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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劉靈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見黃瑞誠進來,急忙迎上前接過他的手中的提包:“黃叔叔回來啦,辛苦了。”黃瑞誠一臉愜意:“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啊?”
    劉靈子看到墻上掛的石英鐘已經夜十一點十分,就問:“黃叔叔,小威經常這么晚回來嗎?”黃瑞誠說:“他呀,從來沒有準點,你就別等了。”
    劉靈子著急地說:“這怎么行?早上不起,晚上不回,又不干正事,我們得管他啊!”黃瑞誠無奈地說:“管不了。不管吧,一天還能聽他喊聲爸爸;管了吧,三天見不著他的人影。靈子,別操心了,回房睡吧。”
    黃小威走到樓下,看到自家客廳還亮著燈,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遲疑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朝樓里走去。他走進家門,不理睬看電視的劉靈子,自顧穿過客廳往臥室走。
    劉靈子問:“小威,餓不餓?”黃小威頭也不回:“不餓。”“我給你弄點夜宵吧?”“不用。”
    黃小威關上門,沒脫衣服就一頭扎到床上。劉靈子推門進來喊:“起來,洗漱完再睡。”黃小威火了:“哎,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劉靈子理直氣壯地說:“憑我們師出同門,憑我是你師姐!哎,在我家的時候,你怎么沒這么多毛病啊?我叫你干什么你就乖乖干什么。一回到自己家里,你就沖我喊沖我吼,開始有脾氣了。原來你是個屋里大的家伙,壓根就不是男人!”
    “你出去!”黃小威從床上一躍而起,說著伸手推劉靈子。“來來來,我叫你明白跟我動手的后果!”劉靈子說著一招擒拿,把黃小威的右胳膊反關節扭住。黃小威疼得直叫。劉靈子扭著黃小威的胳膊把他推進衛生間。
    劉靈子已經在盥洗臺上給黃小威準備好了牙刷、牙膏和漱口水。黃小威氣呼呼地刷牙。劉靈子在邊上嘮叨:“不聽你爸的話,要過自己的有趣生活,你以為這是個性獨立嗎?這是極端的自私自利。這是不負責任、不勞而獲、不學無術的寄生蟲的生活!整天糾集一幫朋友,呼風喚雨,前呼后擁,過癮!High!覺得自己特有型,特有人格魅力,是不?不知羞恥!我要是你爸,就斷了你的經濟來源,什么時候自食其力了再認你這個兒子。等你身無分文了,我倒要看看,你身邊的那些人還會不會搭理你,還多看不多看你一眼。”
    臥室的門開了一條小縫兒。黃瑞誠聽著劉靈子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
    黃小威牙也不刷了,從鏡子里看著劉靈子。劉靈子質問:“看我干什么?我哪一點兒說錯了?!你真要是有本事,真想有自己的生活,跟我回龍泉,繼續跟我爸爸學藝,將來也和他一樣有自己的絕活兒,到哪兒都風光、體面、自豪。”
    黃小威對著鏡子突然笑出聲來。劉靈子被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黃小威轉過身,壞笑著湊到劉靈子的眼前:“我一定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劉……媽!!”劉靈子氣得就要動手。黃小威厲聲道:“劉媽,請你出去,我要撒尿!”
