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偏著頭,緊緊地閉著眼睛,等待著噩夢的攻擊。
然而過了好幾秒,想象中的疼痛卻遲遲未到,她猶猶豫豫地睜開雙眼,卻發現噩夢已經背過身去,向另一個方向走開了。
【他沒看到我?……不可能吧?還是說……他放過我了?……可這是為什么?——小女孩日記】
看著噩夢逐漸遠去的背影,小女孩來不及多想,趁此機會逃離了這里。
雜技演員剛剛把小女孩手上的那臺大遺產修開,噩夢就跟著渡鴉傳了過來。
雜技演員由于走神,再一次反應慢半拍,吃了一刀之后,這才將手上的粘土彈砸在了噩夢的臉上,同時翻身跑向遠處。
另一邊的小女孩也開始破譯起了最后一臺密碼機。
噩夢被一個燃燒彈打斷了窺探,雜技演員借此機會登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的雜技演員就不好抓了,他找了一個沒有缺口的欄桿,再一次扔球跳了出去。
噩夢不得不轉身返回樓梯,繞路去追。
作為一個有實力的牽制位,雜技演員也是很難纏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即使是半血,他能也把噩夢溜得滿場跑。
但噩夢似乎并不著急,只是跟在他身后,像一個怎么也甩不掉的陰影。
過了近兩分鐘,小女孩發言:密碼機破譯進度百分之九十八。WwW.ΧLwEй.coΜ
小女孩:壓好密碼機了!
雜技演員松了一口氣,放緩了腳步任憑噩夢將自己擊倒。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小女孩亮機,烏拉一聲,雜技演員一躍而起,變回了半血,趁著噩夢擦刀,加速向遠處跑去。
小女孩也跑向了自己旁邊的那道大門,開始輸入密碼。
噩夢一邊追擊著雜技演員,一邊分別向兩道大門釋放了渡鴉。
雜技演員:專心破譯!
小女孩看著頭頂上那只盤旋的渡鴉,揩了一把汗,一邊警惕的望著四周,一邊繼續輸著密碼。
小女孩:大門已開啟!
雜技演員:快走!
為了不影響雜技演員走地窖,小女孩不敢做過多的停留,轉頭跑出了大門,離開了游戲地圖。
雜技演員一邊跑著一邊四下張望,心跳漸漸平復,他似乎已經將監管者甩掉了。
但他不敢立刻去大門,而是跑到箱子旁邊,翻出了一個鎮定劑,將自己恢復成了滿血狀態。
地窖不在這附近,但他已經來到了沒有開啟的那道大門前。
滿血的狀態讓雜技演員恢復了些底氣,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直接跑了過去,開始輸入密碼。
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離開,以至于又一次忽視掉了頭頂上的那只渡鴉。
進度條漸漸上漲,眼看就可以將門打開了,他感到一陣欣喜。
但就在此時,胸腔中的那顆心臟卻突然悸動了起來,同時綻放出紫色的光芒——噩夢直接傳送到了大門邊。
雜技演員咬著牙關,想要堅持著將最后的進度點開。
開門開門!他顫抖著手飛速地點著密碼——就算挨了一刀,趁著監管擦刀的時候也可以跑得出去的!
——只聽得哐當一聲,大門一松,緩緩地打開了一條縫,但還不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入。
雜技演員顧頭不顧尾地跑上前去,他恨不得用雙手扒在門上使它開得更快一點。然而此時,身后的噩夢已經揮起了他那帶鋼筆頭的右手,猛地將雜技演員打飛在地上。
預期之外劇痛襲來,雜技演員瞬間變成了倒地狀態。看著大門緩緩打開,他依然不甘心地拼命向前爬行著,企圖爬進門內——雖然已經用盡全力,但他的速度依舊慢得如同一只蝸牛。
噩夢擦刀完成,悠然地走上前去。
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雜技演員恐慌地回過頭來——只見戴著鳥嘴面具的怪物就站在自己面前,淡紫色雙眼已經變得通紅——監管者攜帶了挽留。
蹲在地面往上看,噩夢那強壯怪異的體格更顯得高大,燈光漸暗,他仿佛是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揚起了腦袋俯視著自己,如同欣賞一只獵物,面具下的那張臉似乎正勾著嘴角,嘲笑自己那無謂的掙扎,那一刻時間都似乎靜止……
臨別之際,他好像聽見了一陣遙遠的挽留之音——
……為什么急著離開呢?留下吧,永遠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