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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書馮天被村民們慌里慌張的抬著進了村兒,許二多瞄了兩眼,抿著嘴,差點沒笑出聲來,那B貨被劈的一身烏黑,頭上還冒著白煙。5
這時看似欲來的雨勢沒了,天空的烏云就這么詭異的說走就走,又是陽光明媚,可這時慌亂中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什么天氣,他們關心的是村支書馮天,要是馮天被劈個好歹,那么村民都會想,剛剛正要實行的農村改革,奔上致富道路,走上小康的口號可就真的泡湯了。
村民們都走了,許二多沒有走,仍舊是帶著臉上的一抹微笑,背靠在山神尊像,淡淡的用手彈著煙灰。
這里還有一個人沒走,那就是寡婦袁婷。
袁婷自從剛才到現在都是一直愣著的,她的面容深皺,難以置信的眼神眨也不眨一下榧。
馮天這一劈,恐怕不死也要半殘,許二多現在已經可以想象以后的事情了。
“愣著干啥,走回家!”許二多摟著袁婷的腰,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放手,有人看著呢”袁婷扭著腰肢,掙脫了許二多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嘀咕了一句,袁婷想問,她很想問,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山神老爺顯靈了,可是袁婷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最后也就沒有問壚。
許二多獨自哼著小曲回了家,許全有看到許二多回來,這就頓時應了上來,面容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剛才聽說村支書在山神廟被雷劈了?”
“那還是他活該!”許二多嘿嘿一笑,十分解氣的說了一句。
聽了許二多的話,許全有愣了一下。
“爸,咋了?”許二多皺眉,問了一句,話說馮天那B貨被雷劈,老爹許全有應該像自己一樣痛快才是。
許全有卻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嘴一咧,看著許二多說道:“村支書被雷劈了,咱們村兒的新農村改革咋辦?”
許二多哼的一笑:“爸,我上次去鄉長王大康家,王大康他都說了,改革新農村的示范村上面都已經定下來了,這就是板子釘了釘子的事兒,他一個村支書算個什么東西,沒了他這天還不轉了啊。”
說完話,許二多這又嘿嘿一笑,上前湊了一步,在許全有的耳邊小聲說道:“爸,依我看啊,這村支書暫時肯定管不了村兒的事兒,那村支書這個位置,你不暫時頂一下,誰去頂?”
一聽許二多這話,許全有像是猛的打開了一扇窗戶,他頓時雙眼一瞪。
“翠兒,把咱家雞殺一個!”許全有感覺著許二多說這話在理,頓時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跳動的興奮,說了一句。
“爹,咱家那四個母雞都下著蛋呢!”劉翠翠坐在堂屋門口正織著毛衣,看許二多和許全有這爺倆在嘀咕著什么,最后又說要殺雞,劉翠翠豎了眉頭,說了一句。
“嫂子,爸說殺就殺,那不是還有三個的嘛!”許二多這時說了一句,然后直接就沖進了雞窩,逮了一個最大的。
劉翠翠瞪著白眼看著許二多的樣子,心里罵著“這個敗家玩意兒!”
