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易罡宇和冰兒從菜園子里修煉出來時,又撞上了赫連真吾。
“修煉的如何?”赫連真吾問道。
易罡宇嘆息道:“三師傅,您有所不知,這五行吐納不能頻繁使用,一次之后最少間隔一天,否則有走火入魔之險。冰兒已經(jīng)警告過我,看來這修仙還真的全無捷徑可走,務(wù)必一步一個腳印才行。”
“既然是冰兒所說,想必不是危言聳聽。”赫連真吾道,“不過這也正好契合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若是讓你無休無止的吐納,這還得了。”
易罡宇繼續(xù)嘆氣,道:“三師傅,徒兒最近遇到的都是狠角色,這差距,哎......”
“差距是可以彌補的。”赫連真吾道,“能撐住那么久,對你而言,已經(jīng)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不要急躁,靜下心來修行,目前而言,你的進度已經(jīng)是極其快速的了。你當務(wù)之急就是趕緊破境,這段時間你什么也不要管,包括宗門,去找個僻靜的地方苦修,明白嗎?”
“呃,明天還有拍賣大會呢,我要去看看場子。”
“你看個鬼,莫非這鎮(zhèn)上還有人搗亂么?”赫連真吾罵道,“少找借口,你們正兒八經(jīng)的做生意賺錢,誰也管不到你們。若真有豬油蒙了眼的且是你們搞不定的蠢貨,自然會有師傅替你出頭。師傅搞不定的話,還有師傅呢。放心,你們那點東西,真正在意的,不多。”
“三師傅。”易罡宇感動道,“您對徒兒實在是太好了,徒兒無以為報……”
“少扯這些沒用的,苦修去吧,早日成點氣候,就算是報答我了。”
“徒兒謹記。”易罡宇道,“三師傅,您還有什么要指示的么?”
“滾!”
易罡宇立馬就滾,有些事,只要提個醒就夠了。
第二天午后,易罡宇還真的沒有去鎮(zhèn)上參與拍賣大會,有沈萬一坐鎮(zhèn),整個拍賣大會應(yīng)該是不存在出現(xiàn)問題。
至于能搞到多少金珠,他暫時不會去問。
讓沈萬一放手去干,這就對了。
易罡宇去了一趟槐樹嶺,他目前比較關(guān)心的還是船塢和船場的建造進度,如果說他打造這些,真的全是為了戰(zhàn)爭時期便于運輸?shù)脑挘蔷痛箦e特錯了。雖然這個目的肯定是有,但真正的目的還是賺錢。
賺誰的錢?
當然是有錢人的錢。
要打仗,就要戰(zhàn)士,有戰(zhàn)士,就要吃喝拉撒,吃喝拉撒怎么來?當然是從各地運輸而來,戰(zhàn)事吃緊,單純的陸路運輸當然不夠,這就需要水路運輸,走水路就需要大型的貨船,到時大型貨船誰最多呢?自然是未雨綢繆的他,于是,需求出現(xiàn)了,利潤就跟隨而至。
易罡宇甚至認為,現(xiàn)如今的皇帝老兒要保住江山,保住龍座,當然要出錢出人出物資。皇帝老兒的軍隊,絕對稱得上是優(yōu)秀的軍隊,寧可戰(zhàn)死,半步不退。
但問題是,這些優(yōu)秀的戰(zhàn)士絕大多數(shù)都是普通人類,只有這普通人的能量和能力,根本無法與魔界妖獸抗衡。
鑒于此,皇帝老兒出力就是不存在的了,只能選擇出錢出人出物資。
作為到時地狗鎮(zhèn)周邊最大的船老板,皇帝老兒不派人找他,還能找誰?
麟族妖孽鬧得歡呢?
事實上,易罡宇并不滿足于單純的水路運輸,其實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陸路運輸,只是附近的驛站,是由皇帝老兒的運輸大臣掌管的,但凡官方插手的生意,個人最好就不要再染指,免得被一鍋端了。
不過這種情況也有例外,如果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的話,他的船塢船場建造只怕都無法動工,原因無它,官方可以自己搞,壟斷經(jīng)營,大賺其錢。但現(xiàn)在,別說是那些惶惶不可終日的臣子們,就是皇帝老兒自個也是自身難保,哪里還有閑暇管這檔子破事,誰愿意搞誰搞去。
然而他的陸路運輸計劃并沒有放棄,一直都在醞釀當中,他只不過在等待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就是再來一場大型的戰(zhàn)爭。
無論在哪,都行。反正越遠越好,等皇帝老兒的軍需物資供給跟不上戰(zhàn)爭消耗的進度時,他的機會就來了。
看起來他似乎很懂做生意,但實際上,他只是擅長于觀察大方向,具體到執(zhí)行以及細節(jié)部分,他就力有未逮了。
在這一方面,他遠遠不如沈萬一。
就像他搞宗門建設(shè),也自愧不如郝運道一樣。
只是他似乎忘記了一點,并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大君王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船塢和船場的建造進度是驚人的,僅僅兩天不到的時間,工匠們已經(jīng)搭建起了十幾間簡易住所,而且?guī)缀醵际蔷偷厝〔模?jié)約了不少的開支。另外船塢和船場的建造地點已經(jīng)鎖定,船塢的位置與淚眼河遙遙相對。而船場的選址,距離船塢不過百丈,而且臨近水邊,方便船只完工后順利滑入水道。
沈萬一一大早又招募了四十多名造船工匠送到船場,但開出的工錢卻是平日的一倍。
易罡宇對此沒有異議,金珠可以賺,人力卻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而且是這些專業(yè)的人力。如果要閑人的話,到處多如牛毛,全無貢獻之余,每日還要糟蹋無數(shù)的糧食。
“副宗主,我已經(jīng)測量過所有安全地區(qū)的水域,最窄處是三十一丈,最寬處有百丈。水深處有十余丈,淺處也有五丈左右,據(jù)此,我們的商船規(guī)模,初步定于長十五丈,寬八丈,高五丈,如何?”郝運道看到易罡宇來巡視,立刻上前匯報。
“辛苦了。”易罡宇贊道,“這些造船的工匠們怎么說?”
“有位造船的老工匠,建議我們把商船搞成長二十丈,寬十二丈,高八丈。”
“你認為呢?”
“不確定。”郝運道嚴肅道,“目前我們只能測量到周邊這些安全區(qū)域,更遠的咱們不敢去,怕出事。而將來,這些地方有可能是主戰(zhàn)場,但我們無法得知那邊的水域情況,因此我覺得還是先穩(wěn)妥點比較好,以免船只過于龐大,到時全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