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沿著樓梯走下樓去,在一樓的過道中,迎面碰上了一個無比高大的黑色身影。
只見,那人帶著一個黑色的鳥嘴面具,將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頭上戴了頂禮帽,一頭黑色長發像野獸的毛一樣粗糙而凌亂,從駝著的后背一直垂到腰間。
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衫和黑色的背心,露出強壯的手臂,即便是駝著背,也比約瑟夫高出了一個腦袋。
他的身高和杰克差不多,但比杰克更加強壯,當他向迎面走來時,會給人一種由上至下的壓迫感。面具之下是泛著淡紫色光芒的眼睛,反而更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見到這個人,約瑟夫明顯有些驚訝:“噩夢先生?”
噩夢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很低沉:“你好,伯爵。”
“真是難得見你一面。”約瑟夫走上前去,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準備握手,“今天怎么有興致從房間里出來了?”
“出來走一走。”看著約瑟夫伸出的右手,他明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只有三根手指,右手的食指上套著一個鋒利的鋼筆頭。
約瑟夫見狀又伸出了左手:“那就用左手和您打招呼吧——我可不想被您的鋼筆頭劃傷。”
于是噩夢伸出左手和他輕輕一握——他的左手并沒有帶鋼筆頭。
不過約瑟夫注意到,他那粗壯的手臂上畫著一段黑色的樂譜。
剛剛松手,約瑟夫卻發現,噩夢的左手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從虎口處繞了整只手掌一圈,而且手背上,還有幾道明顯的抓痕和淤青,其中幾道較深的都還有點滲血:“哎呀,不好意思,沒有弄疼你吧——你這手怎么回事啊?看起來像是被抓過一樣。”
“沒什么,貓抓的。”
“貓?”約瑟夫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時間不早了,伯爵,我想你應該早點休息。”噩夢收回手來,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約瑟夫有些疑惑——這家伙平時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很少見他參加游戲,沒事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
第二天上午。
小女孩將寫好的樂譜交給了小說家,然后兩人一同前往餐桌準備參加游戲。
這一局的隊友,是小女孩,機械師,和盲女。
“兩個修機位?哈哈,看來這一局一定會很快拿下!”小說家鼓勵他們道。
機械師倒沒有小說家那么樂觀,她和盲女對視一眼,臉上浮出了為難的神色:“……奧爾菲斯先生,我和海倫娜小姐……都很羸弱。”
盲女也有一些遺憾:“是啊,而且您和愛麗絲小姐都是輔助……我們既沒有牽制位,也沒有救援位……”
小說家一聽,也有點額頭冒汗:“……沒關系……大家盡力就好。”
過了一會兒,隨著玻璃打碎,眾人都進入了游戲界面——這一次地圖仍然是月亮河公園。
小說家面前就有一臺密碼機,但很快他就注意到,立在自己身旁的攝像機——這一局的監管者是約瑟夫。
面對約瑟夫,小說家還是蠻有壓力的,畢竟這家伙很會在鏡像里面打冷槍,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很快約瑟夫打開了鏡像,小說家一邊修著密碼機一邊觀察著自己鏡中的頭像——一旦鏡像中的自己受傷,就要立刻離開這里。
過了好一會兒,不論是鏡像里還是鏡像外都沒有動靜,奇怪,約瑟夫沒有找到人嗎?
正這樣想著,他的心臟突然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讓他很意外,按理說,監管者接近時,心臟的跳動會慢慢加速——一來就跳這么厲害,只能說明約瑟夫直接在自己身邊出了鏡像。
小說家頭也不敢回,連忙松開手中的密碼機,一扭頭向旁邊的木板跑去。
“等等,奧爾菲斯先生。”
身后傳來攝影師的聲音,小說家明顯愣了一下,但并沒有做更多的停留,而是直接跑到了木板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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