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湍在谷中穿梭著,停在一棵樹上,看著不遠處的一頭食肉的魔獸,看向自己沖著自己吼著。
“既然你對我有敵意,也別怪我無情了!”鄭風湍心里念叨。提著劍斬了上去,與魔獸的糾纏時,閃躲出招的動作精準了很多,幾乎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一只熟悉的青鳶蓋過上空,體型比以前大了不少,猛的砸了下來。威力盛于之前幾倍不止。
眼前這只六階魔獸也死在這招下,鄭風湍收起了魔核,握了握拳頭,說道:“剛突破真元境二段,沒想到元氣變得也愈發純凈,但是想要報仇這還不夠。”
鄭風湍收起滿是傷痕的青鳶劍,心想道:過了這么久了該回去了,但還是沒有得到傳送的通知,況且在兩個月前碰見幾位同門弟子,出來十幾名,怎么這么少。
鄭風湍越想越荒謬,還是決定回宗門看看,一路在山谷中奔騰,終于來到了蒼蘭城。
可是這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曾經那么繁華車水馬龍的街上,今日卻安靜的滲人。
走到城門頭上一群烏鴉掠過,發出難聽的聲音,往昔熱鬧的蒼蘭大街,今日特殊的安靜荒涼。
走在大街上,鴉雀無聲,寒風刺骨圈著干枯的樹葉吹來,周圍的屋子看見鄭風湍后都關上了門窗。
鄭風湍意識到出事了。
“嗖嗖嗖!”
后方突然襲來四枚飛鏢,鄭風湍從身后隨手抽出青鳶劍利用刀面擋了下來,四名黑袍人從四面沖了上來,鄭風湍把劍插進地面,腳掌猛的踩地,強大的氣流沖飛了幾人。
鄭風湍兩指操縱著青鳶劍輕松殺了其中三人,剩下一個還沒等緩過神,剛想跑鄭風湍一個瞬移按住他的腦袋“轟”地一聲撞在墻上。
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極南宮怎么了!?”
“咳…看來你不知道啊,極南宮即將不復存在!?反正我是將死之人不妨告訴你,噬血宗即將吞并這個南方…”
鄭風湍頓時急了眼,瞪大眼睛,將黑衣人抽了出來,猛的把黑袍人砸死在墻上,那些黑袍人都帶著黑紅色的面具。
鄭風湍一怔,明白是噬魂宗的作為。腳踏青鳶劍,全速飛向極南宮。
來到山頭,曾經豪華壯麗般的極南宮殿現在已經破不爛堪了,宮前數名噬血宗弟子正在圍剿極南宮弟子。
“乖乖投降吧!你們極南宮弟子十不存一,做什么反抗,如果投降我們老大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極南宮不會向你們屈服,今日極南宮弟子奮戰到底!”
“頑固不屈,今日就了結你們……”
“哼哼哼…想不到所謂名門正派的噬魂宗,卻做這等小人之事,真是害臊!”一道響亮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什么人!敢挑釁我們噬魂宗,找死!”
“那我今日就這般挑釁了,能奈我何!”說完天空中一只碩大青鳶沖破云層,徑直砸向噬魂宗。
“砰!”
“呃……啊……”
噬魂宗弟子瞬間滅了一半,噬魂宗帶頭長老驅趕煙霧說道:“閣下有種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鄭風湍化作一道青色的光,擋在極南宮弟子面前,身后出現了青色光屏上面旋轉著連個小圈,擬態的字不再是入虛而是真元。
眾人看見來人是鄭風湍,瞪大了眼,說道:“鄭師兄!”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極南宮的喪家之犬!”
“哈哈哈!”
鄭風湍回首一個死亡般的眼神射了過去,頓時讓噬魂宗弟子和長老感到不安,慌亂了腳步。
“別慌,他不過是是個真元境二段,有什么可怕的!”
“今日我將你們誅滅在此,不妄極南宮犧牲弟子長老之靈!”
話音剛落,鄭風湍一握拳強大元氣刮起了風,強大的風刮的人不敢直視。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鄭風湍動怒,看來他真要動真格了。”身后極南宮郝長老說道。
鄭風湍手持青鳶劍舉向天空,四周的元氣全部匯集過來,使在場眾人很是驚訝。
瞬間凝聚成一把丈天巨劍,強大的氣場,把噬魂宗的弟子嚇的連連后退。
“踏我極南宮者,殺無赦!”
“這是!風罡劍訣!”郝長老感嘆道,“他竟然掌握了這一招,傳說只有劍意達到巔峰之時才會掌握屬于自己的劍訣,難道說……”
“師兄不愧是蒼蘭城年輕中第一劍客!”弟子們紛紛夸贊。
一把破空的劍徑直斬了下去,場上轟然巨響,劃破了天際。
“這一擊,已經堪比反虛境的全力一擊,短短半年這孩子竟如此出色。”郝長老心里說道。
待煙霧散去,極南宮已經橫尸遍野了,只剩下一個茍延殘喘的老頭。
鄭風湍拿著劍指著他的腦袋說道:“今日我不殺你,回去告訴噬魂宗帶頭的人,極南宮不會降只有戰,一戰到底!”
“啊,是,是!”
老頭聽后連忙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鄭風湍收起武器連忙找到郝長老問道:“郝長老,這半年發生了什么,極南宮怎么變成了這樣?”
“先回去說吧,一言難盡啊……”
鄭風湍和數位弟子回到宮中。
鄭風湍了解了基本的情況,緊握了拳頭,突然反應過來問道:“郝長老!我小姨呢,發生了這么大的事,小姨為什么沒有出手?!”
“宮主她……在前幾日的戰斗中……即使是大帝境面對對方數名強者受了重傷,現在一直昏迷呢……況且敵人未必都是噬魂宗之人。”
鄭風湍聽話再也坐不住了,怒氣爆發,沖遍整個宮殿,起身去探望小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走到銀月萍的屋子前剛想推門進去,卻遲疑了很久,希望這一切都是幻想。
隨著一聲門開,鄭風湍走了進去。半年沒回來,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靜靜的躺在床上,鄭風湍的瞳孔縮小數倍,瞪大眼睛,這個人將近崩潰的跪在床邊,沉默著……
“鄭風湍啊,之所以沒有把你從域魔谷送回來,是因為宮主她怕你被連累所以遲遲沒有給你消息。”
“嗯……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待會……”
郝長老帶著幾位弟子選擇了出去,屋里寧靜的甚至連空氣都不流動了,現在誰也不知道鄭風湍在想什么,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自己也沒有能力保護,這是多么的無奈。
抬起頭時,鄭風湍留下了淚,傳聞高冷的鄭風湍今日卻流下了淚,畢竟為自己的無能所感動痛恨,鄭風湍輕輕的說道:“小姨,您放心,極南宮我會守護好,這么久……您辛苦了。”
鄭風湍在屋子里待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他走了出來。
郝長老遞來一卷功法,“少宮主,這是銀宮主給您留的功法,到了這個時刻了,是時候給您了。”
鄭風湍說道:“嗯,知道了,告訴所有長老弟子馬上在宮內開會。”
“啊,是!”
郝長老看見出來的鄭風湍仿佛是看到另一個人,從他身上散發著從所未有的威壓,第一次見到一個人一天變化這么大。