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拿起一支筆，聽著小丑的敘述，開始在圖紙上作畫。
    “啊，她是馬戲團的舞女，名字叫娜塔莎，曾經是一位馴獸師。”小丑專心地回憶了起來，“她……有一頭黑色的短發，皮膚很白，眼睛大大的，瓜子臉……而且，她身材很好。整個人非常纖細，腿也很長。她會跳舞……你知道嗎？她是我們馬戲團里最漂亮的舞女，最美麗的馴獸師……嗯……唉？先生……怎么了？約瑟夫先生？”
    約瑟夫有些艱難地將目光從小丑畫的那張畫上移開：“……嗯，嗯，我在聽……額……原來你畫的是個美女……”
    小丑面色通紅，他一把將自己畫的那張畫拽在手中：“別再看這個了，約瑟夫先生。”
    約瑟夫又握起了手中的筆：“好好好，您繼續說。”
    小丑猶豫了一下，又繼續描述道：“她喜歡穿粉紅色的馬甲，粉紅色的緊身的短褲，還有粉紅色的圓帽……對了，她身上還有三個八音盒。”
    “她的眼睛是什么顏色？”
    “黑褐色。”
    “黑色頭發，黑色眼睛？亞洲人嗎？”
    “不，不是……她是荷蘭的，不過她小時候曾在湖景村居住過，那里有她的嬸嬸和叔叔……”
    這時，約瑟夫停下筆來，將手中的線稿遞給小丑：“粗略地畫了一下，你看看像不像？”
    只見這張紙上畫著一個瘦弱小巧的妙齡女子，雖然只是用潦草的線條粗略地描繪了一次，但也能夠從神態和氣質上大致地判斷出，這就是舞女。
    小丑的手接過畫稿時有些顫抖：“……是她！就是她！”
    他抬起頭來，一臉激動地望著約瑟夫：“太感謝您了，約瑟夫先生！”
    “嗯，其實我想……用不著給她拍照，我可以給你一張更加完整的畫像，這樣你就可以看得到她，又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約瑟夫攤了攤手。
    “……不行，我需要你給她拍一張照……伯爵先生，聽說您可以將人的靈魂囚禁在相片中……”小丑的聲音沉了下來。
    “‘囚禁’？！……你們一定是對我有些誤解——那從來都不是‘囚禁’。只是定格時間，記錄剎那的美好，讓他們在美妙的相中世界里體驗永生……”約瑟夫的臉色也暗了下來，“好吧，可是在游戲中，我沒有辦法單獨為她拍照……你要想個辦法，將她帶到這里來，我才能為她拍出一幅更好的作品……至于怎么把她帶出來，那就是你的事。”
    小丑笑道：“當然，總有辦法將她帶出來的，畢竟只有我和蜥蜴，才有機會接觸到她……你愿意幫助我，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再次感謝你，伯爵先生。”
    “不用。”約瑟夫站起身來，“我的鏡像里很久都沒有新的訪客了，我非常歡迎那位美麗的女孩成為我鏡像中的新客人。”
    約瑟夫和小丑告別之后，便走出了他的房間。樂文小說網
    關上門后，小丑臉上的微笑愈加古怪和猙獰：“……真沒有想到，我們將會在這里重逢……驚喜嗎？娜塔莎……你會為你所拋棄的東西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