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十一限隨手一抓,寬大的手掌上已經托著厚厚五沓金票,遞給易罡宇,道:“萬金票五百張,數數。”
易罡宇雙手接過,直接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揚眉笑道:“狄大哥,這點小錢,還用得著數嗎?”
狄十一限也笑道:“小罡,這才一個多月吧,你這個混得比叫花子還慘的家伙,搖身一變,成了大富豪。就你現在這五百萬金珠的身家,已經甩了至少一半富貴街上那些所謂的大富人家幾條街呢。”
易罡宇道:“狄大哥,這點小錢是對你而言,我去三位師傅的儲物空間里看過,嘿嘿,那家伙嚇死人吶!對了,狄大哥,萬重山看過你的儲物空間沒?”
“沒有,我為什么要給他看?”狄十一限道,“我可沒有你那三位師傅富足,買下你的寒鐵后,也就所剩無幾。”
易罡宇笑了笑,道:“狄大哥,我得去跟那些工匠談談,不耽擱你了。”
狄十一限點了點頭,道:“你選的那地方還不錯,可以持續發展,但前期不要投入太多,能住人就成。過了七月十五之后,想法子買下神獒峰,懂嗎?別一臉驚駭的樣子,有志者事竟成嘛,更不要問我為什么?你們可以走了。”
狄十一限說完,轉身就走進鐵匠鋪,還順手帶關了大門。
去找魯小斑的路上,易罡宇看著冰兒,問道:“想要買點什么東西嗎?水之靈石可都是你一個人弄到手的,換句話說,是你拯救了熊人部落,獲得了熊人的饋贈,然后才有了這五百萬金珠,實際上,這些金票都是你的。”
冰兒愕然道:“你是說剛才狄大哥給你的那些紅色的紙張嗎?”
易罡宇汗顏,尋常人夢寐以求,拼死拼活都想多要的金票,到了冰兒這里,就變成了紅色的紙張。
冰兒接著來了一句:“我要了有什么用呢?”
易罡宇道:“你可以買......”,本來他是想說你可以買好多胭脂水粉,但瞥了一眼冰兒那絕美的容顏,發現胭脂水粉實在是多余的,于是改口道,“你可以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嘛,還可以去寧大奶奶那里買好多好看的裙子。”
冰兒眼前一亮,問道:“是我身上這條裙子嗎?”
“對,這個就是寧大奶奶送給你的。”易罡宇道,“上次在無望潭渡劫的時候,你的裙子......有點破,所以她就給你換了。”
“嗯,這個可以有,我很喜歡這條裙子呢,你說的寧大奶奶在哪?”
“晚點我帶你去買個夠。”易罡宇笑道,“現在我們先去找工匠,下了訂金,然后帶他們去看看地方,這可是咱們的宗門,得好好規劃一下,太奢華沒有必要,但是太寒酸也不行,招募過來的人一看,哇!連上個茅房都要排隊,萬萬不可加入,沒有前途。”
兩人來到魯小斑的木匠鋪里,魯小斑正在親自打造一張雕花木門,看到易罡宇進來,連忙停下活計,小跑過來,無比熱情道:“易公子,您回來了。”
“嗯,魯木匠,工匠們聯系了嗎?”
“全部打了招呼,就等易公子你回來。”魯小斑道,“大家伙一聽說是給您做事,那一個個都是摩拳擦掌吶。”
易罡宇摸出一張地狗鎮的地圖,攤開在桌子上,指著一處地方,問道:“去過嗎?”
魯小斑看了一眼,臉色有點發白,猶豫了一下才道:“易公子,您不會是要在那個地方建造房屋吧?”
“有什么問題?”
魯小斑面有難色,道:“易公子,那地方我倒是去過兩次,想著砍幾株魚骨林邊上的大樹,我是個木匠,遠觀都知道那些樹的木質極好,不過沒敢靠近,陰森森的,怪瘆人。另外,那地方就在神獒峰山腳下,就算是這種六月天,也是冷颼颼的。還有,這地方有點遠,大家伙每天一來一回都要不少時間,對你來說也不劃算嘛。”
易罡宇也知道魯小斑說的是實情,想了想,道:“你們可以住在那邊,離著神獒峰遠點的地方找塊空地,搭建臨時帳篷。魚骨林不用擔心,我會派幾個厲害角色守在那邊,保證你們的安全。你說的沒錯,那地兒的確有點冷,所以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不但包了你們一日三餐,再給你們雙倍工錢,考慮一下。”
魯小斑腰板子一挺,問道:“雙倍工錢?”
“當然,只要活兒干得漂亮,完工之后統統有賞。”易罡宇財大氣粗,淡然道。
“行!這活兒我接下了,一會就去通知其余的工匠。”
易罡宇摸出兩張萬金票,放在桌子上,道:“一張算是訂金,另外一張,就當是賞錢,先放你那。”
魯小斑拿起兩張金票,看得一眼,頓時就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激動道:“易公子,請放一百二十萬個心,我們魯家出品,必屬精品!”
“正是因為我的宅子修的不錯,所以才會再次找你。”易罡宇道,“你帶上幾個人先去看地,風水這一塊一定要搞熨帖,暫時就以十里方園的規模來規劃,不過住宅區得集中在里許范圍內,留下周邊空地我以后有用。”
“大手筆啊!易公子,我一定找個最好的風水先生,給您謀塊福地。”
“非常好,晚點我帶個人來見你,他會告訴你建筑的樣式和風格。”
“沒問題。”
“盡快開工,越快越好。”
“是!”
兩人離開之后,易罡宇帶著冰兒來到富貴街上,先找了個錢莊,換散幾張萬金票,隨后帶著冰兒在干果鋪里買了各種各樣的美味零食,差點沒把這家干果鋪子買斷貨。冰兒開心的不得了,一個勁的往儲物空間塞。
店家倒是見怪不怪了,這段時間前來地狗鎮上的家伙,貌似每人身上都有個無底洞。
接著易罡宇也沒多想,帶著冰兒就進了寧致遠的裁縫鋪,然后就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那里,整個人瞬間亂了,雙手不知道放哪里好,雙腳也不知道如何站位?
柜臺里的藤椅上倒是躺著悠閑品茗的寧致遠,問題是站在她身邊斟茶的卻是一段時間沒有露面的許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