨氣的。如果再重判這么多年,他出來后怨氣會更重。像他這種不太理智的人,出來以后會傷害和報復更多的人的。”
“你會替別人考慮。”
“我倒覺得,應該重罰的人不是他們姐弟,而是逃脫責任的陳醫(yī)生。”
“她已經被醫(yī)院開除,而且永遠取消醫(yī)資格了。”
“這樣的處罰還算輕了。這種人渣怎么能當醫(yī)生。現(xiàn)在的醫(yī)生隊伍里,這種人都得統(tǒng)統(tǒng)擰出來。全部取消醫(yī)資格。”
“園園,你還受著傷。”安子奕無可奈何的看著她,“別這么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我今天受傷躺在這里,是因為這種人渣醫(yī)生。這才是問題的根源,而不是那些受害的病人。”
“你不是菩薩。”
“我知道,可是我迫切的希望醫(yī)療機構的各種體制能得到完善的改革。”
“看來,我硬要讓你辭職在家,是不太現(xiàn)實的事情。”
“阿奕,我真的不能辭職。”田詩園擔憂道,“還有,算我求了你行嗎,別讓那個捅了我的人坐這么多年的牢。”
“……”
“阿奕,如果換作你是一個平凡人,你的親人被無緣無故的割掉了腎,還得不到賠償,你會不會很憤怒,你又該怎么保護你的親人?”
“如果是我,我不會讓自己做個無用的平庸之輩。”
“可是他是個平凡人,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這般天才的。”
“好,我答應你。不讓法院判他那么重的罪,但要看他的態(tài)度。”
“這個我贊同。”
“好了,你別光顧著病人和醫(yī)療體系的改革,你好好休息,睡一覺。一會兒有力氣了,我扶你下床走一圈。”
-
田詩園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了。
“醒了?”安子奕依舊坐在床頭,“想不想廁所?”
她點點頭。
“我扶你起來。”安子奕彎了腰。
“輸完液了嗎?”田詩園看見床頭的輸液瓶不見了。
“嗯,今天的藥已經輸完了。”
“我睡得很沉吧,我都不知道。”她緩緩起身,傷口有些疼,“嘶……”
“小心點。艾倫說了,第一天一定要下床走走,讓腸道在肚子里挪動挪動,否則會粘住腹腔壁的。”
“我沒事的,能走的。”
田詩園忍著手術后的刀口疼痛,在安子奕的摻扶下下了床,哪怕是挪動一步都很吃力。
“艾倫說第一天要注意大便問題,一定要通便。你現(xiàn)在有沒有便意?我撫你去洗手間。”
田詩園覺得超級超級的尷尬。
這樣的話語,從斯儒雅的安子奕口說出來,真的很別扭。
而且,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想蹲在馬桶恐怕都很艱難。
一定得有人扶著。
而她身邊只有安子奕一個人。
這個扶她廁所的人,非安子奕莫屬了。
他們倆,還沒有發(fā)生夫妻關系,越過這一步,直接跳到這般無法顧忌羞恥的貼身照顧。
總覺得會很尷尬。
別說那個人是安子奕,即便是一個女護士來照顧她,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那個,我,我還是自己去廁所吧。”
“你確定,你能行?”
“我,我可以的。”
還沒到洗手間,還沒脫庫子,她臉紅了。
“別害羞了。”安子奕依舊穩(wěn)穩(wěn)的架著她的胳膊,“我是你丈夫,以后你老了,你病了都得由我來照顧你。你害羞也沒有用。”
“阿奕,我還不習慣,我,我們……”
“你是我老婆,我們是夫妻。你病了不能廁所,我扶你去廁所不是應該的事嗎?”
“但是。”
“別但是了。你做的是腹部縫合手術,要是第一天不通便,后面幾天都很難通便。受罪的是你自己。我只能照顧你,不能替你受罪。”
說話間,他已經扶著她走到了病房里的洗手間門口。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解決內急問題。
而這個時候,她確實很想尿尿了。
抬頭時,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面,看著他這般紳士儒雅的英姿之姿,她總覺得畫風不對。
“看著我干嘛?”他說,“人都有三急,因為害羞不用解決內急了嗎?”
他扶著她走進洗手間里,讓她站在馬桶前。
“等等,我給你墊一次性馬桶墊。”他倒是特別的細心。
待他墊好,她要落座。
“你準備不脫庫子,坐下去嗎?”他問。
她的臉一紅,“我是想坐著后再脫的。”
“我?guī)湍忝摗!彼氖致湓谒难濐^,她趕緊拉緊,“別,我自己來。”
“又來了。”安子奕皺眉,“我是你老公。”
“可是……”
“你的褲子,只能由我來脫。”安子奕壞笑道,“而且,只有我有這個權利,脫你的褲子。”
“阿奕。”田詩園的臉紅得沒辦法見人了,“你調戲我。”
“你是我老婆。”安子奕笑著,“我不調戲誰調戲,難道讓別人來調戲?”
“阿奕?”
“好了。”他脫去她的褲子,“慢慢坐下。”
她在尷尬至極,慢慢的坐在馬桶。
聽聞她有節(jié)奏的尿尿聲,安子奕笑了。
“你笑我?”田詩園抬頭,安子奕說,“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還笑我,你再笑我,我真的尿不出來了。”
(先更一章,今天在動車,晚之前如果有信號再更一章,沒信號的話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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