    早晨,劉靈子為黃小威準備好盥洗用品。黃小威洗完臉,將毛巾遞到劉靈子手里,說:“謝謝劉媽。”說著急忙跑出衛生間。
    早餐還是劉靈子準備的。黃小威三下兩下吃完了,站起來對黃瑞誠說:“爸,我吃完了,您慢吃。”又轉向劉靈子道,“謝謝你,劉媽。”說完走出餐廳。黃瑞誠奇怪地問道:“靈子,他叫你什么來著?”劉靈子說:“沒聽清。”
    黃小威與侯小帆在咖啡廳喝著咖啡。
    黃小威笑著說:“我得跟她斗智斗勇,該裝瘋裝瘋,該賣傻賣傻。不然,她老在耳朵邊‘嘚吧嘚吧’像老和尚念經一樣,你越不想聽,她越說,你越生氣她越來勁,誰受得了。我就把她當作一臺破收音機,她說她的,我干我的,她一個腦袋哪能玩過我兩個腦袋。”
    侯小帆說:“對,屏蔽。我平時就是這樣,我媽說我,我從不生氣,就是因為不管她說什么,不管外面發生了多大的事情,我都把它屏蔽了,活在我自己的空間里。她總不能鉆進我的腦子,把我硬生生地拽出來吧。”
    黃小威說:“對付像劉靈子這種舞拳弄劍的人,要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跟她硬來,她上來就動手。我不是說打不過她,俗話說,好男不跟女斗。”侯小帆好奇地問道:“她都怎么跟你動手的?都動你哪兒了?”
    黃小威說:“看你問的,她一個姑娘,還能動我哪兒。”侯小帆問:“那她到底動你哪兒了?”黃小威說:“扭住我的胳膊,像這樣。”侯小帆說:“嘁,那哪是女人的動作哦,純粹就是男人。女人就三招,抓、擰、掐。你不是下決心要把她趕走嗎?本姑娘決定助你一臂之力。”
    黃小威回到家,劉靈子用命令的口氣說:“趕緊洗手吃飯。”黃小威說:“吃過了。”
    劉靈子馬上拉下臉,擋在黃小威的面前問:“不回家吃飯,為什么不早打招呼?你不知道剩飯是浪費嗎?”黃小威說:“多謝劉媽教導。”
    黃小威見劉靈子要動手,連忙躲開:“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劉靈子蠻橫地說:“我是你師姐,不是君子。”說著,要上去扭黃小威的胳膊。
    黃小威把雙肩包抱在胸前,說:“小心,別砸壞了包里的東西。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年紀比我小,怎么說話的口氣比老媽還……”黃小威從包里取出筆記本電腦,遞給劉靈子說,“給你的,省得老偷偷摸摸進男生房間。”說完,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剛走幾步,又回頭道,“我不是白給你的,我會從我爸給你開的工資里如數扣除。”
    劉靈子打開包裝盒一看,是一臺女式電腦,高興地跑回自己房間。
    門鈴響了。劉靈子跑過去開門,只見侯小帆站在門口。劉靈子問:“請問,您找誰?”
    侯小帆很有禮貌地說:“阿姨,小威在家嗎?”
    劉靈子愣了:“你叫我什么?”侯小帆說:“阿姨呀。”
    劉靈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我有這么老嗎?”侯小帆連忙擺著手,笑嘻嘻地說:“阿姨,您不老,您跟我媽一樣,我媽也顯得特年輕。”
    劉靈子生氣地一扭頭,對著屋里喊道:“小威,你出來一下,有個盲人找你。”劉靈子特意把“盲人”兩個字說得特別響。侯小帆很無辜地說:“阿姨,我不是盲人,我視力好著呢,5.0。”
    黃小威笑得蹲在地上答應道:“讓她進來吧。”劉靈子提高了嗓門喊:“你沒長耳朵啊,她是盲人,要你出來領道。”
    侯小帆眨巴著眼睛,很認真地說:“阿姨,我真的不是盲人。”劉靈子氣壞了,撇下侯小帆,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侯小帆憋著笑跑向黃小威臥室。
    黃小威、侯小帆笑得前仰后合,又不敢笑出聲音,直笑得喘不過氣來。劉靈子在客廳坐立不安,拿著遙控器不停地翻著頻道,一會兒扭頭朝黃小威的臥室望去,一會兒又躡手躡腳地走到黃小威臥室門口聽動靜。
    黃小威將食指豎在嘴上,指了指房門。侯小帆點點頭故意提高了嗓門:“小威,我倆的事兒你到底跟你爸說沒有?”黃小威也提高嗓門:“干嗎要跟他說,又不是他跟你結婚。”侯小帆說:“你還是趕緊說吧,我可不想訂婚、結婚、生孩子三連炸。”
    劉靈子靠在臥室門口的墻壁上,眼睛里泛動著淚花。她緊咬嘴唇,不讓眼淚流下。她想了想,就端了兩杯茶敲門走進來,將茶放在桌子上。
    黃小威手里拿著星巴克咖啡說:“泡什么茶啊,我們喜歡喝星巴克的咖啡。”劉靈子說:“咖啡哪有茶好,茶能明目清肺。”轉頭問侯小帆,“你叫什么名字?”