中午吃了飯,許二多直接就去了蓮花村的鄉政府,王大康這會兒正坐在辦公室打電話,王大康看許二多來了,連忙擺了擺手,讓許二多坐下,臉上笑得跟被鞭炮炸開的牛糞一樣,這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好的!好的!鎮長,你就放心吧,這事抱在我身上,要是有啥差錯,你拿著我的腦袋踢!好的!好的!”王大康拿著電話,一陣燦爛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說了一句。夾答列傷
掛了電話,王大康笑的兩個眼睛都瞇在了一起,他看著許二多啥話都沒說,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叔,你這是幾個意思?”許二多皺著眉,看著王大康問了一句。
“二多,你神了啊,你昨兒才回家,今兒你們村兒的村支書就被雷給劈了,你們村兒修路的事兒,現在由我來親自負責!”王大康哈哈一笑,隨手從一個帶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盒比較好的香煙遞給了許二多。
許二多果斷的接了過來,打開煙盒,首先是遞給了王大康一根。
王大康眉頭輕輕一皺,望了許二多一眼,也就伸手接了香煙。
然后許二多自己拿一根,隨后直接把香煙揣進了自己的口袋里,這讓王大康剛才還是燦爛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不少。
許二多也沒在意王大康的表情。
“上面撥了多少錢?”許二多抽了一口煙,吐著眼圈,帶著一抹壞笑,問了王大康一句。
王大康并沒有說話,他最先是看了許二多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重的憂郁,面容不茍一笑,背靠在辦公桌上,輕輕的彈了彈手中的煙頭。
“這是機密,涉及到很多重要的問題,不能隨便說!”王大康沉靜了很久,說了一句。
聽著王大康的這句話,同時也換了一個表情,許二多頓時情不自禁的就皺起了眉頭,用一雙同樣是沉重的眼神看著王大康。
“過河拆橋?”許二多瞪著眼,緊鎖眉心,看著王大康一字一句的擰頭試問一聲。
王大康則是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又抽了一口煙,看著許二多語氣深長的說道:“二多,話不是你這么說的,馮天可是被雷劈的,這是自然災難,沒得辦法的事情,你問上面撥了多少款干什么?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和你一起貪污吧?二多你叔我當干部可是半輩子了,貪污*的事,我可不能干的??!”
這回反倒是許二多愣了,聽著王大康這意思,他這是明顯的擺了自己一桿子,裝清高,搞獨食兒!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要吃獨食兒?”許二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雙眼眨也不咋的瞪著王大康第二次表情嚴肅,帶著一絲冷意的試問了一聲。
“許二多,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叫吃獨食兒?我這是為老百姓干事,你想往我身上扣屎盆子?”王大康情緒也有了一些波動,指著許二多腔調中帶著幾分訓斥的意思,說了一句。
許二多看著王大康的臉色,許二多是徹底的懂了,可許二多卻沒有怒,反而臉色是出奇的平靜,許二多下意識間的摸了摸兩個褲兜,褲兜里沒有揣著板磚。這時王大康低頭想了想,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兩百塊錢遞給了許二多淡淡說著:
“拿著回家買點東西,別成天胡思亂想,總想著發橫財!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踏實一點?!?br/>
許二多一臉的沉靜,他望著王大康,沒有去說話,只是淡淡的接過了兩百塊錢,揣在了兜里,扭頭走了出去。
王大康看著許二多離去的背影,這才暫時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沒過兩分鐘,許二多又回來了。
“嘭!”一聲悶響,許二多把辦公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辦公室就王大康和許二多兩個人,看著許二多又回來了,并且還關了門,王大康頓時就眉頭一豎,剛剛放下去的心又給提了上來。
“二多你干什么,你別亂來啊,我可是鄉長!”
許二多瞪著王大康,手里握著一塊完整的板磚,一幅冷凝的神色讓王大康變了臉,對著許二多大呼一聲。
許二多剛才出去就是找板磚的!
“不干什么,你記性不好,昨兒的事兒,今兒就忘,老子幫你好好的想想!”許二多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王大康的眼神卻帶著憤怒的狠勁兒!許二多一手反鎖上了門,一手握著板磚,直接就朝著王大康沖了過去。
王大康今年五十,個兒不高,按理說應該有點勁,可是王大康的那點勁兒都被村里的村婦就吸走了,看著許二多揮著磚頭就像是一條餓狼一樣撲了過來,王大康的氣勢瞬間就弱下去了。
王大康想著躲閃,并且還在辦公室里大喊大叫:
“救命??!救命??!殺人了啊!”
