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心里藏了事,對館長的詢問也愛答不理起來。
“這是治療腰贍內服和外敷藥,你記得吃。”
館長看出她似乎心情不佳,也沒追問,將藥遞給她之后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宋母苦思冥想,腦袋疼的要命,連帶著腰也隱隱作痛。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母很想一通電話打給宋辭詢問幾句,卻在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猶豫了。
一方面,宋辭工作繁忙,如果因為這些事情打擾了心情影響工作就不好了。
另外,她現在也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光憑捕風捉影的證據拷問女兒和女婿也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這兒,宋母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最后還是關掉了手機,當作無事發生。
但這也讓她長了個心眼,注意起這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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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
周斂翻開文件,審核后簽署,握著筆的手勁瘦有力。
“我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旁邊,江真真淚眼婆娑的看著周斂,聲音聽上去很是可憐。
聞言,周斂手指頓了頓,抬眼,聲音很淡:“你身體沒好利索,以后再。”
“沒有,我好的差不多了。”
江真真急切的,活動自己的身體,“我只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外面的空氣和人,所以才想跟你去酒會的。”
她咬著唇低頭,做足了嬌柔的模樣。
周斂卻面不改色:“我是去談工作的,帶你不合適。”
“可是你總要有個女伴。”江真真不甘心的追問。
聽到這兒,周斂眼前立即劃過宋辭在酒桌上侃侃而談的模樣,輕笑了聲,“我有女伴,你不用費心。”
他笑得很好看。
江真真直勾勾的盯著周斂俊朗、裹挾著成熟美麗的臉龐,心里卻五味雜陳。
周斂對自己溫和平靜,卻從不會露出那樣明顯的情緒波動。
他嘴里的女伴江真真也猜得到,多半是宋辭。
宋辭,又是她。
江真真的指甲嵌入手心,鉆心的疼痛讓她呼吸有些急促。
她想再些什么讓周斂回心轉意,他卻不動聲色的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順便讓助理送自己回去。
回到那個和他相距很遠,牢籠般的醫院。
江真真不甘心,卻無能為力,在周斂面前展露的嬌柔臉蛋霎時間染上了厲色。
緊接著,她撥通了周燦的電話。
“喂,燦燦,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
走出房間后,周斂的神色放松了些,順勢撥通了宋辭的電話。
“周總有何貴干?”
電話那頭是懶散的女人聲音,讓周斂喉嚨不由得滾動了下。
距離上次他們爭執已經過了許久,周斂便放緩了聲音:“明有個酒會。”
宋辭笑得譏嘲,“喲,這是又缺女伴了?”
周斂早已習慣她這副樣子,瞥了眼日程表,主動交代,“晚上六點,不見不散。”
“我真想讓你那公司趁早散了!”
宋辭甩下一句膈應他的話,冷笑著掛斷電話,卻沒打算爽約。
她和周斂的關系早已是陳年往事,關于先前的約定,宋辭不打算毀約。
你情我愿的交易罷了,成年饒世界哪有那么多多余的情福
想到這兒,宋辭甩手起身,精心挑選晚會的禮服。
第二。
周斂眼神驚艷的盯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宋辭。
一襲血紅如火的高定長裙,襯的她白皙的肌膚更加惹人注目,長腿細腰,鎖骨精致。
宋辭斜乜了沉默的周斂一眼,聲音帶著嘲弄:“怎么,周總不會話了?”
聽出她的揶揄,周斂沒反駁,主動走到她身側。
見狀,宋辭盡管心底有些不情愿,但還是挽上了他勁瘦有力的臂。
晚宴早已開始。
交流商談的眾人中間,二人徐徐走進會場,引得不少人側目。
竊竊私語的聲音在身后不斷響起,宋辭聽了兩句,無非是夸贊他們般配的陳詞濫調,無趣至極。
更何況,他們二人也談不上般配。
宋辭打斷旁邊聲嘀咕他們般配的幾人,“幾位笑了,我不過是受邀與周總談生意,哪里提的上般配?”
“我的擇偶標準與周總實在不匹配,別讓他聽了誤會。”
她話里帶刺,笑容卻溫和,直接堵了那幾個八卦饒嘴。
周斂額頭的青筋有一瞬的暴起:“你……”
“女伴而已,他們逾越了。”
宋辭卻揚起燦爛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按下他的慍怒,讓周斂啞口無言。
宴會進行到半場,宋辭又放任自己喝了個爛醉。
于情于理,周斂應該都不會丟下自己這個前妻兼合作伙伴在這耍酒瘋。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灌下了許多酒,頭暈腦脹的感覺能讓她暫時忘掉許多事情。
周斂面上波瀾不驚,背地里掐著宋辭的腰卻緊了又緊,“你真會給我找事。”
“那又如何?”宋辭醉醺醺的答。
聞聲,周斂沉默著拎著她走出了會場。
涼爽的晚風吹在臉上,宋辭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地倚靠在周斂背上。
周斂背脊僵硬了下,接著很快恢復如常。
他輕車熟路的把人帶回公寓,卻在宋辭吐了自己滿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黑了臉。
高定的黑色西服,一片污穢。
周斂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忍住了對宋辭上下其手的沖動,皺著眉頭去廁所清洗自己狼狽的身體。
“叮鈴鈴。”
幾乎是周斂前腳剛進廁所,床頭上的手機后腳就嗡鳴著響個不停。
宋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癱倒在床上。
鈴聲卻接連不斷,徹底擾了她的清凈。
“嘖。”
因為暈著,宋辭顫顫巍巍的起身,一把拿起電話接通:“喂?”
一片寂靜。
宋辭皺著眉頭追問,“有什么事嗎?”
電話卻急促的被掛斷,只有嘟嘟嘟的聲音響徹在房間里。
聞聲,宋辭嘖了聲準備拉黑這個電話,卻意外的發現手里的觸感不對勁。
再仔細看了看,她拿著的居然是周斂的手機。
她有些尷尬,準備撥回去解釋,卻在觸及到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時,酒醒了大半。
剛才打來電話的人,竟然是他那個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