    黃小威說:“她叫侯小帆,跟我是青梅竹馬。”侯小帆說:“對不起,我以為你是家里新來的保姆,所以我就叫你……”劉靈子說:“沒事,你們談。”說罷走出房門。
    劉靈子在廚房里做著夜宵走神兒了。侯小帆趴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輕聲說:“又來了。”跑向黃小威,故意親熱地依偎著他。
    劉靈子敲門用托盤端著三碗夜宵走進來。侯小帆故意做害羞狀,將身體向邊上挪了挪。劉靈子裝著沒看見說:“小威,接把手。”黃小威遞了一碗給侯小帆,自己拿了一碗。侯小帆端著碗對劉靈子說:“一起坐著吃吧。”劉靈子在電腦椅上坐下。侯小帆將碗里的夜宵撥了一點給黃小威,三個人一邊吃著夜宵,一邊隨便說話。
    侯小帆說:“小威說你是他的師姐,他們師兄弟平時都親切地稱你為劉媽,以后我也叫你劉媽,好嗎?”劉靈子咬著牙,用眼睛瞪著黃小威。黃小威趕緊道:“小帆,你可不能叫劉媽,劉媽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昵稱。”轉對劉靈子,“你說是不,劉媽?”
    劉靈子用眼睛死勁兒地瞪著黃小威。侯小帆的手機響了。
    侯小帆接了電話:“金生,我在小威家里,你猜還有誰跟我們在一起嗎?”許金生在電話里說:“不用猜,準是我表妹,你們玩得好嗎?”
    侯小帆說:“玩得太好啦,你表妹做的夜宵真好吃,從明天起,我就天天來吃她的夜宵。”許金生在電話里悄悄地問:“小威沒遭罪吧?”
    侯小帆連忙打岔,說:“你要不要跟你表妹說幾句,你表妹在邊上等急了,我把電話給她,你們說吧。”說著,把手機遞給劉靈子。
    劉靈子接過手機向門口走去,她壓低聲音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他倆到底是什么關系?”許金生在電話里說:“就是朋友唄,還能有什么關系?”
    劉靈子問道:“什么樣的朋友?”許金生說:“朋友,還有什么樣的朋友?一個男的跟一個女的,玩得來,談得來那一種唄……”劉靈子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侯小帆靠在床上打著哈欠。黃小威說:“小帆,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吧,明天繼續。”侯小帆精靈古怪地問:“小威,我要是晚上不回去,待在你這兒,劉媽會怎么想?”
    黃小威想了想,說:“不知道,有可能一夜不睡,在我門口站崗。”
    侯小帆問:“干嗎不讓我住在你家里,或許我這么一住,她明天就打起背包回龍泉了。”黃小威說:“這人的性子又直又怪,不能太刺激她。要是把她激惱了,什么也不顧了,撕破臉皮來個七刀八洞的,那就不好玩了。”
    劉靈子坐在沙發上等著黃小威回家。黃小威走進家門。劉靈子一臉嚴肅地說:“小威,你不能再這樣東游西蕩,無所事事了。從明天起,你跟我一起到你爸公司上班。”
    黃小威說:“我要是不去呢?”
    劉靈子說:“那我就拉著你去,有本事你打贏我。”黃小威氣急敗壞地說:“打死我也不去,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劉靈子說:“趕緊洗洗睡吧,明天我會讓你去的。”
    第二天一早,黃小威的車在季誠集團大院里停下。劉靈子下車,打開后座的門。黃小威雙手被捆在背后,斜躺在車后座上,兩眼怒視著劉靈子。
    劉靈子說:“你是打算就這么在車上坐一天呢,還是跟我進去?”黃小威仰著頭不應答。劉靈子關上車門,按了遙控器將車反鎖,向廠區走去。
    黃小威在車里大叫道:“劉靈子,你這個變態狂!”劉靈子繼續往前走。黃小威大喊道:“你回來,你給我回來!開門,我跟你去,誰怕誰啊!”