“嘭!”一聲悶響。
看著王大康在辦公室大吼大叫的跟自己圍著辦公桌繞圈子,許二多眉頭一豎,赫然就舉著板磚怒罵一聲,砸了過去。
飛來的板磚直接就“嘭”的一聲悶響,砸在了王大康的背肩膀。王大康一聲痛呼,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尼瑪的,王大康,給你臉你不要臉,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尼瑪的誰敢跟老子玩陰的!”許二多怒罵一聲,直接就摁在了王大康的身上,掄起手里的板磚“嘭嘭嘭”連續在王大康的后背上拍了三下,許二多又擔心真把王大康大的跟馮天一樣不好收場,這第四下就沒有下去。
聲音悶響,痛的王大康叫的就像是殺豬的一樣,這時外面的人聽到了,紛紛敲門,許二多可不去理會,騎在王大康的身上,許二多又是一聲憤怒的臭罵:
“尼瑪的,王大康,馮天是被雷劈的不假,你信不信老子也能讓雷劈死你個王八羔子,給你臉你不要臉,非要老子給你動粗?!?br/>
“別!別!別打了,別打了!”王大康喘息著,搖了搖手徹底是被許二多這三兩下的氣勢給鎮住了,同時心里也怕了。
“跟我說說,上面撥了多少錢下來?”許二多拎著磚頭,冷問了一句。
“八十五萬,八十五萬!”王大康想都沒想,自己就說了一句。
“修路能用多少?”許二多又問了一聲。
“二多,起開,起開慢慢說!”王大康沒有去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許二多弱弱的說了一句。
許二多拎著磚頭,站了起來,王大康卻趴在地上,好像被剛才許二多打的不輕,仍舊還是趴在地上。
“建筑公司還沒有聯系好,我們跟他們商量一下,這錢,肯定用不完!”王大康趴在地上,停了一會兒,這才弱弱的說了一句。
許二多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煙點上,看著王大康冷冷說道:
“王大康,你這可都是你自己找的,你別以為老子好糊弄,兩百塊就想把我打發走?我告訴你,你TM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老子能弄死你?!?br/>
許二多坐在辦公桌上說了一句,王大康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得一臉通紅的從地上爬起來。
“許二多,你TM下手挺狠啊!”王大康齜牙咧嘴的說了一句。
“昨兒咱們倆說的事情你想起來了嗎?”許二多看著王大康質問一聲,同時又揚起了板磚。
王大康真怕許二多下重手,倆忙換了態度,點頭說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許二多,你別給我亂來啊,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事兒肯定有你的一半!有你的一半”
許二多沒有放下手里的板磚,而是冷笑道:“王大康,我算是徹底的明白你了,你一個人吃獨食還真TM的不怕噎死你個B貨!實話告示你,那村支書就是我弄的,是我弄的,你不爽你現在就去舉報我,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拉下來,在弄死你?”
王大康看許二多裝起了痞子,耍混的樣子,王大康是徹底的無奈服了:“信,信,剛才叔真的是跟你開玩笑,你看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嘭!”終于被撞開,三四個壯漢直接就沖了進來,看著許二多此時正揚著板磚,對著王大康,頓時一聲大吼:
“把磚頭給我放下,快點放下!”
許二多不削的一聲哼笑,然后又把目光放在了王大康的身上。
“王大康,給你一個教訓,不要以為老子好糊弄!”
“嘭!”許二多說完話,手里的磚頭直接就揮下來,用板磚的平面赫然又一次打在了王大康的身上。
剛剛扶著辦公桌站起來的王大康又一次的帶著一身痛呼,被許二多給拍在了地上。
“你媽了個巴子的,你敢打王鄉長!”進來的三四個大漢一見這情況,頓時紛紛沖了過來。
“嘭!”許二多一看四個大漢沖了過來,頓時拿著手里的板磚狠狠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下,怒吼一聲:
“尼瑪的,誰敢過來,老子拍死他!”
許二多的這一聲還真管用,四個大漢同時站在許二多面前,停了下來。
“沒事兒,沒事兒,你們別管,這是俺小舅子,都是家事兒,家事兒!”這時一直沒有爬起來的王大康在辦公桌下面,弱弱的說了一句。一聽王大康王鄉長親自說這是家事兒,四個大漢這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下心中的怒氣。
許二多臉上出現一抹微笑,王大康肯定是不想把這事兒鬧大,他心里可清楚著呢,要是這事兒真的鬧大了,說不定修路的事兒就沒有他的份兒了。
許二多叼上一根煙,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戶口本扔在了辦公桌上,淡淡的說道:
“這是恁娘家的戶口本,讓你幫忙辦個低保,最好是最多的那種!還有,你盡量幫我把承包后山那事兒給我幫忙搞定,找我就給俺們村兒村委會打電話!我改天再來找你?。 ?br/>
說完話,許二多一手拿著板磚,叼著香煙吊兒郎當的從鄉政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