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yī)退了兩步。
為什么他覺得雋王就這么簡單兩個字都帶著壓力?
“雋王脈象時強時弱,時急時緩,氣血堵塞,肺寒胃虛,脾。.也弱
“所以呢?”
雋王又問。
他自己算是久病成醫(yī),其實把脈他也會,自己的脈象如何他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不等于能醫(yī)。
所以他現(xiàn)在要李神醫(yī)做的是醫(yī)治。
李神醫(yī)又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這個,雋王得用上等人參靈芝之類的先補氣血,補脾胃,具體需要的藥材不少,也不好一一念出來,但我那里有一種十補丸的方子,應該很適合王爺,就是藥材還缺幾樣。.”
“人參?靈芝?十補丸?”
雋王玩味地重復著他的話。記住網(wǎng)址
就連青一在旁邊聽了這話心都是一沉。
這就是神醫(yī)?
“對,是的,缺的幾樣藥材,可能宮里御醫(yī)所有,明天我進宮跟皇后娘娘求個情,請娘娘先勻出藥材來,就能給雋王制十補丸了
李神醫(yī)說到這里自己底氣也回來了,又挺直了背。
他這話是在告訴雋王,自己隨時是能入宮的,在皇后面前也很說得上話,他若是想要御醫(yī)所的藥材,皇后娘娘也會給他這個面子。
所以,雋王這么一個長期不在京城,在外面靜養(yǎng)長大的閑散王爺,到底有什么可傲的?
竟然拿他寶貝女兒來威脅他!
看他那十補丸不狠狠地為難一下,宰一大筆!
這么想著,李神醫(yī)又得瑟了起來。
“你替本王進宮求藥材?”雋王又問。
“是的!不過,在我替雋王制十補丸之前,你們雋王府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李。神醫(yī)且說說看
雋王的語氣越來越溫和。青一聽著他這么說話就知道李神醫(yī)算是惹怒了自家王爺了。
“雋王府剛才派去我們家請我過來的那個侍衛(wèi),得交給我處置!不瞞雋王,那個侍衛(wèi)傲慢無禮,竟然用劍抵在小女脖子上,還削了她的頭發(fā),用她的性命來威脅我!雋王府有這樣的侍衛(wèi)簡直是敗壞王府門風和名聲
雋王沉默片刻。
“所以,若他沒有這樣威脅你,你不想來替本王診治?”
李神醫(yī)心頭一突。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還沒開口,雋王已經(jīng)淡淡下令,“來人,去一趟李府,把那位尊貴的李小姐丟進牢里
“是!”外面侍衛(wèi)立即應聲,轉(zhuǎn)身出去。
李神醫(yī)又驚又怒又急,“雋王!”
“本王倒是要看看,一個大夫的女兒,身份是比本王尊貴到哪里去雋王一揮手。
“你只管進宮,找人給你撐腰去
青一拽起了李神醫(yī),將他趕出了雋王府。
李神醫(yī)看著在他面前砰一聲關(guān)上的王府大門,急怒交加。
這個雋王,這個雋王怎么是這樣的性子?
“老爺,現(xiàn)在怎么辦?”藥童也被嚇著了,瑟瑟發(fā)抖。跟在李神醫(yī)身邊,他一個小小的藥童都感覺高人一等,人家說宰相門房七品官,他也有這種感覺。
但是雋王府根本就沒給他們半點面子。
“快回去!”
李神醫(yī)趕緊往家里趕。
雋王府的人難道真敢就這么把他女兒丟進大牢嗎?他和京兆府尹的關(guān)系可好得很,就算李芷瑤真被丟進了牢里,他也能立即就把人帶出來!
“王爺,都說這些年京城里李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高超,我們這才趕回來的,現(xiàn)在看來他是徒有虛名?”
青一把人趕出去之后又回到雋王寢院,語氣很是擔心。
李神醫(yī)說的話跟以前那些大夫也沒有多大區(qū)別。
這真是讓人失望!
雋王卻搖了搖頭,“他未必看不出來,他狡猾就狡猾在可能診斷出本王中了幾種毒,而且還有別的病因,但他沒有把握醫(yī)治,所以索性不提
青一一驚,“您是說他實際上診出來了?”
“他能夠得神醫(yī)之名,在京城里橫行這么多年,各大醫(yī)館藥鋪都對他點頭哈腰,不是沒有原因的
李神醫(yī)絕對不算庸醫(yī)。
“可惡,那他竟然還敢不盡力醫(yī)治王爺!”青一怒了。
“他說的缺幾種藥材,倒應該是真話。藥材,他沒有
“那宮里。.”
“宮里會給本王嗎?”雋王冷笑。
宮里那些人,應該盼著他一直找不齊藥材治不好病吧。
“王爺,”青一突然想到了傅昭寧,“傅小姐說她會醫(yī),屬下也親眼看見她替傅老頭和傅府的一個下人醫(yī)治,她把脈行針,上藥包扎,看起來手法老道熟練,應該是真的懂醫(yī)
雋王摘下面具,還來不及說什么,又咳了起來。
青一臉色變了。
不會又要咳血吧?
剛才王爺是用了內(nèi)力強壓下去的,要是再咳。.
這想法剛起,雋王果然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王爺!”
“讓侍衛(wèi)進山。.”雋王說了這么半句,掙扎著坐了起來,盤腿運功,努力壓著咳血。
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青一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管家!”
他立即叫了管家進來看著雋王,自己出去找了侍衛(wèi)。
“你們帶幾個人進落月山找到傅小姐,護住她性命!”青一下令。
“是
幾名侍衛(wèi)立即轉(zhuǎn)身施展輕功離開王府。
青一這個時候也隱隱有些后悔,要是知道李神醫(yī)是這樣的德行,他今天早上也不會看著劉副將那么對待傅昭寧。
傅昭寧從草叢里鉆了出來,轉(zhuǎn)頭望了一眼那片又高又密的草叢。
那些黑衣人沒有一個能夠走出這片草叢。
她快步繼續(xù)前進。
終于到了水流邊,果然看到一片石崖,溪水流到邊緣,傾泄而下,長年的水霧讓這片石崖潮濕得長出了各種青苔野草,還有些喜水喜濕的野花。
水幕后的石崖上還有一塊突出,一棵小樹從石縫里斜著生長了出來,還長得挺茂盛的。
傅昭寧眼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那棵樹有個樹洞,樹洞里還長出來了一小株植物,邊上也有一簇植物開著紫色的花。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傅昭寧立即就攀了上去,再往下探身,這里離崖中間那棵樹還有幾米高度,伸手肯定是探不著。
就在傅昭寧趴在那里想著辦法的時候,有人沖她叫了起來。
“喂!你個女娃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