    劉靈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轉過身走回到車旁,打開車門,邊解開捆著黃小威手腳的繩子邊說:“這就對了,以后就得這樣,我是你師姐,你必須聽我的。”
    劉靈子在設計室畫設計稿。黃小威在一旁游手好閑地東看看,西逛逛。
    設計師將黃小威拉到一邊說:“小威,你就別在這遭罪了,到樓上辦公室喝茶,上網,干什么都行。”黃小威怯怯地朝劉靈子看去。劉靈子抬起頭看了一眼黃小威。
    黃小威無奈地說:“算了,你們自己忙吧,別理我,把我當成空氣就行了。”黃小威在劉靈子邊上看她畫圖,看著看著,皺起了眉頭,忽然道:“你怎么跟師傅學的?!你以為這是打拳啊,有一股蠻勁就可以了嗎?你看看,你畫得也太難看了!”劉靈子質問道:“黃小威,你想干什么?”
    黃小威拿起筆在劉靈子的畫稿上胡亂涂。劉靈子氣得大喊:“黃小威,你……”黃小威連忙說:“你看看,多漂亮的拖鞋啊!”說著,拿起畫稿展示給大家看。
    設計師走過來,拿過畫稿仔細地看著。黃小威說:“師傅,我在香港大街上,見過很多女孩子都穿時尚拖鞋,非常流行。”
    設計師笑著道:“行啊,腦子挺聰明的,待不到半天,就弄出個時尚流行款。”黃小威不屑地說:“這算什么。”說著,對劉靈子說,“人要見世面。像你待在龍泉,空有一身蠻力,傻不拉嘰的就不是做鞋的料,收拾收拾趕緊回龍泉吧,該嫁人嫁人,該生孩子生孩子,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劉靈子握著拳頭看著黃小威。黃小威看著劉靈子,把頭湊到劉靈子的跟前,用手指著腦袋說:“來,照這砸,把我腦子砸壞了,你照樣還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
    劉靈子借力一把把黃小威摔倒在地,黃小威趴在地上剛要急,劉靈子迅速拿著圖紙湊過來,一邊扶黃小威起來一邊把圖紙遞到黃小威眼前說:“幫我把設計稿完成,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天才。”
    黃瑞誠的車從遠處疾駛而來,停在了咖啡館門前。黃瑞誠和石勝天一起下了車,一邊朝咖啡館里走,一邊說:“快快快,我們晚了一個多小時了,弄不好這個臭小子已經走了。”石勝天隔著落地玻璃,一眼看見了黃小威,說:“他還沒走。”
    黃小威和黃瑞誠、石勝天坐在咖啡館的包間里。黃小威看了一眼表,不滿地說:“放我的鴿子啊,我等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怎么才來?”黃瑞誠說:“剛才和你石叔叔到市政府辦事去了,領導在開會,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
    黃小威不悅地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兒?不能在電話里說嗎?”黃瑞誠說:“小威,我看劉靈子在我們家處處管著你,壓著你,讓你過得不自在,就和你石叔叔商量一下,讓你先到石叔叔家住。你惹不起她,只能躲著她了。”
    黃小威頭一扭,說:“嘁,我哪是惹不起她?我是看在劉大師給我傳藝,教我修好瓷娃娃的分上讓著她,要不然我早就翻臉把她趕走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家是我的,我哪兒也不去。”
    石勝天說:“小威,我三弟在法國馬賽開了一家高檔餐館,你不是喜歡吃法國大餐嗎?我看你干脆去法國得了,天天品嘗,吃個夠。或者就在法國留個學,再娶一個漂亮的法國妞兒,來一個中西結合,給你們黃家改良一下品種。”說著笑了起來。
    黃瑞誠不屑地說:“我也不怕你笑話。他不像我們,我們在他這個年紀能吃苦自立。他不行,領著三猴子的女兒去西藏,還差點送了命,劉靈子想把他帶回龍泉,繼續學藝,你問他,他去嗎?”
    黃小威臉漲紅了,壓住火,盯著黃瑞誠,起身就要走。
    石勝天一把拉住了黃小威說:“阿侄,別跟你爸爸計較,父子之間,閑氣生來轉眼空,到頭來還是一家人。對吧?這樣吧,你去法國的錢我出。這錢我也不白給你,等你到了法國,在我三弟的餐館,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念個現在最時髦的M……M什么的,掙到了錢,再連本帶利還我。我三弟那邊不缺人,就缺像你這樣知根知底的自家人。”
    黃小威冷笑一聲,說:“石叔叔,你就別煞費苦心地激我了。你們不就是想攆我走,讓我離開侯小帆嗎?我告訴你們,辦不到!”說完,扭頭走了。
    蘇若冰穿著一身運動裝走進五星級酒店大堂吧,在黃瑞誠的對面坐下。
    黃瑞誠說:“蘇……好幾天沒見。”蘇若冰說:“報紙上天天見,溫州城鼎鼎大名的民族英雄,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黃瑞誠尷尬地說:“你就別嘲笑我啦。”蘇若冰說:“這是嘲笑嗎?怎么成了媒體紅人,連好話壞話都分不清了?!不調侃你了,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說吧,又要有什么重大舉措?”
    黃瑞誠說:“蘇……我看中了一家在建的酒店,原本打算就要它的裙樓,開一家季誠集團的旗艦店。可人家非要整體出讓,開價1.68億,我們滿打滿算只能湊出七八千萬。”蘇若冰說:“你說的是黎明路那個爛尾酒店吧?我每天去學校都要經過那兒,心想,他要是來找我,早就開業大吉了。看來你沒他笨。”黃瑞誠沒敢接話,怔怔地看著蘇若冰。蘇若冰說:“國外有一種酒店模式,叫產權式酒店。在美國留學期間,我專門對這一類酒店做過課題研究。產權式酒店,是酒店開發商以房地產銷售的模式,將酒店客房的產權出售給投資者,投資者像購買商品房一樣投資置業。”
    黃瑞誠恍然大悟道:“開發商再替投資者將手中的客房委托給酒店管理公司統一管理經營。這樣投資者不僅能獲取房產的增值,還能從酒店的利潤中獲取回報?”蘇若冰說:“黃瑞誠,你并不愚鈍啊,可侯三壽為什么老說你傻?看來我得提防你一點。”
    黃瑞誠說:“不用提防,我是真傻。您繼續。”蘇若冰說:“繼續什么?我一句話,已經解決了你的投資資金,還給你帶來了可以預見的豐厚利潤,應該是你繼續才對。”
    黃瑞誠小心地說:“我,如果說錯了,請您糾正。這個主意的關鍵是要變更土地的使用性質,將酒店原來的商用地產變更為住宅用地。這個,需要得到政府的批準。”說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若冰。蘇若冰一開始不回應,最后還是忍不住道:“好好好,別盯著看了,我答應你,幫你游說。”
    黃瑞誠笑了:“至于銷售,我是這么分析的。溫州有那么多人在炒房,不就是因為手頭有錢,才四處尋找投資機會嘛。這個項目有產權,有穩定的收益,又有增值的空間,還不用自己尋租,迎合了普通老百姓投資不動產理財的需求,一定會有市場號召力。”蘇若冰說:“房產本身增值多少是其次的,主要問題是怎樣和投資者簽投資回報合同,保障投資者的利益。”
    黃瑞誠說:“可以有兩種做法。一種做法是確定一個固定的回報率,按照每年物價上漲指數進行遞增;第二種做法是按每年的收益情況,按投資比例進行分紅。”
    蘇若冰說:“第二種方式看起來很公平,但是會給你的銷售帶來阻礙,因為投資者無法預估收益情況,我個人傾向第一種方式。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國外的產權式酒店公共經營空間很小,利潤容易計算。而我們國內的酒店大多是兼商場、餐飲、娛樂為一體,商業經營部分的成本利潤難以準確計算,將會為簽訂投資回報合同帶來難題。”
    黃瑞誠想了想,說:“可不可以把酒店做成商住兩用的產權式酒店?”蘇若冰說:“你的意思是只將客房部分做產權式酒店,公共經營空間依舊留作商業服務?”
    黃瑞誠點了點頭,說:“商用的部分全部由我們季誠集團來投資。”蘇若冰一聲不吭,微笑著看著黃瑞誠。黃瑞誠被看得渾身不自在,怯怯地問道:“我的想法有問題嗎?”
    蘇若冰笑道:“你真不笨,這事要是做成了,你拿到兩個第一,全省第一家產權式酒店,全國第一家商住兩用產權式酒店。”黃瑞誠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可沒想那么多。另外,我想,想請你給我做一份不可行性研究報告。”
    蘇若冰驚訝地看著黃瑞誠,說:“你怎么會想到做不可行性研究,而不是做可行性研究?”黃瑞誠說:“我只是傻想,我覺得,往往我們看中了一個項目,總是把它往好處想,哪怕是請專業公司做可行性研究,這些公司也會順著投資商的意思,盡量擴大有利條件,所以常常會出現理論上賺錢,實際上不賺錢的差異。所以,我就想越是好的項目,越要請人做不可行性研究。”
    為了賣酒店的事,李保光專門來到侯三壽辦公室,想與他面談。侯三壽說:“保光,你現在怎么這么死心眼?就憑我侯三壽跟你的交情,就憑我的面子,說值000萬,多了,1000萬不值?500萬也不值?”李保光始終苦著臉:“三壽,我這個項目干了整整五年,操心受累不說,一分錢都沒賺到,賠大了。還是那句話,要買就1.68億,少一分錢也不賣。我報的已經是地板價了,再降就降到墳地里去了,你再不買會后悔的。實話告訴你,已經有人看好我的酒店,找我好幾次了,而且不談價格。考慮到我們是老朋友,而且你又是第一個想買的,所以,我必須把這個信息透給你。”
    侯三壽笑了:“得了吧,你別跟我打心理戰了。除了我,沒人有實力買你這個爛酒店。”李保光認真地說:“確實有人要盤我的酒店,已經運作資金了。”
    侯三壽又笑了,問:“這個人是誰?”李保光說:“這我可不能說,大家都是生意人,事成不成不要緊,得罪了朋友就不好了。我找你來,就是不想我倆因為這件事傷了和氣,特意跟你通報一聲。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樣吧,如果其他買家要跟我簽合同了,我一定在簽字前的一分鐘給你打電話,你只要說買,我就懸崖勒馬,撇開他們跟你簽。怎么樣?”
    侯三壽說:“不怎么樣。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給你開的價,我可是真要買。我要是你,現在就交易,早一天拿到錢,投到水電站上,就早一天收益。從長線看,這個收益肯定會彌補你降價的損失。”李保光說:“三壽,干脆一點,你只說要還是不要。”
    侯三壽說:“我要,但你必須降價。”“那好,我走了。”李保光說完起身要走。侯三壽說:“等等,你說的那個人是溫州人嗎?”李保光說:“是。”“是新子弟還是老甲魚?”“當然是老人了,新子弟不可靠。”
    侯三壽說道:“難道是……黃瑞誠?”李保光沒有吭聲。侯三壽笑了:“又是他。”
    李保光趕緊道:“我可沒說是他,是你自己猜的。”
    侯三壽笑道:“行了,黃老邪的家底我太清楚了,做一雙鞋,撐死只賺個一塊八毛的,他沒錢,借也借不到這么多錢。就算借到了,賣的錢還不夠付利息呢,只能銷價出手。我放心了,你走吧。”
    侯三壽送走李保光,滿臉笑容地對德蘭庫克說:“李保光已經熬不住了,剛才上門來求我,讓我趕快買了他的酒店。”
    德蘭庫克高興地說:“給董事會的報告已經報上去了,這是一個好項目,我可以確定,董事會不會拒絕。”
    侯三壽剛回辦公室,德蘭庫克打來電話說:“公司董事會已經批準了我們收購酒店的報告,您要盡快和對方協商好收購事宜,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侯三壽坐在按摩椅上驚訝地說:“這么快就決定了?!”德蘭庫克得意道:“快速反應,果斷執行,正是MGX制勝的法寶。等你成了MGX公司的董事,你就知道我們的運作效率了。”
    蘇若冰把產權式酒店項目初審意見和論證會上需要明確的事情發到黃瑞誠郵箱了。黃瑞誠放下了電話,連忙打開郵箱,在電腦上瀏覽了一遍,然后啟動打印機。侯三壽悄無聲息,像個幽靈一樣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辦公室。黃瑞誠猛一抬頭,見侯三壽站在跟前,趕緊暫停打印,手忙腳亂了半天,打印機還是沒有停下來。
    侯三壽看著黃瑞誠慌里慌張的樣子,說:“藏什么藏?一個破鞋廠有什么秘密?!”
    黃瑞誠故意岔開話:“中美合資企業侯董事長突然光臨小廠,有何指教?”
    侯三壽說:“你不用打岔,我什么也沒看見,免得將來出了什么事,說我知情不報,被當成同案犯,陪你一起坐牢。”說著,在黃瑞誠對面坐下。黃瑞誠說:“今天刮什么風啊?把跨國公司的大董事長刮到我這兒來了。市里怎么也不打聲招呼,我好一路給您鋪上紅地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彩旗飄揚,夾道歡迎。”
    侯三壽說:“黃老邪,你用不著跟我掐,別看你大報小報罵我,哼,我自巋然不動。我今天找你有正事要談。又正又大的事,關系到你我兩家千秋萬代。行了,兩個孩子的事,你給個準信吧。”黃瑞誠說:“你不是不知道,這事兒我還真的說了不算。”
    侯三壽說:“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說了不算,那就我說了算,我做主了。挑個日子吧,把兩個孩子訂婚、結婚的事給辦了,挑日子這事由男方辦。另外,你抓緊把小威的婚房給置辦好,面積大小不要緊,就是別跟你這個老光棍住在一起就行,我怕他跟你學壞了,學出一肚子的邪行。新房里的東西全由我置辦,你就別操心了。訂婚酒也像結婚酒一樣敞開了辦,省得挨家挨戶送喜糖,讓大家喝完酒,拿著結婚請柬,再大包小包地拎著走。婚宴嘛,包一個高檔氣派上規模的酒店,別弄什么女方中午請,男方晚上請,我們兩家合起來請。來參加婚宴的人情錢都免了,我們家孩子辦喜事,收人家的人情,掉價。盡管兩個孩子是青梅竹馬,自由戀愛,但也得明媒正娶,黃金娒愿當這個媒人,豬頭、被面就便宜那小子了。聘禮、嫁妝讓孩子們自己選,想要什么買什么,我們折現往他們卡里打錢,我給他倆500萬。不過我倆說好了,你別跟我學,你那幾個錢,還得留給你自己娶老婆,你能給個二三百萬,不嫌多,給個百八十萬也不嫌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沒其他補充的,就這么定了,趕緊挑選日子。”
    黃瑞誠一聲不吭地聽著,等到侯三壽說完了,問:“能容我說兩句嗎?”侯三壽說:“當然,你是老公爹呀。”
    黃瑞誠說:“你沒覺得這事兒急了一點兒嗎?”侯三壽說:“能不急嗎?這兩個孩子天天膩在一起,又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等倆孩子急了,那我們就被動了。”
    黃瑞誠說:“我得征求小威的意見。”侯三壽打斷道:“不用征求,我心里明白著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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